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要将此人带来？还活着呢。”
九渊笑得恶劣。
姜永面色惨白，不住的向夜长煜使眼色，希望他站出来说句话，救自己一命。
可这个时候，谁愿意惹一身腥，自保尚且来不及，毕竟，虽说这次的银子他们没动，以前的，可不是。
即使姜永是夜长煜外祖父，夜长煜也没有半点儿要救他的意思。
“皇上！罪臣知罪！但容罪臣启奏，此事的参与者，还有礼部右侍郎李念祖，兵部左尚书秦修廉。”
姜永把心一横，要死也拖几个垫背的。
他做的事，如果夜承煊要查，即使不能全部查个干净，七七八八也是有的。万一牵扯到主子……
那后果，他不敢想象。
主子的宏图伟业成功在即，不能因他一人毁掉。
“皇上！臣冤枉！”被点名的两人齐齐喊冤，心下暗骂。
“不急，冤不冤枉等大理寺查了就知道了。朕倒是想知道，朕到底养了多少蛀虫。”
夜承煊怒极反笑，让人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今日起，定州灾银被贪一案交由晋王彻查，萧王监督。结果出来，朕一并清算！”
“至于这三个老东西，先拖出去打上五十板子再说。”
这天散朝时，谁心里也不轻松。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次又要血流多少？又要多久才能将血腥味洗干净？
“太子殿下今日为何不亲自向陛下禀明此事？”
任相问。
“本宫行事多有不便，劳烦任相了。”九渊手中拿的，正是定州回信。
“殿下为何不提早揭发？”任相心中，有几分狐疑，以及寒意。
“本宫又不是什么都知道，若非碰巧，本宫又怎知此事。况且，不过是个劫匪，任相总不会认为，就凭他就能让姜永认罪吧？即使那姜云舟是他亲儿子，可姜永的儿子又不止一个，大不了舍弃。”
“更何况，姜云舟本就是弃子。”
任相：“那……”他为何这么利索的认罪？
任相话没说完，就被九渊打断：“任相想问什么，本宫知道，只是，有些事，它牵扯太广，提前知道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迷了眼”
任相心中大惊，他为官多年，官场上的事情，他早就摸透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九渊这么说，只能是一个原因：此时恐怕主使者并非绍空人！
“等晋王萧王查清了，任相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本宫在东宫随时恭候。”
目送九渊远去，任相立在原地，久久无言。
“太子殿下，端妃娘娘有请。”
九渊眉间微皱，看上去很想把那太监的嘴堵上。
“走吧，玄裳。”
不枉她今日故意走的慢了些，沾了风雪。
“不知端妃有何贵干？”
九渊连个正眼也没给端妃，令玄裳取了垫子自顾坐下，端妃的东西，她嫌脏。
“本宫找太子殿下，自然是为了姜家的事。”
端妃脸色一时青白交加，怕时间久了把自己气死也没兜圈子。
“姜家与太子殿下无冤无仇，太子殿下为何这般陷害姜家！”
“本宫宫身为太子，只不过是做了份内之事。姜家不过罪有应得。”
九渊顿了顿：“至于本宫与姜家的恩怨，这要从娘娘身上说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