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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所罗门宝藏的传说

在回答古德上校问题前,我先停下来装烟斗。亨利爵士焦急地问道:“您在贝曼瓦多的时候,听说了我弟弟的消息吗?”

“听说了些,”我回答,“迄今为止我没对别人说起过。听说他去寻找所罗门的宝藏了。”

“所罗门的宝藏!”他们俩脱口而出,满脸惊讶,“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只知道传说中的位置。我见过宝藏所在地附近的山峰,但是中间还隔着一百三十英里的沙漠。据我所知,只有一个白人曾经穿越过这片沙漠。或许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你们所罗门王宝藏的传说。不过未经我的允许,你们不能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我提这样的要求自有我的道理。你们同意吗?”

亨利爵士点点头,古德上校说:“当然了,当然了。”

“那好吧,”我开始讲道,“就像你们猜想的那样,猎象人一般都是粗人,脑子里只想着自己的生活,对其他事漠不关心。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好奇心强的人,不辞辛苦地从当地人那儿搜集一些传说,试图揭开这片黑土地的历史。大概三十年前,我第一次去马塔贝列郡猎象,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他叫埃文斯,从他口中,我第一次得知了所罗门宝藏的传说。可惜呀,这个可怜的家伙第二年被一头受伤的水牛顶死了,尸体就埋在赞比西河瀑布附近。有天晚上,我告诉埃文斯,很多年前,我在德兰士瓦省 的兰登伯格地区打捻角羚和大角斑羚时,发现了一些惊人的矿坑。后来又有人在这些矿坑里寻找黄金,而且在坚硬的岩石上开凿出了一条宽阔的车道,直通矿坑的隧道入口,隧道入口还堆着准备粉碎的金石英。看得出来,采矿者离开得很匆忙。距离隧道二十步远是一座漂亮的石头建筑。”

“埃文斯说:‘啊,我给你讲个更加离奇的故事吧。’于是他说自己曾在遥远的南非内地发现了一座荒废的城市,他相信那就是《圣经》中的俄斐 。顺便说一下,早在埃文斯之前,我就听很多博学之士讲过同样的故事。那时我还年轻,对这类奇闻异事很感兴趣。埃文斯讲的是一个关于古文明的故事,古犹太或腓尼基 冒险家在消失已久的国家里发现了宝藏。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勾起了我的想象。突然他说道:‘伙计,你有没有听说过马速库伦布伟郡西北面的苏里门山?’我摇摇头,他又说:‘哎,好吧。其实那里就是所罗门宝藏的真正所在地,我说的宝藏就是钻石矿。’”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问道。

“‘怎么知道的?你知道苏里门的意思是什么吗?其实啊,那是所罗门 的变音。另外,曼尼卡郡有个老巫医告诉我,在苏里门山的另一边住着祖鲁人的一个分支,说的是祖鲁方言,不过他们比祖鲁人身材魁梧,长相俊美。他们那里有一群厉害的巫师。在洪荒时代,他们就从白人那儿学会了巫术,掌握着‘发光石头’的秘密。’”

“虽然我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却只是一笑了之。因为那时钻石矿还没有被发现。可怜的埃文斯后来不幸身亡了。二十年过去了,我没再想起过这事。可是就在二十年后,我又听说了苏里门山和附近地区的详细情况。二十年啊,多么漫长的岁月,很少有猎象者能活过二十年。当时我在曼尼卡郡一个叫斯坦达的村庄里。那儿实在是个悲惨的地方,几乎找不到吃的,也没有什么猎物。我发了高烧,病情严重。有一天来了一个葡萄牙人,还带着一个混血仆人。我对德拉瓜湾 的葡萄牙人很了解。通常他们剥削压迫奴隶,自己过得逍遥自在。他们的财富都是用奴隶的血汗换来的。不过,这个葡萄牙人和我了解的德拉瓜湾葡萄牙人截然不同。他让我想起了在书中看到过的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绅士。他身材高瘦,一对黑色的大眼睛,蓄着卷曲的灰色胡须。他能说一点儿英语,我也能听懂一点儿葡萄牙语,所以我们交谈起来。他告诉我,他叫乔斯·斯维斯特,住在德拉瓜湾附近。第二天临走前,他用古老的方式摘下帽子,向我道别:‘再见,先生。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那时的我可就是世上最富有的人了。我不会忘记你的。’我只是笑了笑,因为当时身体很虚弱,不能大笑。说完他就走了,我看着他朝西边走去,背影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心想他是不是发疯了,他觉得去那里能找到什么呢?”

“过了一个星期,我的病好多了。有天晚上,我正坐在小帐篷前,一边啃着用一块布料从当地人手中换来的一只鸡腿,其实那块布料原本可以换二十只鸡。一边望着火红的太阳在沙漠上渐渐落下。突然我发现对面的斜坡上有一个人影,距离我大约三百码远。很明显,那是个欧洲人,穿着外套,在地上艰难地爬着,然后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摔倒在地,继续慢慢地向前爬。看来这个人体力严重不支。我连忙叫猎手去帮他,很快猎手就扶着他过来了。你们猜猜这人是谁?”

“肯定是乔斯·西尔维斯特。”古德上校说道。

“没错,就是他。更准确地说,是皮包骨头的乔斯·西尔维斯特。他脸色蜡黄,得了黄疸热,脸上一点儿肉也没有,两只黑色的大眼睛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全身上下,只剩一层羊皮纸一般蜡黄的皮肤,一头白发,一把嶙峋的骨头。”

“‘水!老天啊,快给我水!’他呻吟道。他的嘴唇干裂,肿胀的舌头发黑。”

“我给了他一些加了牛奶的水,他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气足足喝了两夸脱 多。我不敢再给他喝了。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发烧,躺在地上说胡话,嘴里嘟囔着什么苏里门山、钻石、沙漠之类的话。我把他扶进帐篷,竭尽全力地照顾他,但是却没什么用。我心里明白,他估计凶多吉少。大约十一点左右,他安静了下来,我也躺下来睡着了。黎明时,我醒了。在微亮的晨光中,我看见他坐了起来,凝视着前方的沙漠,瘦骨嶙峋的身体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不一会儿,第一缕阳光洒在我们前面宽阔的平原上,照耀着一百多英里以外的苏里门山的最高峰。”

“‘就是那里!’这个垂死的人伸出细长的胳膊,用葡萄牙语大叫着,‘可是我却到不了,永远也到不了。没人能到达那个地方!’”

“突然他停住了叫喊,似乎做了一项重要的决定。然后他转身对我说:‘朋友,你在吗?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在,’我连忙说道,‘你快躺下来休息休息吧。’”

“‘哎,’他说,‘我很快就可以休息了,永远地休息了。听着,我快不行了!你救了我,对我很好,我把这张地图交给你。或许你能活着穿过这片沙漠,到达那里。就是这片沙漠要了我和我那可怜的仆人的命啊。’”

“说完他在衬衣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黑羚羊皮做的烟草袋,袋子用一根细绳拴着。他想解开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于是他把袋子递给我,说道:‘解开带子。’我照做了,从里面掏出一块破旧的黄亚麻布,上面有一些已经褪色的字迹。布里面还包着一张纸。”

“这时,气若游丝的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花了几年时间翻译出了破布上的内容,都写在这张纸上。听着:三百年前,我的祖先乔斯·达·斯维斯特因为政治避难从里斯本 逃出来,他是最早踏上这片海岸的葡萄牙人之一。他在苏里门山中奄奄一息时,在破布上写下了这段文字。在他之前,以及在他死后,从来没有白人到达过苏里门山。等候在山这边的仆人发现他死后,就把他写下的这份东西带回了在德拉瓜的家。从此之后,这份东西一直保存在家里,没人对它感兴趣,直到后来我发现了,开始研究其中的奥秘。为此我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许下一个人能成功,成为世上最富有的人,最最富有的人。先生,别把这东西给其他人,你要自己去!’说完,他又陷入昏迷中,一个小时后去世了。”

“愿上帝保佑他安息!他走得很安详,我把他深深地埋葬了,又在上面压了很多大石头,这样他的尸体不会被豺狼刨出来。后来我就离开了那儿。”

“啊,那张纸呢?”亨利爵士说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好奇。

“是呀,那张纸呢?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上校也不禁问道。

“绅士们,如果你们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们的。这张纸我只给两个人看过,一个是我的妻子,她觉得这全是胡说八道,现在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另一个是一个葡萄牙老商人,他帮我翻译了纸上的内容。不过当时他喝醉了,第二天一早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块破布和可怜的乔斯先生的翻译如今都在我德班的家里。不过英文的翻译、地图的摹本就在我的皮夹里。当然了,如果这算得上是地图的话。瞧,就在这儿。”

我是乔斯·达·斯维斯特。此时,我正在两座山峰(我把它们叫做示巴女王 双乳峰)南峰北面的一个无雪的小山洞里,饥饿难捱,奄奄一息。现在是1590年,我以碎骨为笔,鲜血为墨,在衣服碎布上写下这封信。如果我的仆人能发现的话,会将它带回德拉瓜,让我的朋友(此处字迹模糊难辨)交给国王。国王也许会派一支军队前来。如果军队能活着穿过沙漠和高山,战胜强悍的库库安纳人,破解他们的巫术(应该随军带上一些牧师),那么,他就能成为自所罗门王之后世上最最富有的国王。在白色的死神像后面,我亲眼看见了所罗门的密室,里面堆放着无数的钻石。可是女巫加古尔背信弃义,我什么也拿不走,还险些丢了性命。让后来的寻宝者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沿着示巴女王双乳峰左边山峰的雪坡,爬上峰顶。峰顶北边就是所罗门大道,沿着大道走上三天的路程,就能到达国王的宫殿。愿他能杀了加古尔。为我的灵魂祈祷吧。永别了。

乔斯·达·斯维斯特

我念完上面的内容,又给他们看了乔斯临死前用鲜血画的地图的摹本,他们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哦,”古德上校说,“我曾经两次环游世界,到过很多港口,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奇妙的故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事的确太奇怪了,奎特曼先生,”亨利爵士说道,“您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有时骗骗那些涉世不深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骗人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这事到此结束。”我一边说,一边把纸条放回口袋里,心里暗暗生气。我可不希望被人看成那种自作聪明,拿谎话当诙谐幽默,只会向新手吹嘘无中生有的冒险经历的傻瓜。我起身就要走。

亨利爵士大手一伸,按住我的肩膀。“坐吧,奎特曼先生,请原谅。我知道您不是想骗我们,不过这个故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让人不由得怀疑呀。”

“等到了德班,我会给你们看原始的地图和那封信。”我的怒气消了一些。说真的,这个故事的确太离奇了,他们会怀疑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你弟弟的事我还没说完呢。我认识和他一起出发的人,那个人叫吉姆,贝专纳人 ,是个好猎手,人也很聪明。内维尔先生出发的那天早上,我看见吉姆站在我的马车旁边切烟草。”

“‘吉姆,’我问他,‘这趟你们去哪儿?是去猎象吗?’”

“‘不,老板,’他回答,‘我们要去找比象牙更值钱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呢?’我又好奇地问,‘是黄金吗?’”

“‘不是的,老板。比黄金值钱得多。’他咧嘴一笑。”

“我没有继续追问。我可不想刨根问底,以免有失身份。虽然嘴上没问,我心里还是很纳闷。很快吉姆就切好了烟草。”

“‘老板。’他说。”

“我没在意。”

“‘老板。’他又喊了一声。”

“‘哦,孩子,怎么了?’我问。”

“‘我们要去找钻石。’”

“‘钻石?可你们的方向不对呀。应该去金矿区的方向。’”

“‘老板,你听说过苏里门冰山吗?(所罗门山)’”

“你听说过那儿有钻石吗?’”

“‘那只不过是个荒谬的故事罢了,吉姆。’”

“‘那可不只是故事,老板。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就去过那儿。她可是亲口告诉我的呀,不过她已经死了。’”

“‘就算真到了苏里门山,你的主人也会被秃鹰吃掉,你也会被咬得连骨头都不剩。’我说道。”

“他咧着嘴笑了,‘也许吧,老板。不过人都要死的。我倒宁愿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再说这儿的大象就快被猎光了。’

“‘哎,孩子呀,’我说道,‘你呀,就等着死神牢牢掐住你的喉咙吧,那时候看你还怎么叫唤。’”

“半小时后内维尔的马车出发了。一会儿吉姆又跑了回来。‘再见,老板。’他说道,‘我还是想和你告别,不然心里不痛快。我想你可能说得对,这一去,我们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你的主人真要去苏里门冰山吗?吉姆,你不会是在说谎吧?’”

“‘是真的,’他说,‘他是要去。他跟我说,无论如何,他都要做个有钱人,所以才决定去寻找钻石。’”

“‘哦,’我说,‘等等,吉姆。你把这张纸条交给你的主人。但是切记,一定要到了伊洋迪才交给他。’伊洋迪离这儿有几百英里远。”

“‘好的。’”

“于是我找了张纸,写道:‘让后来的寻宝者按照地图的指示,沿着示巴女王双乳峰左边山峰的雪坡,爬上峰顶。峰顶北边就是所罗门大道。’”

“‘好了,吉姆,’我说,‘你把纸条交给你主人,告诉他,最好按照这上面的指示。切记,一定要到了伊洋迪才交给他,我可不想他跑回来向我问东问西,我什么也不愿回答。去吧,你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你主人的马车快看不见了。’”

“吉姆带着纸条走了,关于你弟弟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亨利爵士。不过我恐怕他……”

“奎特曼先生,”亨利爵士开口了,“我要去找我弟弟,我打算沿着他的踪迹去苏里门山找他。如果有必要,我还会翻越苏里门山,直到找到他为止。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我说过,我生性胆小,做事谨慎,听了他这番话,心里本能地拒绝了。对我来说,这样的一趟旅行无疑是自寻死路。除去其他原因不说,我还有个儿子要养,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了,谢谢,亨利爵士,我想我还是不去了。”我回答道,“恐怕我年纪大了,不想做这种荒谬无益的事情。如果真要去冒险,最终也只能落得和可怜的斯维斯特一样的下场。而且我还有儿子要养,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

听了我这番话,亨利爵士和古德上校显得非常失望。

“奎特曼先生,”亨利爵士说道,“虽然我家境良好,但我还是决定要这么做。如果您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话,要多少报酬只管开口,我绝对答应,并且在出发前就付。另外我会安排好一切,如果我们或您遭遇不测的话,您的儿子会得到妥善照顾。现在您看得出来您对我们有多么重要了吧。还有,如果我们真的能到达那里,找到钻石,那么所有的东西都由您和古德上校平分。我什么都不要。当然,找到宝藏的可能性很小。不过得到的象牙也由您和古德上校平分。奎特曼先生,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当然了,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一人承担。”

“亨利爵士,”我说,“你开出的报酬是我平生所见中最慷慨的。穷猎手和商人肯定会接受的。不过这也是我遇到的最困难的一项工作,我必须花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在到达德班之前,我会给你答复的。”

“那就好。”亨利爵士说道。于是我说了声晚安,转身走了。那晚我梦见了死去很久的可怜的斯维斯特,还有那些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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