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洗的干干净净,他才罢手,已是一头泪水,曲芝谣还是比细心的,帮他擦拭着泪水,段辰凌这才微微一笑,刚才不要提有多严肃了,是太过于认真执着的做一件事,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看上去比较严肃。
段辰凌把水给倒了,把盆放了起来,看到他放盆的地方,曲芝谣才知道他几乎把两人的洗欶用品都带来了,天,这是有多么的讲究?
一行人重新上了路,侍卫这次开的比较慢,不会太颠簸,这样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吐,应该是侍卫明白了曲芝谣会晕车,为了不让自家主子再下一次马车,再停顿下。
重新上路,沿途风景没有了心情再看,曲芝谣想到还不知此行的目的地,疑惑的问道:“爷,你不会要把我拉去卖了吧?”
她也是打趣般的问问,谁知道段辰凌很认真的点头:“嗯,看看能换点什么样的宝贝。”
“……”
明知道他是打趣,她却认为像真的一样难受,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最近是怎么啦?
老是会想到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哎呀嘞,难不成是因为原主的记忆掀起了波动?
至今为止也没有经历什么很大波动的情绪呀,,的时候有些痛,又回忆不起来什么东西。
“好了,不逗你,我有一个师傅,医术甚是精湛,治疗疑难杂症是信手拈来。此次出行目的便是让他给你,给你调理调理。”
曲芝谣想下车了,她并不想去啊,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啊,顺其自然就好,万一他师傅看出她不是原主,那会不会影响?
“爷,能不能不要去啊,谣儿不想去呢,”
“不可以”
“……”
哼,真的是固执的直男癌。
哼。
一路上,曲芝谣表示不想和段辰凌讲话,奈何段辰凌总是逗她呢。
她干脆自己睡了起来,省得看到某人又来气,虽然只是表面生气。
马车继续行驶,中途在客栈休息,赶了两天的路,终于来到竹林深处的竹屋前。
他牵起曲芝谣的手,曲芝谣是不想段辰凌碰的。
只觉得很排斥这里呢!
爷,你干嘛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啊,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竹屋很漂亮,院子一边养着几只小鸡,正在吃粮食。
段辰凌在,她怎么可能不进去,算了吧,反正也是给她看病。
她又何必那么倔犟,辜负了段辰凌的心意。
他在门口喊了几声师傅,但并没有人回答他。
门是锁着的,他用了一点内力,将门给打开来了。
曲芝谣想着没有过多的想什么。
里面空无一人,打扫的很是干净。
“你师母可真是贤妻良母,收拾的真干净。”
比她这个年轻人还要勤快。
段辰凌侧身看她一眼:“师傅从未婚配。”
这下换曲芝谣惊讶了,能做段辰凌师傅的人年纪应该挺大的把,现在还是一条单身狗?
曲芝谣莫名想笑,不是古代的男人最花花肠子了么?
还会有老单身狗?
曲芝谣表示不可置信:“你师傅多少岁?”
“不要随意问长辈年纪!”
她的衣袖被拽了拽,她顺势往他一旁站,此时的样子,无比乖巧。
一时间,段辰凌有一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忽然,一阵强风从两人背后涌来,曲芝谣转身,一抹身影快速从身边闪过。
段辰凌扬了扬嘴角,道:“徒儿携娇妻来看望师傅!”
娇妻……
曲芝谣心想,这个词挺现代的嘛,若不是知道他是一个百分百的古代人,她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样,穿越来的。
映入眼前的的人,消瘦的脸颊下一把胡子白花花,穿着嘛,怎么说呢,用曲芝谣的话就是挺风流,年龄应该是在六七十吧。
老者视线看了眼段辰凌,直径望向曲芝谣,她轻咳了声,感到别扭,不去对上老者的视线。
老者收回视线,坐在竹凳上,拿出酒道:“你这小子,还知道来看我这个糟老头?不是一心只有霸业,不近女色?怎么?”
段辰凌让曲芝谣坐在他旁边,接过老者递来的酒,一饮而尽,道:“请师傅谅解,徒儿以后,必定抽空来看师傅您”。
他连续喝了几杯,以示歉意与诚意,曲芝谣不太喜欢喝酒的人,想让他少喝点,又想到平时他不怎么喝,现在师傅这里,多少要喝点,只是……
这两人一杯接一杯,未免喝太过了!
“你要不要喝点?”
老者忽然面对她说道。
喝你妹啊!曲芝谣有些不悦。
撇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段辰凌不动声色扯了下她衣袖,替她回答老者:“芝谣她不喝酒,师傅,哪有女人家喝酒的?”
老者哈哈大笑,白胡子随着他的幅度一抖一抖的。
这个老人家真是……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反正曲芝谣不怎么想看见他。
“她怎么不会喝酒?一年前,在你边城一家客栈里,我看她喝的不是挺多的?”
“?!”
她心里一惊,一年前的那天,她和范丞在客栈里叙旧。老人家记性那么好,过目不忘?
“您老人家怕是酒喝多了,看花了眼,您老尝尝徒儿特意给您带的珍藏美酒。”
段辰凌让侍卫把坛子拿上来,老者一看那么大一坛子酒,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快给为师满上!”
曲芝谣:“……”
还是个酒鬼!
酒喝的差不多了,老者很是满意,坐姿比较随意了。
曲芝谣再次“……”
“你来我这,是为了这丫头吧?”
段辰凌又给他倒了一小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的眼。”他示意曲芝谣叫一声师傅。
曲芝谣撇头,想的美!
“你这小子我还不清楚,何况这丫头看似无碍,实则不然,你怕是给她喝了你的百灵血吧。”
段辰凌点头,认真听着。
“你的百灵血的确是很有用,但不是长久之计,医者,自讲究医治根本。”老者说完这一句话后,走了出去。
老者走后,曲芝谣可算有了说话的机会:“我不要他医治!夫君可否替谣儿换一人?”她撒娇着,摇晃着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