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281600000014

第14章 永别了,武器(1)

世界打垮了每一个人,

许多人在被打垮之后,

变得很坚强。

第一部

第一节

那年晚夏,我们住在乡村一幢房子里,那村子隔着河与平原和群山相望。河床里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在阳光下又干又白,河水清澈,水流湍急,深处一片蔚蓝。部队打房前顺着大路走去,扬起的尘土撒落在树叶上。树干也积满尘埃。那年树叶落得早,我们看着部队沿路行进,尘土飞扬,树叶被微风吹得纷纷坠落,士兵们开过之后,路上空荡荡、白晃晃的,只剩下一片落叶。

平原上满是庄稼,还有许多果园,而平原那边的群山则光秃秃的,一片褐色。山里打着仗,夜里看得见炮火的闪光,黑暗中就像夏日的闪电,不过夜里很凉爽,让人感觉不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有时在黑暗中,我们听见部队打窗下行进,还有牵引车拖着大炮经过。夜里交通运输繁忙,路上有许多驮着弹药箱的骡子,运送士兵的灰色卡车,还有一些卡车,装的东西用帆布盖住,开得较慢。白天也有牵引车拖着大炮经过,长炮管用绿树枝遮住,牵引车也盖着带叶的绿树枝和葡萄藤。越过山谷朝北看,可以望见一片栗树林,林子后边,河的这一边,另有一座山。那座山也在打争夺战,但是进行得并不顺利。到了秋天雨季来临时,栗树叶全掉光了,树枝光秃秃的,树干被雨淋得黑黝黝的。葡萄园稀稀疏疏,藤蔓光秃秃的,整个乡间湿漉漉的,一片褐色,满目秋意萧索。河上罩雾,山间盘云,卡车在路上溅起泥浆,士兵的斗篷淋得透湿,沾满烂泥。他们的来复枪也是湿的,每人的腰带前挂着两个灰皮子弹盒,里面装满一袋袋口径六点五毫米的细长子弹,在斗篷下凸出来,他们走在路上的样子,仿佛怀胎六个月。

路上也有灰色小汽车疾驰而过。通常司机旁坐着一位军官,后座上还坐着几位军官。小车溅起的泥浆甚至比大卡车还多,如果后座上有一位军官个头很小,坐在两位将军中间,矮小得让人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见他的帽顶和瘦削的后背,而且车子又开得特别快的话,那人很可能就是国王[30]。他住在乌迪内[31],几乎天天都这样出来察看局势,可是局势很不妙。

一入冬,雨就下个不停,霍乱也随之而来。不过霍乱得到了控制,最后军队里仅仅死了七千人。

第二节

第二年打了不少胜仗。位于山谷和栗树坡后边的那座山给拿下来了,而南面平原那边的高原上也打了胜仗,于是我们八月渡过河,住进戈里齐亚[32]的一幢房子里。这房子有个砌有围墙的花园,园里有个喷水池和不少浓荫大树,房子一侧有一棵紫藤,一片紫色。眼下战斗在那边山后的山里进行,而不是一英里之外。小镇挺不错,我们的房子也挺好。河水在我们后面流过,小镇给漂漂亮亮地攻下来了,但小镇那边的几座山就是打不下来。可我感到挺高兴,奥军似乎想在战后再回小镇,因为他们轰炸起来并没有摧毁的意思,而只是稍微做点军事姿态。镇上照常有人居住,小街上有医院、咖啡店和炮兵部队,还有两家妓院,一家招待士兵,一家招待军官,加上到了夏末,夜晚凉丝丝的。镇那边山里还在打仗。弹痕累累的铁路桥的栏杆、河边先前打仗时被摧毁的隧道、广场周围的树木,以及通向广场的一长排一长排的林荫道,再加上镇上有姑娘;国王乘车经过时,有时可以看到他的脸、他那长着长脖子的矮小身子和那山羊髯般的灰胡子;所有这一切,再加上有些房屋被炮弹炸去一面墙,而突然露出房子的内部,坍塌下来的灰泥碎石堆积在园子里,有时还撒落在街上;还有卡索[33]前线一切顺利。这些使得今年秋天和去年我们在乡下的那个秋天大为不同。战局也变了。

小镇那边山上的橡树林不见了。夏天我们刚到小镇时,树林还一片青翠,可现在只剩下残根断桩,地面也被炸得四分五裂。秋末的一天,我来到从前的橡树林那儿,看到一片云朝山顶飘来。云飘得很快,太阳变成暗黄色,接着一切都变成灰色,天空被笼罩住,云块落到山上,突然间我们给卷入其中,原来是下雪了。雪在风中斜着飘飞,遮住了光秃秃的大地,只有树桩突出来。大炮上也盖着雪,战壕后边通向茅厕的雪地上,已被踩出几条小径。

后来我回到小镇,跟一个朋友坐在军官妓院里,一边拿两只酒杯喝着一瓶阿斯蒂[34],一边望着窗外,眼见着雪下得又慢又沉,我们就知道今年的战事结束了。河上游的那些山还没有拿下来,河那边的山一座也没拿下来。都得等到明年了。我的朋友看见牧师从食堂里出来,小心翼翼地踏着半融的雪,打街上走过,便砰砰地敲打窗子,想引起他的注意。牧师抬起头,看见是我们,便笑了笑。我的朋友招手叫他进去,他摇摇头走了。那天晚上在食堂吃意大利细面条,人人都吃得又快又认真,用叉子把面条挑起来,直到下垂的一端离开了盘子,才朝下往嘴里送,不然就是不停地叉起面条用嘴吸,一边还从盖着干草的加仑酒瓶里斟酒喝。酒瓶就挂在一个铁架子上,你用食指扳下酒瓶的细颈,那纯红色的、带丹宁酸味的美酒,便流进同一只手拿着的杯子里。吃完面条后,上尉开始调侃牧师。

牧师很年轻,动不动就脸红,穿的制服和我们一样,不过他灰制服胸前左面口袋上,多一个深红色丝绒缝制的十字架。上尉操一口洋泾浜意大利语,据称是为了照顾我,让我能全部听懂,免得有什么遗漏,对此我有所怀疑。

“牧师今天泡妞了。”上尉说,眼睛望着牧师和我。牧师笑了笑,红着脸摇摇头。上尉常常逗他。

“不对吗?”上尉问,“今天我看见牧师泡妞了。”

“没有。”牧师说。其他军官都被逗乐了。

“牧师不泡妞。”上尉接着说。“牧师从不泡妞。”他向我解释说。他拿起我的杯子倒上酒,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可是目光也没错过牧师。

“牧师每天晚上是一对五。”饭桌上的人全都笑起来,“你懂吗?牧师每天晚上是一对五。”他做了个手势,放声大笑。牧师只当他是开玩笑。

“教皇希望奥地利人赢得这场战争,”少校说,“他喜欢法兰兹·约瑟夫[35]。钱都是从那儿来的。我是个无神论者。”

“你看过《黑猪猡》吗?”中尉问,“我给你弄一本吧。就是那本书动摇了我的信仰。”

“那是本下流龌龊的书,”牧师说,“你不是真喜欢吧?”

“这本书很有价值。”中尉说。“是讲那些牧师的。你会喜欢看的。”他对我说。我向牧师笑笑,牧师也在烛光下冲我笑笑。“你可别看。”他说。

“我给你弄一本。”中尉说。

“有思想的人都是无神论者,”少校说,“不过我不相信共济会。”

“我相信共济会,”中尉说,“那是个高尚的组织。”有人进来了,门打开时,我看见外面在下雪。

“雪一下就不会再有进攻了。”我说。

“当然不会有啦,”少校说,“你该休假了。你该去罗马、那不勒斯、西西里——”

“他应该到阿马斐[36]去,”中尉说,“我替你给我在阿马斐的家人写几张名片。他们会像喜欢儿子一样喜欢你。”

“他应该到巴勒莫[37]去。”

“他该去卡普里[38]。”

“我希望你去看看阿布鲁齐[39],见见我在卡普拉科塔的家人。”牧师说。

“听,他连阿布鲁齐都提出来啦。那儿的雪比这儿的还多。他可不想去看农民。让他到文化和文明中心去吧。”

“他应该玩玩好妞儿。我给你开一些那不勒斯的地址。美丽的年轻姑娘——都由母亲陪着。哈!哈!哈!”上尉把手摊开,大拇指朝上,其他手指展开着,如同在表演手影戏。墙上出现他手的影子。他又说起了洋泾浜意大利语。“你去时像这个,”他指指大拇指,“回来时像这个。”他点点小拇指。人人都笑起来。

“看哪。”上尉说。他又摊开手。烛光又把他的手影投到墙上。他从竖起的大拇指开始,依次将大拇指和四个指头叫出名字来:“Soto-tenente(大拇指),tenente(食指),capitano(中指),maggiore(无名指),tenente-colonello(小拇指)。你去的时候是soto-tenente!回来的时候是tenente-colonello![40]”大家都笑了。上尉的指头游戏大获成功。他看着牧师大声嚷道:“每天晚上牧师都是一对五!”众人又大笑起来。

“你应该马上去休假。”少校说。

“我想跟你一起去,给你当向导。”中尉说。

“回来时带一台留声机吧。”

“还带些好的歌剧唱片来。”

“带些卡鲁索[41]的唱片。”

“别带卡鲁索的。他只会吼叫。”

“难道你不希望能像他那样吼叫吗?”

“他只会吼叫。我说他只会吼叫!”

“我希望你到阿布鲁齐去。”牧师说。其他人还在大声叫嚷。“那里打猎可好啦。你会喜欢那儿的人,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清爽干燥。你可以住我家。我父亲是有名的猎手。”

“走吧,”上尉说,“我们逛窑子去吧,别等到人家关门了。”

“晚安。”我对牧师说。

“晚安。”他说。

第三节

我回到前线时,我们的部队还驻在那小镇上。附近乡间,炮比以前多了好些,而春天也来了。田野青翠,葡萄藤上也泛出小绿芽,路边的树木吐出了嫩叶,微风从海[42]上吹来。我看见那小镇和小镇上边的小山和古堡,众山环绕着,形成一个杯状,远处是些高山,褐色的高山,山坡上泛出了一点新绿。小镇上炮更多了,还有几家新开的医院,街上可以碰见英国男人,有时还有女人,又有一些房子被炮火击中。我沿着树荫小巷走,给墙上反射过来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我发现大家还住在那幢老房子里,这房子看上去跟我离开时完全一样。门开着,有个士兵坐在外面长凳上晒太阳,一辆救护车停在侧门口。我一进门,便闻到大理石地板和医院的气味。一切都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春天到了。我向大房间的门里望了望,看见少校坐在办公桌前,窗子开着,阳光射进屋内。他没看见我,我不知道是该进去报个到,还是先上楼洗洗再说。我决定先上楼。

我和里纳尔迪中尉合住的房间面向院子。窗子开着,我床上铺着毯子,我的东西挂在墙壁上,防毒面具放在一个长方形的马口铁罐子里,钢盔还挂在原来的钉子上。床脚放着我的扁箱子。我的冬靴,皮子上过油擦得锃亮,搁在箱子上。我那杆奥地利狙击步枪,枪管是蓝色的八角形,枪托是漂亮的黑胡桃木,装有护颊板,就挂在两张床中间。跟那杆枪配套用的望远镜,我记得锁在箱子里。里纳尔迪中尉在另一张床上睡着,听见我进到屋里便醒了,坐了起来。

“Ciaou[43]!”他说,“玩得怎么样?”

“棒极了。”

我们握握手,他搂住我的脖子吻我。

“噢。”我说。

“你太脏了,”他说,“你该洗洗。你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马上通通说给我听听。”

“哪儿都去过了。米兰、佛罗伦萨、罗马、那不勒斯、维拉·圣乔凡尼、墨西拿、陶尔米纳——”

“你好像在背火车时刻表。有没有什么艳遇?”

“有。”

“在哪儿?”

“米兰、佛罗伦萨、罗马、那不勒斯——”

“够了。只要告诉我哪儿最得意。”

“米兰。”

“因为那是第一站。在哪儿碰上她的?在科瓦[44]吗?你们去哪儿啦?感觉怎么样?马上通通告诉我。你们待了一整夜吗?”

“是的。”

“那没什么。我们这儿现在有的是漂亮妞。新来的妞,从没上过前线的。”

“太棒了。”

“你不信?我们下午就去瞧瞧。镇上有漂亮的英国姑娘。我现在爱上了巴克利小姐。我带你去见见她。我很可能会娶她。”

“我得洗一洗再去报到。难道现在谁也不上班吗?”

“你走以后,也没有什么大的伤病,只是有些冻伤、冻疮、黄疸、淋病、自伤、肺炎以及硬、软下疳。每周都有人被石片砸伤。有几个还真伤得不轻。下周又要打起来了。也许又打起来了。人家是这么说的。你看我娶巴克利小姐好不好——当然是在战后啦?”

“绝对好。”我说着往盆里倒满了水。

“今天晚上你再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里纳尔迪说,“现在我得接着睡,好精神饱满、漂漂亮亮地去见巴克利小姐。”

我脱下外衣和衬衫,用盆里的冷水擦身。我一边用毛巾擦身,一边环视屋内,看看窗外,望望闭着眼躺在床上的里纳尔迪。他长得挺帅,年龄跟我差不多,是阿马尔菲人。他喜欢当外科医生,我们是极好的朋友。我打量他时,他睁开了眼。

“你有钱吗?”

“有的。”

“借五十里拉给我吧。”

我擦干手,从挂在墙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皮夹子。里纳尔迪接过钞票,躺在床上也没起身,就折好塞进裤兜里。他笑着说:“我得给巴克利小姐留个阔佬的印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经济上的保护人。”

“去你的。”我说。

当晚在食堂里,我坐在牧师身边。听说我没去阿布鲁齐,他感到很失望,顿时伤心起来。他给他父亲写过信,说我要去,他们也做好了准备。我也同他一样难受,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本来我是打算去的,我试图说明事情如何一桩接一桩,最后他明白了,了解我的确想过要去的,于是就没事了。我先前就喝了不少酒,后来又喝了咖啡和施特烈嘉酒[45],便带着酒意解释说:“我们不做我们想做的事,我们从不做这样的事。”

同类推荐
  • 人直斋异闻录

    人直斋异闻录

    本故事围绕着天子魔波旬的三颗眼睛而展开,传说上古天竺天子魔波旬降尸雨作乱,上古圣僧究由陀罗得孔雀明王力降服了天子魔波旬,并挖去波旬的三只眼睛,这三只眼睛后来流落人间,化成“魔罗石”亦称“魔罗眼”,“魔罗石”本为天生邪魔,但是因为陪同圣僧究由陀罗修行,邪魔去尽,成为可以净化“生命”的石眼,传言“魔罗眼”最早出现在迦尸国的文献当中,为历代迦尸国国王保存,拥有净化生命,自由出入阴阳两界的作用,后来在战争中遗失,从古至今,寻找“魔罗石”的脚步从未停下。
  • 隋乱3:大风歌

    隋乱3:大风歌

    隋炀帝第一次征伐高丽大败而归。李旭和刘宏基率部经过惨烈的血战,终于侥幸得脱。事后,宇文家族百般笼络李旭,李婉儿因此对李旭恼羞成怒……杨广心有不甘,再次陈兵辽河。但就在宇文述即将攻下辽阳城之时,杨玄感突然率兵造反,天下震动……
  • 等生

    等生

    那一天,祖母颠着小脚从庙寺下来,救了我。我在无忧愁潭下面的一块青石边洗手,然后提起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看恢复平静犹如镜子般光滑的水面。有人(是谁呢?)在后面伸出双手蒙住我眼睛。刹那,我右脚一滑,重心偏移,人就滑到潭水里了。祖母正从庙寺下来到了无忧潭边。庙寺在山林,山林下就是无忧潭。无忧潭宽广浩淼,一路沿着山林绵延,却又心事重重地裹紧内心,深陷于四围。祖母早已经下来,走到庙寺对面的潭水边。看见我滑进潭水,哎哎下坡,伸手给我,而我还在潭水里滑,手臂被绿幽幽的潭水迅疾淹没,只剩下了掌心上的手指。祖母前倾身子,右手朝我手掌拽去。
  • 鱼龙劫:靖康英雄传

    鱼龙劫:靖康英雄传

    小说围绕着靖康之变,浓墨重彩地描述了朝代更迭、波澜壮阔的时代浪潮,大军对垒、金戈铁马的战阵厮杀,勾心斗角、忠奸较量的庙堂交锋,诡譎奇异、尔虞吾诈的江湖风云,还有众多江湖儿女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安危,忠肝义胆、前赴后继地同武林败类和异族凶顽英勇搏杀的壮举,此外,还有矢志不渝、凄美婉约的爱情描写。小说中的历史元素较浓,主要事件的发生和发展基本上遵循历史真实,北宋的徽宗、钦宗、南宋高宗赵构、李纲、宗泽、蔡京、李邦彦以及金国东路军元帅完颜宗望等重要人物,在书中都有栩栩如生的本色表现。
  • 刘伯温后人盗墓手记

    刘伯温后人盗墓手记

    刘伯温的嫡系后人刘季北上闯荡,鬼使神差的宿命下,住进了北京四九城出了名儿的邪地鸦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刘季进入了鸦宅禁地,发现了的大量尸蜡……从此,刘季走上了探索成吉思汗皇陵之路,也因此身陷几大古老家族的世代恩怨之中。而后,盗墓四大派系的人马纷纷登场,国内外黑白两道同……
热门推荐
  • 我爱这世界,因为我爱你

    我爱这世界,因为我爱你

    女人,无论在社会和家庭中承担什么角色,无论人生在哪个阶段和状态,也无论婚否,嫁于何人,有无孩子,都不妨碍你独立自主,坚定洒脱,活得像自己。书中记录了冉莹颖的四篇随笔,写她在面对人生抉择——爱情与事业如何取舍时的纠结与智慧,写她在十年中始终保持爱情的温度的秘诀。同时收录了三封从未公开的信件,一封写给妈妈,一封写给丈夫,一封写给儿子;三封信分别诠释了智慧女人的不同阶段,体现了美丽与智慧并重,家庭与事业兼顾,幸福与成功双丰收的完美女人冉莹颖的人生经营课。
  • 梦里花落惜别离:三毛

    梦里花落惜别离:三毛

    朱丹红编写的这本《三毛:梦里花落惜别离》是“倾城才女系列”丛书 中的一册。传主三毛,当代著名女作家,原名陈懋平。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三毛:梦 里花落惜别离》以诗一般的语言,再现了这名传奇女子48年的人生,和她留 下的泪水、温情、凄清交织的世界。
  • 车站南路旅馆

    车站南路旅馆

    蒋人瑞公务员。曾任医院中药师,杂志社编辑。曾在《芙蓉》《青春》《人民曰报》等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文艺随笔六十余篇。现居湖南汨罗。麻细佬踏进车站南路旅馆。吧台姑娘站起来,嫣然一笑。住宿登记的时候,麻细佬翻寻半天,没有看见身份证。吧台姑娘说,那你自己来填登记簿。麻细佬释然。看簿,拿笔,笔在手指间旋转。他努力回忆身份证号码。身份证是十八位数吧?是十八位数,没错。自己身份的十八位数,能记个大概,不会错。就是错,也不会错蛮远。
  • 医婚

    医婚

    【全文已完结,放心入坑啦!!么么!!】正文简介:传闻医学界翘楚,世家出身的陆家二少高冷,不近女色,至今单身,殊不知他有个隐婚两年之久的律师妻。你想离婚?”“恩。”“理由。”她噙着抹笑:“根据婚姻法规定分局两年以上的是可以要求离婚的,这,算不算理由?”
  • 宝星陀罗尼经

    宝星陀罗尼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植物园的大影展(科学知识游览车)

    植物园的大影展(科学知识游览车)

    《植物园的大影展》本书为你讲述关于植物的各种科普知识。本书知识全面、内容精炼、通俗易懂,能够培养读者的科学兴趣和爱好,达到普及科学知识的目的,具有很强的可读性、启发性和知识性,是广大读者了解科技、增长知识、开阔视野、提高素质、激发探索和启迪智慧的良好科普读物。
  • 上清太一金阙玉玺金真纪

    上清太一金阙玉玺金真纪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青眼影沉沉

    青眼影沉沉

    透过彼此的眼眸,我们看到了通往幸福的方向。幼年失去亲人的赵萧君迫不得已寄居陈家,和小五岁的陈家独子陈乔其一起长大,可谓是亲如兄妹。英俊、深情、专一却又任性的陈乔其苦苦纠缠赵萧君,而她却不敢正视这段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最终,她被陈乔其的执著所感动,愿意扛起世人所有的指指点点,选择和他在一起。然而世事比想像中的更残酷严峻,流言蜚语、无数的暗流飞箭、现实的压力,终于使她瓦解崩溃,匆忙浑噩间嫁给了事业有成、优雅沉稳的成微。可是故事并没有这样就结束……一份弄假成真的情,一份青梅竹马的爱,将三个人卷入纠缠与纷争中,而赵萧君又该何去何从?
  • 穿成王妃做团宠

    穿成王妃做团宠

    夜国摄政王冷血无情,却单单对她宠爱有加,柔情似水,妖界第一美男雪陌天人之姿,温润如玉,痴情千年,却甘愿为她做凡夫俗子,相伴一生,钰国第一美男子东陵凰容貌倾城,惊才绝艳,府中妻妾无数,本是天下皆知的薄情之人,却执意立她为妃,痴恋如他,深情如他,温柔如他,最后,究竟谁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全本)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全本)

    她是北苍国人人避而远之的‘煞星’公主,太监不怕她,宫女能打她,连猫儿狗儿都能欺负她!不过是长的丑了些,脸上麻子多了些,可谁知道,丑容下遮掩的惊天秘密?本以为暗恋成真,谁想某一天,一封决绝书,一道圣谕。情郎取了白天鹅,她这丑小鸭奉旨和亲,远嫁东陵国……出嫁当日,她洗尽铅华,回眸倾城,艳惊天下!·花嫁摇摇,落定景王府。谁知门口不见大红灯笼,等待她的竟是两条丈长的送葬白布?喜堂变灵堂,夫君成了一块冷冰冰的‘牌位’!新嫁娘变寡妇,景王府内惊吓、疑云、神秘接踵而来!·成亲三月,她本是竟然怀了孩子……老太妃勃然大怒,一场家法生生折杀掉她腹中的生命。愤然离去,却惊闻景亲王并未死,那住在香雪园中的面具男人便是她的‘鬼丈夫’?!他暴虐,嗜血,阴冷,邪恶,越是靠近,越像毒药侵蚀着她,邪魅得教她难以抗拒。·一嫁,他是景亲王,是坐在轮椅上的神秘面具男人。她是貌比无盐的‘煞星’公主。二嫁,他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她是花容月貌的‘歌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