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凉凉呢?她又在哪?”事已至此,司机已经无法挽回抢救回来了。夏季抹了把脸,虽然擦不干眼泪,却是能够缓解一些了,她也冷静了下来。
她来这,是救沐凉凉来的。
谜蛇似乎还有些惊讶,“呀,我差点就把她给忘了,要不是我拦着我那帮兄弟,你那如花似玉的朋友,现在还指不定被折腾成啥样了呢。不是我说,那女人真的可以,身材也还看得过去……你说我现在出来,她会不会已经被办了?”
夏季深呼吸,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带我过去。”
夏季望着谜蛇,眼里,是一汪死水。死寂地让人害怕。
谜蛇莫名打了个寒战。他转身往更深的丛林里走去。
一条路,走下去,永无止境。只有前面后面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包围着夏季,逃不出去。
夏季此时看上去整个人都是空洞麻木的,仿佛在想些什么,让人一点都看不透。
气氛很压抑,夏季的不哭不吵,这样一副平静的样子,反倒是让谜蛇担心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事实上,夏季的神经的确是被一根弦给压着,绷得超级紧,只需要轻轻的一根稻草,就能把这根弦给压塌了。
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个工厂,在一片空地上,这样一座荒废的厂子非常显眼。
离得越近,就越是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同时夏季的眼睛也越眯越紧,时刻准备动手。
是的,动手,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她不能再看着任何一个人在她眼前死去了。
“这妞很正啊,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正是正,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这么一个鬼地方,真没有情调。”
“咱们这种人要什么情调,能爽就行。”
……
各种污秽语言不堪入耳。
夏季的各处肌肉都处于备战状态了。
沐凉凉,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再等我一会,就一会!
-
白淼按下疯狂跳动的眉头,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又跑快了些。
虽然给夏季做了定位,但是这什么鬼地方,车都拦不到一个。还说在这周围听到了枪声。什么鬼嘛。
白淼心中越发急躁,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匆匆给元枭留了条言,往着有枪声的地方跑去,连手机定位都不用看了。
枪声啊……她明明记得,夏季是相当不喜欢用枪的,而且从来不带枪。那么这枪声,就是恐怖分子那边的了。
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报了警,只希望这期间不要出什么大事就好。她相信夏季的能力,可能会打不赢,但绝不可能丢掉命。
虽然已经天黑得差不多了,但是有些人还是很忙。
元枭正在开会,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使得这本来就很严肃的会议增添了几分道不明的诡异。
在那冰山氛围的影响下,几大高层都学着元枭一样板着脸,不能再一本正经了地做着会议提议,总结,基本策略……
元枭罕见地发着呆,望着桌角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听是没听。
“元总,您的手机。”怜闫把手机递给元枭,元枭只看了一眼,就马上从座位上刷得一下站了起来,“会议停止,取消。”
正在一板一眼地演讲着的经理:“……”
“元总你是要去哪?这次会议非常重要,我不支持您取消!”一些公司的元老纷纷站出来制止。
元枭这次听话地停住了脚步,歪着头看向这位发声的元老,“你觉得,你的反对,有用吗?”
态度很明显,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窝着。没得商量。
这位元老一口老血梗在喉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老子一大把年纪这时候来给你开会,你臭小子说取消就取消了?虽然你能力强,但这么专制真的可以吗?你以为我们不会反抗吗?
元枭用行动证明,这么专制可以。而且……你有本事就来反抗。他不仅走出了会议室的门,还好心把门给带上了。
剩下在座几个面面相觑。
他们要继续开会吗?这会议是一定要元枭在才能继续进行的呀……
拥有个这么任性的老板,是喜还是忧?尽管有诸多不爽,也只能顺着。
就像暴君治理平民一样,不过这次的暴君,是个颇有见识的暴君,这次的平民,是更加有苦不能说的平民。
元枭收到了一条短信:夏季在城西郊外,有危险,速来。
元枭还收到了一张定位图。
他坐在车上,眸眼中讳莫如深。
这次的危险,跟上次夏季杀的那个人有关吗?
怜闫飚着车速,秀着车技,从后视镜里看到元枭的黑乎乎的表情,心里一阵后怕和猜测。
能让大boss急躁至此的,估计就只有夏季了……那么夏季是出了什么事呢?
以她的身手,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才对呀。
想到这,怜闫一手开着车,一手拨通了沐凉凉的电话。
电话打了好几通才听到有人接,不过那边声音极小极小,还很细。听上去像是感冒了。
“喂,小沐,夏季和你在一起吗?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怜……怜闫姐,我在家呢,夏季她现在不在我这儿,我从昨天下午起起就没见过她了呢,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沐凉凉极力把声音压低。
“那你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好好说话?这样听着我很不舒服诶。”怜闫更加疑惑了。
沐凉凉愈加小心地给怜闫解释了来龙去脉,最后还哭丧了一句,“我怕有人监视我啊,所以我现在在躲着呢,躲在家里,都不敢出去了,而且,我随时准备报警,怜闫姐,你说我现在要不要报警,我要做些什么啊?”
怜闫也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她没有急着回答沐凉凉的问题,而是摘下耳机,看向后座的元枭。
刚刚她没开免提,元枭肯定也什么都听到了。
“我们要不要多带些弟兄过去?”
“加速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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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生锈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女人的衣服已尽数被撕碎,凌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