以往在天族,过的多是悠闲的日子,虽说也起早贪黑的修了三百年的仙,但也是师兄好吃好喝的宠着,如今在魔族,没日没夜风雨兼程,还时不时的来一波暗杀,当真是累,等这事结束,我定要回去睡他个三天三夜,洛漓伸了伸懒腰,走出这个巨型树冠围成的树洞。连绵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夜色幽蓝,星光璀璨,顿觉心情舒畅
“雨气湿重,当心着凉”
正欲转身,一件黑色披风便搭在了肩上,洛漓抬头,正遇上玄冥的脸,略带疲惫的血眸里满满的暖
“多谢”洛漓浅笑轻声回到
“还有两日便到魔都了,漓儿可觉得害怕?”玄冥转了个身跟洛漓并肩站着
“未觉得怕,这一路虽艰险,却总觉得结果会是好的”洛漓歪着头看看玄冥,问道“你怕么?”
玄冥叹口气,怕,自然是怕的,怕世人愚昧信我弑父,怕无心太强我死有不甘,更怕父君的期望终是一场空,只是漓儿,即使我怕的要命又怎能跟你说,一族主君自当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玄冥,这魔族永远都是夜晚吗?”洛漓看他神情不对,便转了话题
“对,永夜”
“三百年前,我随师父去瑶池圣境,那里有一处露台,建在星河之上,伸手便可以碰得到月亮,你说,这头顶的星河与我那日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
玄冥转身,看着洛漓,一副不解的样子
洛漓浅笑,褪了那一身暗红,月白纱衣在星光映衬下细细碎碎的散着光,洛漓唤出惊鸿,淡蓝剑气随着惊鸿将洛漓围绕其中,洛漓浅笑拈指起决,惊鸿剑气更胜,只觉得周身空气渐凉,洛漓踏剑而上停于半空,强劲剑气裹着层层雪花便飘飘扬扬的洒了下来,洛漓俯身停在玄冥身边,她拉起玄冥的手,轻声说着,别怕
嗬,眼泪这个东西当真是奇怪,扛得起大厦倾覆,忍得了流言蜚语,璀璨星河下她的那一句别怕,却像是打开了阀门,眼泪忍不住的往外面钻,玄冥一把拉过洛漓紧紧的抱在怀里。漓儿,时光无垠,若有你陪伴,虽死无憾。
忘川河边她白衣若雪,他发色如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他拥她入怀,美的像是一幅画,心里这阵阵的痛和眼里打转的泪珠应该是嫉妒吧,天族,她竟然是天族女子,玄冥哥哥,就算我想跟她争,我又有何资本去争的过九重天的天族上仙……
九霄殿内,气氛凝重,近日屡次收到消息称毕方一族干扰他族,再加上前段时日有神兵问世更是嚣张。
三道宣令才把毕方主君戈琊传唤到了九霄殿,天帝难免气愤
“如今,我这天帝要传唤一族主君,竞要三翻四次的请了,你可还把这九霄殿放在眼里”
戈琊收起心中不甘,换上满脸笑意,行礼回到“天帝此话是何意?我毕方一族,虽封地偏远,但对九霄殿对天帝绝对别无二心,天帝明鉴,我毕方一族还要天帝庇护,怎会对九霄殿不忠”
“既无不忠,何不遵天族律法?”天帝厉声问道
“戈琊冤枉,我毕方一族向来本分,天帝何出此言”真不愧是天族唯一的部落女主君,这戈琊唱起戏来,连着那泪珠子里都是戏,天帝看着戈琊一时间竞说不出话来,这般装傻扮可怜的样子当真是可恶
正在这关头,哲庸和倾寒进殿行礼,哲庸看看气鼓鼓的天帝,又看看殿中哭哭啼啼的戈琊,了然于心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九霄殿可是你哭哭啼啼的地方”倾寒斜眼看着戈琊,冷声问到
“大殿下,戈琊实在委屈,天帝不晓得从哪里听到的流言,戈琊受委屈倒是无碍,只是替我毕方一族族人委屈”话音一落戈琊便哭的更加大声
倾寒甩甩袖子,女人当真是麻烦,这哭哭啼啼的听的一阵心烦
“天帝”哲庸行礼说到“若想辨别是不是流言非常容易,请出观天镜,一看便知”
好你个哲庸,这是要与我毕方作对到底么,竞想着拿观天镜出来,戈琊狠狠的瞪了一眼哲庸
天帝心中思索,戈琊的心思昭然若揭,但现在只是露了点苗头,若真为这事请观天镜坐实了她的罪名,毕方一族定然与天族决裂,到时就不知道是何光景了
“观天镜今天就算了,就当是给你提个醒,若日后再有此般定追查到底”天帝看着戈琊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
倾寒看了一眼旁边的哲庸,哲庸浅笑,转身出了九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