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殿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洛漓,倾寒低头强忍心中笑意,毕竟天帝已经为难的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若这时候笑出来当真不妥,平时看那丫头肆意洒脱,没想到演起戏来倒一本正经,前些时日看那魔君对她的态度,这丫头铁定是去过魔族了,估计是看不惯戈琊这般颠倒黑白,才跟着演了一场,还多亏了戈琊,要不然哪能看到这丫头这般委屈,倾寒心中明了,殊若却是满眼心疼,毕竟是年纪小没见过这般场面,只听殊若说到“父君,洛漓说的没错,那渡灵珠确实是找我拿的,兄长亲自输的灵力,若还是不信,可以把老君请来”
洛漓抬头看了一眼殊若,这傻孩子,这般着急干嘛,看不出来姐姐是装的么,真想不通,这智商是怎的修到上神的,看殊若是真的急了,急忙使了个眼色给殊若,看他老老实实坐好了,便又低下头恭谨的跪着
虽说洛漓去魔族哲庸是知晓的,但是如何被戈琊带回出云,又被她如此轻易重伤的,哲庸却是不知的,难不成真的像戈琊说的,遇见之时洛漓便身受重伤,这才无力抵抗?天帝的意思哲庸是清楚的,把洛漓喊来无非是想着让她领个刑罚好安抚一下戈琊,若换做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所谓,但漓儿不行,想到此处,哲庸起身,扶起洛漓,说到“此事缘由,洛漓已说的清清楚楚,戈琊乱动私刑囚禁我的徒儿,出云被毁,皆因她行事不端,与洛漓无关”
“好一句与她无关,上神如此维护,难不成她私自越界是上神准了的?”戈琊看哲庸没有回话紧接着对天帝说到“天帝,哲庸这般纵容门下弟子,天族无权管辖哲庸,可是连着这飞鸾的一众人等都可不受天族管辖了?”
洛漓知道,师傅平时最喜清净,今日被迫看戈琊演了这许久的戏,心中定是厌烦,洛漓心想,自己越界是真,只是看不惯戈琊才撒了谎,如今倒连累着师傅和整个飞鸾被骂不遵礼法,若真为了这点事同九霄殿闹不愉快,当真是不值,再看哲庸那慢慢爬上眼眶的怒气,洛漓叹了一口气说到
“天帝,洛漓有错”
洛漓的这句有错,却让一众仙家连着戈琊都有些惊讶,又听她接着说到
“因着洛漓,让师傅和飞鸾被质疑不尊天族礼法,是洛漓的错,我师傅哲庸,上古尊神护天族周全,不该被如此质疑;我飞鸾仙域四位师兄皆入神职,为九霄殿鞠躬尽瘁也不该被如此质疑;洛漓贪玩,到忘川边界,这才让人以为洛漓私自越界。因着洛漓年纪,得师傅宠爱,是洛漓的错,被戈琊君上囚禁异火入体毁了灵脉,师傅心疼这才一怒毁了出云,如今戈琊君上一口咬定是洛漓的错,我若抵死不认,想必天帝也会为难,那便是洛漓的错吧,洛漓请罚,还望天帝不要因为此事质疑我飞鸾”
哲庸看着眼前的洛漓,满心欣慰,原来飞鸾早就已经刻在了她的心里,容不得诋毁容不得质疑,只是,傻漓儿,有我在,飞鸾何须你一个小丫头来护,哲庸心中欢喜,连着那怒气也退了个干净
“漓儿,不必如此,我飞鸾如何,何须他人多嘴,没错,便无需认错”
听哲庸这般说辞,洛漓红了眼眶,自来了这九重天,你处处护我,别说是私自越界就算我闯了天大的祸,你都会拼尽全力的护我,只是师傅,你在漓儿的心里如明月清辉,漓儿不容别人质疑你分毫
“天帝,漓儿请罪,不是为了平息谁的怒火,也不是为了不让九霄殿为难,我师傅为天族殚精竭虑,洛漓实在不忍他为了我的事费心”
“好一个乖徒儿,你这一般说辞,倒是本君无理取闹了?”戈琊看着洛漓恨恨的说到,这洛漓还真是难对付,不仅把私自越界撇的干干净净,连着那心口的伤也一并算在了我头上,如今这般说辞又坐实了我出云无理取闹,当真是可恶
“切,你还想如何?是不是无理取闹众仙皆知,你平白累着这些人陪你唱戏,可唱的过瘾呀?”殊若早就厌烦了戈琊,如今看她不依不饶更是觉得恶心
天帝看洛漓松了口,又看哲庸神色不似之前那般难看,偷偷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只是这受罚,要以何论罚呢?还未想出个头绪,便听那戈琊说到
“天帝,既然她已认罚,请天帝以私自越界处罚”
嗬,这戈琊当真是咬定洛漓了,小漓儿,你这次受委屈了,有机会本君定好好赏你,天帝看了一眼哲庸,看他神色如常,这才开口问到
“洛漓,你可愿意以此受罚?”
洛漓仔细想了想,戈琊为何会这般咬着自己不放,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气气师傅,顺便坏坏我飞鸾的名声,若真是为此,我四个师兄皆入神职,找他们点岔子栽赃一下,怎的也比我这个私自越界顺手的多,难不成这戈琊还在计划什么大事件?与其诸多猜测,不如先顺了她的意,想到此处,便回了一句“洛漓愿意”
送走哲庸和洛漓,殊若跟在倾寒身后回了无尘宫,殊若坐在亭中石凳上,托着腮想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兄长,你说这洛漓是怎么想的,怎的就认了罚?私自越界,那可是要到魂司当值六百年的”
倾寒浅笑,回到
“洛漓很是聪明,那魔族玄冥,你我都见过,那晚他约洛漓到城外,你可记得?”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但我问了,她说是于蛮荒相识,闲聊几句”殊若思索了片刻“难道,这丫头真的去过魔族”
“去过是肯定的,今日她陪戈琊演的这场戏,当真是精彩”
“精彩有什么用?那魂司是何地方,一去就是六百年,这丫头受得了吗”……
殊若走的时候天色已晚,幽蓝夜幕中挂了一轮圆月,倾寒起身,抬头望月,嘴角忍不住上扬,这般灵动有趣的女仙,当真让人喜欢,倒也难怪哲庸会这般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