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安晓晴也是A大中文系的高材生,背些古诗歌词算得了什么?
只是边背边想起了过去,在大学里的种种,与陈子涵相亲相爱的那段美好时光,如今天人两隔,他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曾经相爱相守的誓言……
明明他才是背叛者,缘何他如今另有温馨美满的家,而自己却流落到异世,如无根飘萍般任雨打风吹,艰难求生?
老天你可有眼?老天你何其不公!
越是背诵,越是心痛,曾经被尽力掩盖的伤口被无情揭开,撕裂着她的心,她的肺,一时间,安晓晴悲怆难忍,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念到后面,她泪如雨飞。
秉笔太监下笔如飞,却还是一人难以承记如此快捷的朗诵,宁王大喜之下,亲自执笔帮着记录。
一口气下来,安晓晴竟然背了十八首前世名作,念到最后,她掩面而泣奔了出去。
整个大殿中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似乎都停止了,宁王手执毛笔呆立在原处,心绪久久难以从方才的诗词中走出来。
太精彩了,几乎首首都是传世名作,首首豪迈大气,雄壮有力,气势磅礴,没有远大的胸襟,没有丰富的学识,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根本不可能一口气作出如此多首绝世名作。
谁说裴家姑娘不会作诗来着?谁说她是奴才生养来着?这个奴才是谁?能教养出如此出色的才女,应该禀报皇上,给她立一个牌坊,供世人景仰。
宁王爷和宁王妃被震惊当场自不在话下,而那几个方才讽刺,责问安晓晴的女孩儿更是面无人色,怪不得福宁公主将裴家姑娘夸上了天,这样的文才,谁敢和她比?
便是当世状元公来了,也未必能比得过她。
“爱妃,你还有何不满的吗?”宁王握住宁王妃的手,激动地问道。
“王爷,赶紧地,快去下聘,妾身只怕慢一步,这些诗一传出去,就会有提亲的人踏破裴家大门。”王妃又喜又急,扯着王爷就要走。
“不急,爱妃,且让本王将诗句都整理整理,本王装订成册,这可是要记入文史册中的,你想呀,咱们的儿媳,将来可是连男子也难媲美的女才子呢。”
王爷对手中诗词爱不释手,急着与秉笔太监一起整理。
而安晓晴,一个人漫无目地的冲出长春宫,一路狂奔,前面就是一个明澈的大湖,她在湖边停住,呆呆地看着水波轻荡的湖面,心情久久难以平尽。
头顶有沙洒落,纷纷扬扬,惊醒了安晓晴,她诧异地抬头,赫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身旁不高的假山石上,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如她一样凝视着面前的湖水,他驻立在假山边缘,下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湖水,只要再往前一步……
看他久立不动,双脚欲抬未抬,似在犹豫,这是要自杀么?
“喂!”安晓晴看他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就急。
提了裙就往假山上爬,急急地捉住那人的手臂往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