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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宏愿

OUT 4,121 / 1月19日

“如果不是今天有幸听到你的这番话,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种族居然已经处于如此危险的状态……”阿黛拉·帕特莫斯说:“我们兽人族的日常,就是与邪妖精交战,而且这样的争斗,已经持续了好几千年。”

“一般的兽人族,除了战斗之外,根本就不喜欢劳动,平时就是打架,真正愿意去思考的很少。”阿黛拉·帕特莫斯继续说道:“就好像几千年来,我们都没有怎么真正进步过,底层的兽人族就是纯粹战斗和混日子。”

“与邪妖精的战争消耗很大?”艾斯问道。

“并不算太大,我们那个大陆,是叫费迪洛洛大陆。据我所知,费迪洛洛大陆的矿产资源非常丰富,就是地形复杂多变,气候也很差劲,连我们兽人都觉得这个大陆的气候炎热潮湿,其实居住环境很恶劣的。”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气候炎热潮湿?那是可以改善的。”艾斯说:“所以我才说,人族才更应该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因为哪怕是非常恶劣的土地,人族依然懂得如何通过耕种和植树来逐渐改善,又比如说可以养殖禽鸟来肥沃地力。”

“什么是地力?”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一块土地,如果长期耕种的话,那么这块土地的土质就会变差。”艾斯说:“变差的土地继续种植出来的植物品质就会变差。”

“对,我们也尝试过种植,就是几年之后,那个地方种植出来的东西就不好吃了。”阿黛拉·帕特莫斯猛点头说。

“这个时候,就需要恢复地力。需要暂停在这块土地继续耕种,而应该让通过放养禽鸟的方式,借助禽鸟的粪便滋养地力。”艾斯说的只是人类帝国那边已经写进书本的知识。

“呵呵,我明白你要讲述的事情了。”阿黛拉·帕特莫斯忽然冷笑起来,她不是要嘲笑艾斯,而是在嘲笑她自己:“对于你说的这些内容,这些知识,我一律不知道,我所在的兽人族,统统都不知道。”

“所以你才说,我们的兽人文明,其实是已经落后了……对吧?”能够亲口说出这个残忍的真相,其实对于阿黛拉·帕特莫斯来是说一种煎熬。

“又比如说,你们在缺乏水源的时候,是怎样做的?”艾斯问道。

“挖井,这又有什么不对?”阿黛拉·帕特莫斯疑惑道。

“我们是挖运河、小溪,将河流引过来。”艾斯淡然笑了一下,它的判断当然不会错。

“呵呵,这是因为我们未想到吗?”阿黛拉·帕特莫斯虽然还在笑,可是笑容却苦涩起来。

“你们可能在未来将会得到非常大的进步,而且通过学习先进经验之后,你们的文明将会很快就追赶上来。”艾斯说:“但是我想说的是,恐怕你们没这个机会了。”

“为什么?”说话的居然是卡尔,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因为既然现在我们已经通过邪魔之战而知道有其它大陆的存在,那么有野心的商人,将会游说它们的君王,要尝试跨大陆的航行。”艾斯说:“所以,在费迪洛洛大陆的兽人族尚未得到真正发展之前,其它大陆的军队,就已经到了。”

“接着就会发生一场注定要输掉的侵略战争?”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你领军消灭一个邪妖精的部落,之后会不会洗劫它们的村庄?”艾斯问道。

“会的。”阿黛拉·帕特莫斯无言以对。

“嗯,一切道理都是共通的。”艾斯说:“在你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或者反击之前,这个结果是注定无法改变的。”

“我能够做什么?”阿黛拉·帕特莫斯能够想到的,只是回去跟她的族人讲述这些危机……好吧,讲述这些尚未发生的有可能会出现的可怕事情。

“你无法说服任何族人,除非你能够统治整个费迪洛洛大陆。”艾斯说。

“这也是你讲了那么多推测的目的?”阿黛拉·帕特莫斯眼神闪烁,满心希望艾斯仅仅是在恐吓她。

“如果你回去之后什么都不做,那么你们兽人族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艾斯说。

“我又能够做什么?我还可以做什么?我能够做的只是很卑微很细小的事情,根本就推动不了什么。”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来,现在让我帮你规划一个新生的不死族帝国,一个由你统治的费迪洛洛大陆,一个有希望的未来。”艾斯笑了笑,它铺垫了这么久,的确有一部分的目的是为了说服清醒之后感到无助的阿黛拉·帕特莫斯。

“好吧,我被说服了。你说的未来真的很可怕,而且,我无法否认这个未来出现的几率应该颇高的。”阿黛拉·帕特莫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

“那是好事,绝大部分的生物终其一生都无法醒来。而醒来的都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变成强者,也只有醒来的那一刻,你才是真正开启你的一生。”艾斯说。

“你将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老师。”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希望你能够终生记住今天所听到的这些机密。”艾斯打趣道。

“我是否又需要提供什么报酬呢?”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在你所在的大陆发展不死族就好了,壮大不死族是一个宏愿啊。”艾斯说。

“我怎么感觉你是否并不是太热衷完成这个壮举?”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因为我曾经有一个人格魅力非常强大的好友,他成功地向我灌输了人族主义。”艾斯想起来都会觉得好笑。

“现在呢?他在哪?”阿黛拉·帕特莫斯问道。

“他已经不在了。”艾斯说。

“抱歉。”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我原本也希望能够向其余的两个大陆派遣不死族,可是貌似在那些大陆,不死族的生存环境更为恶劣。”艾斯说。

“其实在我们的那个大陆,也是如此。我们的大陆里面,主体种族是兽人族,然后天敌就是邪妖精,其余的一些少数种族,根本就没有希望成为主流。”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我对你有信心,至少在我与你的接触过程中,我感觉到你肯定是一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艾斯说。

“兽人族的女性与人族的女人不一样。”阿黛拉·帕特莫斯笑了笑说。

“你们的大陆,也曾经出现过人族?”艾斯敏锐地觉察到阿黛拉·帕特莫斯的描述当中似乎对人族是有所了解的。

“现在也有,它们只是纯粹的肉猪。”阿黛拉·帕特莫斯原本还是想修饰一下,但是始终都是脱口而出。

“被兽人劳役的下等种族?”艾斯问道。

“邪妖精也劳役人族。”阿黛拉·帕特莫斯无奈之下唯有选择说真话。

“它们不会反抗?”艾斯问道。

“它们不敢反抗。”阿黛拉·帕特莫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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