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天冷是不会有蛇之类的毒虫出现,在田子哥那长时间坐着全身也比较麻木,活动活动手脚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一个人走久了,想起小石头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迷路?
“小石头!小石头!”她呼喊道,顾不上不合身的衣裙处处束博着她,干脆把裙子挽了起来,再起身寻找。
这里她不熟,一片竹林找不到尽头似的,无论怎么走,还是一片竹林,小石头应该不会迷路了吧。
反正她是迷路了没错,小石头怎么能把她一人扔在这里呢?这孩子…
“小石头啊,你在哪儿呀?你小谣姐姐就快要饿死在这片竹林中,快点儿出现把我带走啊!”
因她实在找不到路了,为了节省点体力,她决定坐下来,让他们来找她。
阳光透过竹叶洒落在她身上,抬头一望,太阳正当顶,此刻到了午时。
摸了摸腹部,仿佛听见肚子一遍遍的抗议着,唉,难不成她注定是流浪体质?四海为家?
吱吱吱,不远处的几颗竹子那响起异声,她嗖的一声猛然站起,目光紧盯着这里,心想:大冬天的还不会那么倒霉碰上了蛇?如果真的是那样,也太悲催了吧?她都会怀疑她是不是倒霉体质。
直到从那里跳出一只兔子,看着她,那颗旋着的心,才得以放松下来。
还是一只小兔宝宝,扭动着小小身子朝曲芝谣走来,她一把抱起。
“小兔子?你可是也迷路了?”她是太无聊,难免和一只动物交流起来。
四处找了找附近有没有兔窝之类的,找了半天别说兔窝了,连个窝都没看见。
“要不以后就跟我得了,反正经常我也是一个人,正好有个伴,好不好?”
兔子在她怀中动了动,闪动着眸子,像是配合她。
曲芝谣当它默认了,也不打算带它找家,一人一兔又继续寻找石头。
曲芝谣想哭的心,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小石头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怎么可能嘛,小石头那么单纯无害。
又会不会是她走太远?小石头同样在找她?
答案是肯定的,在另一处,小石头找的筋疲力尽,小谣姐姐不知道会在哪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想着要不要赶紧赶回去让田子哥他们一起寻找,可是,是他把小谣姐姐带出来,也是他把小谣姐姐给弄丢了,田子哥本就告诉他,不要带小谣姐姐出来,这下是会被田子哥给骂死的!
“小谣姐姐,你在哪儿?”小石头已经走不动了,可是不能停呢,他要找到小谣姐姐。
被骂是小事,要是小谣姐姐出了什么问题……
小石头不敢想下去,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继续寻找。
这一边,曲芝谣不想再走,寻了一处干净地休息。
小石头同时走累了,小孩子的体力本就有限,一大截路程让他的小脚酸的不像自己。
直到天已黑,曲芝谣也没有找到小石头,身无分文的她能去哪儿?
连那个窝,她都找不到,她可以去哪儿度过漫长一夜?
“石头我以为你会是最听话的那个孩子!所以才将你留下,你却是这般?算我失算了!”
田子让所有人寻找,他为何不去?
因为已经被气的暂时走不动!
小石头低着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只是,田子哥没有说太多,而是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可怜的石头,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喜欢哭,喜欢闹,喜欢撒娇,心中本就委屈,此刻不敢大声哭出来,小脸委屈极了。
“好了好了,算了,是我大意,错不在你,只是,日后,你可别再如此了!”
田子把他抱起,拍了拍后背安慰着:“难受就哭吧,哥的怀抱借给你!”
小石头果然哭了,还很大声,田子心里百般滋味,可是更难受的是,她不知踪影。
好不容易上心得一个姑娘,就这么离去,他不知,上天为何意。
他往外走,丝毫没有要带上小石头的意思。
小石头一急,脚步一个下翻,就这么给摔在了地上。
“你要干嘛?弟弟妹妹你不用照顾?”田子加重了语气,在他认为,石头是越来越不懂事了,难不成是叛逆期来了?
“田子哥,小谣姐姐是我弄丢的,你不是常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吗?那我更要把小谣姐姐给找回来了!”
小石头信誓旦旦,可是,他忘了,他可是找了整整一天,半个人影未找到。
“那你去,有什么用吗?”
田子已经不注重语气是否会让小石头难过。
风风火火已经出去了,小石头就这么给留在了原地,看着弟弟妹妹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容,他怎么还有心思去睡觉。
小小年纪,叹息声让人垂怜。
乞丐半夜不睡觉,没人会管,只要不做什么缺德事,就算他们逛到天亮,也没人管。
这就给了他们一定的时间,夜深人静,动作要轻,打扰到人家了,不好的。
曲芝谣一人坐在一户人家屋檐下,在这里还比较好,她没了地方休息,好在这户人家睡得早,留了一盏小暗烛,要不然就只能摸着黑,盘坐着。
这里比较偏僻,并非对着正门,所以打更人和巡逻人发现不了她。
她发现,人家打更和巡逻人只在大街上,一般小巷子没有什么声音的话不会有人来查看。
干坐着困,站起来肚子饿,清秀的脸颊已经变得灰蓬蓬,脏倒是不怕,就怕肚子饿站不起走不动。
曲芝谣看了看四周,时不时的有老鼠从她面前经过。
倒是不害怕,只是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浑身不受控制般的颤抖。
这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她本人是不害怕的。
只不过,这非常影响她,她的脚不受控制的往外走,额,晕。
“田子哥,这边有动静。”一个乞丐让大家来他这一个方向。
田子马上过来,然后,就看到了一脸无垢的曲芝谣。
经过一天的疲惫,曲芝谣已经很很淡定了,以至于,看到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