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谁替我杀了刘明,从今天开始,他就代替刘明的位置!”
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傻站在那里的山竹,勾鲟缓缓走回了座位上。
机会他已经放了出去,能不能把握的住,就不是勾鲟该考虑的了。
“哼!身为下属不为上司考虑,竟然口出狂言,辱骂上司,是为不忠!
身为组长私自克扣商费据为己有,不顾下面人死活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义之徒,今日我山竹便替我天蛇帮,替掌事大人,替我江湖中人,结束了你的狗命!”
山竹到底是个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见到勾鲟撇过来的目光,哪里还不懂他的意思,当即喜忧参半的站了出来。
喜的自然是自己要当组长了,而且还抱上了掌事的大腿。
忧的却是,自己这么一来,却是得罪了更大的大腿。
在他看来,掌事大人明显是想弄死刘明,但又怕一个人承担孔龙的全部怒火,干脆找个人分担孔龙的怒火。
必要时,干脆把自己甩出去。
如此想着,山竹脸色不由再次苦了几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敢肯定,自己要是不站出来,恐怕之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都说现官不如现管,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了。
“山竹!你敢……别……别……啊~”
这边,心中如是想着,他动作倒也不慢,直接骑在刘明的身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同时拿起碎落在地上的碗片,狠狠的扎入刘明的心脏。
一时间,刘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在大厅中。
听到的人无疑不是打了个寒颤,至于其他的几个组长,此刻头恨不得低到裤子里面去了。
年纪比较大的钱童,此刻已经是浑身颤抖了。
他想的倒也简单。
这新来的掌事大人估计是个疯子,刘明有孔龙做后盾,他都丝毫不顾及的杀了,他们要实力没实力,要后台没后台,一会儿可怎么办……
足足响彻了五分钟的惨叫声,停了下来,大厅中静的哪怕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呕……”
望着刘明的惨状,已经那散落在外的肠子,勾鲟身后的常乐不受控制的干呕了起来。
“掌事大人!刘明已经死了!”
山竹显然也是第一次杀人,脸色有些苍白的咽了口唾沫之后,对着勾鲟拱了拱手。
“很好!以后你就是第一组的组长了!”
勾鲟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将目光望向了剩下的几位组长。
“掌…掌…掌事……大人!这是这周的商费……不…不够的话……我…我卡里还有!”
见到勾鲟的目光扫来,钱童不由打了机灵,立马将手伸入兜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世界充满爱的速度,掏出了一沓钞票,旋即想了想又从自己上衣内兜里将钱包中的几张卡抽了出来。
“一共多少?”
勾鲟戏谑的瞅了他一眼。
“现…现金两万!卡…卡里还有…十……十万!”
钱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地上刘明肠子的腥臭味让他不适的皱了皱鼻子。
“卡就不要了!直接转给我!你们也一样!直接往卡里转钱!”
勾鲟拿出了一张纸笔,写下了一个卡号,说道。
他如此的模样,几乎是就差把打劫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几位组长自然也是有苦难言,本来他们来的时候是说好了一人给个一两万打发一下就算了,谁想这新来的掌事根本就不按套出牌。
不符合他的心意直接杀人灭口,这让几人立马是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开玩笑,眼下还是保命要紧吧!
十万块钱说不多也不算多,几个月也就赚回来了,眼下还是小命重要。
不再迟疑,两分钟的时间,剩余的四人便每人往勾鲟卡里转了十万。
望了一眼手机上的转账提醒,勾鲟那一直阴沉的脸,这才缓了下来。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
勾鲟毫不避讳的笑着说道。
常乐:……
钱童:……
山竹……
“现金呢!”
勾鲟望向了几人那鼓囊囊的兜里。
“在这儿……掌事大人笑纳!”
钱童最先反应过来,当下将原本打算用来打发勾鲟的两万块现金送到了勾鲟的面前。
“现金一万五,大人笑纳!”
涂峰也从兜里拿出了一沓钞票,送到了勾鲟的面前。
“山竹!赏你了!”
勾鲟将其余四人的现金全部甩给了山竹,一副以后你就是我心腹的模样。
“谢掌事!”
山竹是有苦难言,拿着其余几位组长的钱,山竹明显能感受到几人目光中夹杂着的不善。
在山竹看来,勾鲟显然是想要分化他与其余几人,自己得罪了孔龙,又得罪了其余几位组长,以后自己除了依靠勾鲟,别无出路。
当然,这只是山竹的看法,在其余几人的眼中,勾鲟显然是在像他们彰显自己有过必究,有功必赏的高尚品质。
只是他身上的那股暴发户气质哪怕是身后的常乐,都不由的撇了撇嘴。
“行了!把这里收拾一下,都下去吧!”
缓缓站起身,勾鲟邪眼再次睥睨了在场的几人一眼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刻他怕他再不走,都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畅快!”
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说他没出息也好,说他小家子气也罢,他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头一次体验权利的味道,令他几乎有些沉沦。
他现在急需修炼来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
……
“唉!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喽!”
另一边,钱童边走边摇头叹气。
“是啊!这新来掌事杀性太重,以后我们要是哪里做的不好,可就危险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涂峰,此刻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担忧。
“哼!那可说不定,得罪了孔龙,那厮只要在大掌事那里吹吹肛边风,就够他受的,哪里还有闲工夫来管我们!”
任安息冷笑一声,说道。
“也对,以孔龙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不知道这新来的掌事能不能挺过去,最好是挺不过去!”
钱童听到任安息的话后,当即是笑了起来。
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一笑,当即是活像一朵绽放的菊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