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与白茗在江南呆了半月,便启程回了玄清阁。
而刚回到玄清阁的沈修竹除了整日陪在白茗身边,剩下的事情就是大肆操办他与白茗的喜宴。
“修竹,白姑娘她……”
“陈昭,阿茗跳下山崖后,碰到了头,失忆了。所以她不记得以前的……”
沈修竹逼着自己不去想以前做过的错事,可那些事情就像眼中钉,肉中刺,拔不去,清不掉。若强行处理,不过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
“陈昭,过两日就是我与阿茗的新婚之日,这些日子,来来往往的宾客怕是不少,就劳你多操劳了。阿茗现在只识得我,我得多陪陪她,所以……”
“修竹,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沈修竹听到陈昭的话,不禁笑道:“对,是我客套了,那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修竹,我定会让你与白姑娘有一个一生难忘的喜宴!”
沈修竹听得陈昭如此说,便不再多言,转身去了白茗在的院子。
而看着沈修竹背影的陈昭,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可眼里已不见平日的爽朗,只剩阴毒。
沈修竹,这场喜宴,定叫你终生难忘!
喜宴当日
“阿……清,你真的决定了么?”
左凌自收到喜帖,便撇下赤炎教众人,独自一人先到了玄清阁。
自他到玄清阁后,便日日问着白茗同样的问题。
“左凌,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左凌心疼的看着白茗,“我就是因为明白你嫁他只是为了报仇,我才一遍一遍问你!阿清,你若是想报仇,我自可帮你,整个赤炎教都是你的后盾!你又何苦将自己赔进去?”
“我不想将你和赤炎教扯进来,这本就是我与沈修竹的事!”
“可自从我喜欢上你那一日起,这就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
“左凌你!”
白茗惊诧的看着满脸懊悔的左凌,不敢相信。
“你刚才说什么?”
左凌见白茗如此神色,便知晓自己刚才的话吓到她了,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得水,如何收得回,只得叹口气道:“阿清,我说我喜欢你,不然你觉得我会如此对你么?”
白茗听得左凌的话,静了半晌:“左凌,我当你是知己,是好友,是哥哥,但从未……”
左凌一早便知晓白茗的答案是如此,可当它从白茗的嘴里说出来时,还是不免感到疼痛。
“阿清,我知道啊!所以我从未想与你说起。”
“左凌,对不起!”
左凌看着身着大红嫁衣的白茗,眼眉低垂坐在那儿,本该最幸福的时刻,却仇怨压心,顿时心疼不已。
“阿清,不用与我说对不起,即使我们真的没有成为夫妻的缘分,但就如你所说,我们还是知己,朋友,兄妹。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左凌……”
白茗双眼含泪的看着左凌,左凌不愿见白茗哭泣,只得撑起笑颜。
“阿清,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可不能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
白茗见左凌伤心还不得不安慰自己,只得强忍泪水,装做跋扈的样子。
“你这是觉得我不好看么?”
“哪敢!阿清最美了!”
两人温馨的气氛维持没过多久,就听得外面的一声“吉时到”。
“阿清,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想嫁,我现在就带你走!”
“帮我盖上盖头,送我出去吧!哥哥!”
左凌闻言眼角发红,却也只得将盖头慢慢盖在白茗头上,看着大红的盖头渐渐遮住白茗的脸。
“妹妹,哥哥送你最后一程!”
说罢左凌半蹲下身子,站在白茗面前道:“上来!我背你去喜堂!”
白茗透过盖头看着左凌模糊的身形,霎时泪流满面,慢慢的趴伏在左凌宽厚温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