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你们分组,一组朝A点,沿着事先规划的乙路线潜入,注意声音,那附近有一支备用安保队。”
“二组朝着T点,庚路线潜入,在F点等候三分钟,等待巡逻队经过再前进。”
“紧密注意摄像头,我已经规划出了电磁波干扰最小的路线,发到你们的手表上了,但是并不确定是否已经规避完全,这点你们需要多加注意!”
“......”
房车中的青年男子喝了口咖啡润嗓子外加提精神之后,很快对着对讲机发出了一系列指令。
而在他视线盲区之外,负责看守房车安全并且伺机接应的另外一个放风的兄弟正靠在另一侧墙角抽着烟,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打火机,藏在黑暗当中的张铭和他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而他小队的成员此时已经悄然从看守者身后包抄了过来。
张铭看到了自己人,打了个手势,示意暂且勿动,等候指示。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踢出了一小块镜片,尽量放在靠阴暗处,用脚轻轻移动,然后他伸出脑袋,迅速缩回,透过一只眼睛瞟了一眼,那看守者完全没有注意。
于是张铭开始用镜片观察男子的一举一动,等待他扭头去看房车的一刹那,他双手成拳,猛然下砸,侧面包抄过来的队员们三人迅速一拥而上,一人捂住男子的口鼻,一人掐住男子的喉咙,一人在迅速绞住了那人的手。
看守者迅速反应过来,不停双脚蹬地企图警醒房车内仍然在紧急发出指令和调度的青年,却连双腿也马上被赶过来的其他精锐们制住了。
然后他们一干人迅速将其拉进了一边的小巷,张铭走了出去,徐金和跟在他身后。只在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张铭暗自动用了轻功的力量,众人只感觉一阵风过去,一个身影掠过,张铭就已经站在了房车门口。
徐金和看得嘴巴张大,两眼圆瞪。
张铭已经伸出了自己手中的枪,轻轻抵在了那青年的后脑勺上。青年不耐烦地朝后看了一眼,看到张铭和围上来的其他队员,当即傻眼。
张铭做出口型:“现在,把他们叫回来,不管你怎么做。”边做着口型,他还边敲了敲手枪的保险,让人心惊打战。
青年眼中闪过一抹犹豫,然后似乎认命一般地点了点头,接着朝话筒当中发出指令。
很快,前线的彭越等人就得到了青年发出了路线规划错误信息,并且他还通知自己等人返回继续规划路线,并且通报情况。
彭越直觉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此时他不可能带着自己的这些兄弟在步步为营的庄园内继续行进,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富商当然不是吃素的,赚了那么多钱财的他也不可能放着这么多钱招惹小偷来偷而无动于衷,这也是很显然的。
他养了一支庞大的合法私人武装,只是专职守护他庄园的安全,纵然彭越自认自己等几位兄弟的实力绝对堪称精锐,但是他还是没那个胆子来赌战斗力,任何一个兄弟他也损失不起。
无奈,彭越只能打出手势,几位兄弟开始顺着原路线,以及根据青年继续发出的指令,终于安全回到了他们开出的围墙洞口处。
他们退出洞口,很快用接近的速凝泥土将围墙封堵上去,这起码能够坚持三个小时,如果他们准备离开的话,绝对能够让偶尔来此的巡逻人员一时间看不出分别。
巡逻人员据他们观察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才会经过这里一次,所以他们的行动也是预计在一个半小时内完成,此时才经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大概得等到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再次进入了,不出意外的话。
彭越看着自己的几位兄弟奋力将最后一块泥土填了上去,顺便砸了几下夯实,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咔地一声。
他脸色迅速大变,转身一看,正看到几十把枪指着自己几人的脑袋,而负责留守的两个人,放风的那个已经被砸晕,撂倒在一边,另一个负责技术支持的双手则被铁链捆在房车轮胎边上,脸上露出愧疚的苦笑神情。
“你好,初次见面,认识一下,腾跃公司行动部主管,王兴。”
张铭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嘴边的烟忽明忽暗,他吐出了一口烟圈,悠然说道。
“不,我已经在监控里看到过你了。”彭越一笑,回道。
张铭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咳了几下接着说道:“好吧,这不重要。怎么样,尊敬的罗宾汉们?”
“你觉得吃定了我们?”彭越咧开嘴笑了笑,张铭皱着眉头看着他,砰地一声开了枪,子弹砸在他脚底板前。
张铭冷冷道:“不然呢?”
“嘿嘿。”
彭越脸上一点变色也没有,只是诡异地嘿了几声,张铭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而此时眼前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彭越一伙人全都露出了微笑,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包括被绑在车轮胎上的那名青年。
啪嗒一声,彭越手帕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伸出了打了个响指。
砰!一声巨响,他们开来的房车底部突然爆发出一股弥漫全场的浓烟,难闻的气味,第一时间刺激张铭的鼻腔,让他脑子都宕机了一下。
“该死的!”张铭怒骂,顾望四周,却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他看到了一抹黑影子从自己面前经过,他伸出手去一把用力抓住了,靠近了看却是自己手底下的一名队员。
张铭松了手,他此时此刻只能盼望着对方也没有什么规避浓烟的方法了,不然他今天晚上的行动恐怕要变成一场笑话。
他在浓烟当中穿梭,但凡看到一个身影就立马出手抓住,他的力量和敏捷属性支撑着他能够抓住每一个看到的人,而每一个落到他手上的人也无法挣脱。
但饶是如此,张铭还是一个对方团队当中的生面孔都没抓到。
另一边,彭越等人已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走出了浓烟,一个也不缺,包括那个被敲晕的人,也被轻易解开手上锁的青年扛在了肩上。
“目标太大,我们分头走吧,老地方见。今晚是做不了了,动静闹这么大,这里的警戒也会加强,我们回去再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做。”彭越沉吟了一下,说道,其余几人点头应是,青年则无奈道:“我带老八去找个地方歇会,可能晚点。”
“嗯。”
彭越点了点头,然后带头走进了一边一条小巷当中,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彭越独身在黑暗当中走着,突然,他耳边出现了另一声不属于他的脚步声。
“这就走了吗?”一个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