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沙发!”
正在勾鲟准备悄悄钻入被窝的时候,床上一直没动静的女子,突然说话了,声音很是温柔,但语气中夹杂的那抹毋庸置疑,却是令勾鲟不敢反驳。
“呼~”
缓步走到客厅一边的沙发边上,只见上面还放着一个薄薄的毯子,显然,在勾鲟昏迷的这几天里,女子就是睡在这里的。
毯子上面还残留着栀子花的香味,想来正是女子身上的味道。
“能闻着大名鼎鼎的季云霜的味道入睡,应该也算是一种宅男福利吧!”
躺在沙发上,勾鲟将毯子盖在身上如是想到。
没错,其实在他醒来看到女子的第一眼后,就认出女子正是如今丹宗通缉的叛徒季云霜,正因为他看过那条新闻,当然也看见过新闻上面附带的照片。
只不过,当时勾鲟很明智的选择闭口不言,装作不认识季云霜的样子,毕竟嘛,季云霜是谁?
那是人榜强者,那是欺师灭祖,背叛宗门的人物,妥妥的女魔头一枚,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难保她不会生出杀人灭口的想法。
毕竟,谁知道勾鲟出去之后会不会将她的事情告诉丹宗。
反正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勾鲟面临这种情况,绝对会杀人灭口。
这也是勾鲟在傍晚的时候,执意要走的原因,因为他实在害怕这女魔头一个不高兴,就宰了他。
要知道,季云霜可是先天巅峰的实力,再加上有灵宝清虚鼎,杀勾鲟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加愉快。
不过转念一想,季云霜之所以住在这里,自然是因为要躲避丹宗的追捕,那么想来她平时的生活来源也一定很不容易,毕竟她不能随便抛头露面。
不说别的,就说她要炼丹,光是一些药材,就够她大费周章的。
再加上她被丹宗通缉,手机,银行卡这些肯定也不能用,等于说她现在几乎是一穷二白。
而自己既然有着天蛇帮大掌事的身份,想来也算是有点与她谈判的本钱了。
……
所谓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
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也不知道季云霜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反正一段时间过惯了好日子的勾鲟,此刻窝在薄薄的毯子下面,实在是冻的够呛。
他的嘴里开始打仗,上牙板誓要与下牙板分个高低。
“那个……前辈,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说明天早上若是你起来发现我冻死在你这房间里,不也徒添晦气嘛!
要不……咱俩挤挤?”
勾鲟大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
……
没回应。
“前辈?我进来了?”
勾鲟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别说,好兴奋啊。
终于,勾鲟还是钻进了被窝,一股暖意夹杂着栀子花香,弥漫着勾鲟鼻尖。
至于季云霜,则至始至终都是平躺着,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对于勾鲟的动作也是不闻不问。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摸老虎的屁股,明明知道是要命的东西,但却往往能给人带来刺激且兴奋的感觉。
这是与常乐睡在一起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
旭日东升,暗夜归隐。
勾鲟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人,而季云霜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籍,似乎是一本丹经,想来就是她从丹宗卷走的东西了。
桌子上依旧是药粥,弥漫着香味,旁边放了一个碗,显然是季云霜用过的。
下床随便洗漱了一番,勾鲟也不嫌弃,端起季云霜用过的碗,便盛起了药粥,喝了起来。
“前辈,我看你这里除了这些简单的家具,好像什么也没有。
您还需要什么东西吗,等我回去了,派人给你送过来。”
勾鲟边喝着药粥,一边望向了季云霜。
“哦?这么说你在这里还有些势力?这块腰牌是你的?天蛇帮,大掌事?”
季云霜挑了挑柳眉,偏着脑袋,拿出一块黑色腰牌,眯着杏眼,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
“正是晚辈。”
勾鲟望着季云霜手里的腰牌,眼中闪过丝了然。
果真如此。
想来季云霜之所以救自己,其实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腰牌,以她如今的这种尴尬情况,自己的身份,可以为她做很多事情。
“这样啊!行啊,到时候我列一个清单给你。”
季云霜眨巴了两下眼睛,笑了笑。
“那您看,我这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很难好,再说以后也难保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可怜我还是个孩子,天真可爱的那种……”
勾鲟一副弱弱的样子!
“这里有两瓶丹药,白色的和红色的配合着吃下去,三天后应该就能痊愈。”
季云霜没有搭理勾鲟那副可怜的模样,而是扔给了他两瓶丹宗。
“两瓶?”
勾鲟接过丹药有些犹豫不决。
“还不吃?等什么呢?”
望着勾鲟那犹豫的表情,季云霜嘴角莫名勾了勾,露出了一抹冰冷。
“我吃。”
自己也是嘴贱,好好的问她要什么丹药。勾鲟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两瓶丹药倒出,一口吞了下去。
那边,见到勾鲟吞下丹药之后,季云霜也就没有再关注他,而是继续低头阅读着手里的丹经。
“不知前辈能否告知,刚刚我吞下去的两颗,究竟是什么丹药。”
勾鲟紧闭双目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疑惑的望向了季云霜。
“哦,一颗是雪莲丹,疗伤圣药,专治你这种跌打损伤。另外一颗嘛,名为,长相思。
乃是一颗情丹,此丹共分子母两颗,服用了子丹的人,会爱上服用母丹的人。
并每隔半月,服用子丹的人,便要饮一次,服用母丹人的鲜血,否则便会浑身经脉寸断,爆体而亡。
除非服用母丹的人,用内力逼出母丹,或者帮助服用子丹的人,用母丹吸出子丹,否则无解。”
说着,季云霜对着勾鲟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意,月牙般的双眼露出一抹说不出的邪性。
看的勾鲟脊椎有些发冷。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我必须每隔半个月,便要来这里一次?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就单纯的想控制我?”
勾鲟死死的咬着牙,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以至于,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