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段辰凌再也没有离开过她,所有来看她的人,带来东西一律不动不吃。
段辰凌的名声渐渐的传了出来,他的标签不再是废物、无能、一无是处,换而之的是高深莫测。
从前那些看不起他的,现在哪怕是排长队都无法进入行云宫。
对于这一切,曲芝谣觉得好笑的很,人,都是这么现实的吗?如果哪天她和段辰凌落魄了,怕是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吧。
冬至过了后,曲芝谣更不想出门了,段辰凌近来无事,想着带她出去游玩,曲芝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去,我怕冷,外面不能随时生火烤,请不要打扰一个怕冷的美女子。”曲芝谣说这话是这暖炕里躺着的。
段辰凌宠溺的看着她,慵懒的姿势,额头落下几根发丝,吃着块点心喝会茶,多么惬意,只是这种惬意不知能持续到何时。
反正他会倾尽全力来守护保护于她。
“要不开春以后我们去春游怎么样?”
“不去不去,开春更冷,我只想待在有火的地方,哪儿都不想去。”
曲芝谣彻底躺了下来,睡在这里舒服极了。
段辰凌将她靠在他的腿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下个月,父皇打算带领我们去祭天,作为本皇子的夫人,你必须要去的。”
段辰凌没有拒绝父皇,她太懒了,懒得动,就像冬眠了动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曲芝谣立马从炕上跳了起来,她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遇上这么个问题?她不想去啊!
于是乎:“真的不能不去吗?”曲芝谣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卖萌着,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想出去啊。
段辰凌摇头:“不能,我们不能公开与他作对。”
她撇撇嘴,有些事情,她的心里跟块明镜似的。任性归任性,该懂得场合,她自然明白与懂得。
祭坛位于西南方向,距离王朝位置偏远,据说,天子的重兵培养是在那边。
过了几日,曲芝谣可算是出来走动走动,虽然出来,手中握着暖壶,四处的景色倒也好看。
御花园种了很多竹子与梅花,湖中央还有两朵子荷花,明明不是荷花开的季节怎会有荷花呢?
紫青见她疑惑,解释道:“这是皇后娘娘托人从开化那边带来的,您看,那花朵开的是不是很艳,很逼真?”
一行人边走,便走到了湖中小亭子,紫青的话缓缓传入她的耳中,逼真?她再次看着那几朵荷花,为何说是逼真?是假的?
紫青告诉了她答案,没错,就是假的,做的十分的逼真。
曲芝谣从未见过如此做工,想再往前靠一点好能看的更清楚,却感觉有人从后面不动声色的推她,力道不重不轻,要不是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她就真的掉进了水中。
她转身看看是谁那么想谋害她,转身后,身旁就只有她们四人,她自己,紫青,愈雨、愈雪。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三人,没有什么异常。
到了中午,太阳正当空,荷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已经收起了花瓣。
不远处,又有人来了,她想回避,却无从回避,来的人似乎就是为她而来,脚步很急,往她这个当向走来。
走进来一看,原来是许久未见的皇后娘娘。
曲芝谣才没有心思和她周旋废话,欲走,被拦住,拦的人便是谨嬷嬷,谨嬷嬷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然而曲芝谣并不想和她作对。
因为谨嬷嬷是一个看是冷漠实则内心挺暖的一个人。
暗中一直在帮助她,上次、若不是谨嬷嬷想办法帮她……,或许她现在就不在这里了吧。
谨嬷嬷严肃道:“娘娘在此,三皇妃理当要过去行礼,若是这么离去,似乎不太符合宫中规矩”
她不动声色的拉了下裙摆,做好了决定,不就是行个礼吗?行!
谨嬷嬷已经退在了皇后旁边,而皇后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缓缓走来。
只见曲芝谣只不过是福了个身,“皇后娘娘金安,芝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完,曲芝谣不等她回答便走了,谨嬷嬷本想出声提醒,可是皇后并没有让她这么做,摆摆手让她去了。
曲芝谣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御花园里。
这一路上,不是遇见皇后,就是太子殿下,曲芝谣觉得以后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以免不顺。
回到行云宫,发现段辰凌不在宫里,紫青来禀报,祭坛的事交给了他来办,她疑惑,为何要交于一个身体‘不便之人’?不容她想,清风从外而来禀报,曲芝谣一见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要段辰凌让他的贴身侍卫来禀报,一定是他走不开。
清风俯鞠道:“夫人,殿下有事可能暂时无法回来,请夫人不用担心。”
宫女紫青在一旁,清风流水同样离她不远处,门外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守护着。
他用重兵守护着她,那么,他要做什么呢?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在她身旁而什么事都不做,同样也不希望他是一个没有抱负的人。
好长时间没有离开过去心里有一丝失落感罢了,曲芝谣走到门前看着那他亲手栽的花儿,仿佛他就在眼前。
她的身子较为虚弱,可能是习惯了段辰凌的照顾,他一走,便感染了风寒,高烧不断。
古代医术不怎么发达,稍微有点儿感冒很容易被传为瘟疫。
宫女紫青本来就对曲芝谣心生嫉妒,一看她得病了,生怕传染给自己,赶忙儿找了个借口去针织坊做工去了。
身为行云宫的掌事宫女,擅作主张调动职责,等到殿下回来,后果可想而知。
曲芝谣随她去,一心不在这里的人又何须管教过多,自生自灭与她何关?
这一场病,生的真不是及时,耽误了段辰凌的时间,不得不回来陪她。
也许不能用不得不回来来形容,而是他恨不得把所有事给推了来陪她。
段誉知道后,脸黑的不能够黑,当场把杯子给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