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看一眼
子知:“吃了!”
含笑:“还没!”
同时说出截然不同的话来,子知立刻狠狠的瞪了含笑一眼。
含笑缩了缩脑袋,有些委屈。子知到底是年长含笑几岁,又被青嬷嬷从小教导,自不像含笑这般,还是一副小孩心性。
不过,子知从小便负责看顾含笑,含笑将他视如长兄,平日里倒也听他的话。
“殿下,”子知回过头来说道,“奴才都听说了,咱们东宫里边混进来不少奸细,白天还想趁乱搞事情,被翰大人一锅端了。虽然他们有好些人平日里与奴才交情不错,可既然他们敢背叛殿下,就必须狠狠的处置他们。”
拓跋笙笑容惨淡,“孤今日倒是把他们都给发落了,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就没人给你们送吃的了,让你们挨了饿。”
“没事的殿下,”含笑抬起头来,“我们往常吃的多,饿上一两顿也没关系。”
“是呀!”子知陪着笑。
拓跋笙心情复杂,抬起头对翰青道:“派人再去宫外采买些吃食。另外,你亲自去下等宫人里面挑选几个进来,照顾子知、含笑,还有欢丫头。”
“是!”翰青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他又匆匆回来了。
“殿下,我兄长来了!”
翰青的兄长,名叫翰云,是先帝亲自指派的密使都尉。这十年来,他一直奉命监视英王的一举一动。
现在宫门已经关闭,翰云夤夜前来,必有要事。
“翰都尉现在在哪儿?”
“臣让他在书房等您!”
“随孤前去!”
说罢,站起身,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床上躺着的二人,“好好休养,莫要留下遗症!”
“是,”两人双双点头,“奴才谢殿下挂怀!”
拓跋笙急急离去,直奔书房。
开门进入,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恭立于门口,见到拓跋笙立刻单膝跪地,“臣翰云叩见太子殿下!”
“免礼!”拓跋笙径直走向上座,“翰都尉深夜来见孤,可是英王府有了异动?”
翰云站起身来道:“臣收到殿下的密信,便加强了对豫州英王府的监视。这几日,英王未见有任何异动。”
上次因苍山派道人之事,拓跋笙命京兆尹周匡秘密探查英王在京城所建立的地下组织。却没想到,他派出密访的人,被敌人察觉,如数招致杀害。
她担心身在豫州的英王,会因此做出反应。却没想到,那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也好,这种时候,就怕多生事端。
虽然是敌不动我不动,但两边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就怕其中一方绷不住。
“殿下,”翰云看着她低头沉思,忍不住打断道,“臣有一问,望殿下如实相告!”
“翰卿请讲!”
“您中了苍山道人所下的邪毒,敢问,如今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她中毒这件事,虽然极力封锁消息,可这时不时的晕倒,还是会让人把消息散出去。翰云作为密使都尉,虽然是刚从豫州赶来,但以他的能力,自然也能得到消息。
“自然有法子解毒,翰都尉既然知道邪毒,想必也一定知道邪毒的毒性。正常来说,孤体质健壮,中毒十天半月便会毒发身亡。可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了,孤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可您今日白天在陛下灵前晕倒,难道不是毒发的迹象吗?臣了解过邪毒的毒性,自然也了解过解毒之法。以生灵死去后的魂魄吸血,可以暂且延缓毒发。
而若想完全解了此毒,只有用九玄山的冰王蝶。但此物极为脆弱,只有九玄山的云海才能使其生存,一旦离开它所生存的环境,就会死亡。除非用内力护持,方能在九玄山之外延长冰王蝶的存活期。
臣知道您的师父云崖子已经离京许多时日了,是否是为您去九玄山求药了?”
拓跋笙知道在一个搞情报的人面前,是瞒不过的,便只好点了点头,“没错!”
见她承认,翰云再次道:“殿下,您中毒这么久,却还活着,豫州那边恐怕也已经知道,您的解毒之法了。”
听他这么说,拓跋笙猛然抬起头来。父皇去世,朝中宫中事物繁忙,她倒是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翰都尉,我师父······”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云崖子是她的师父,她师父离京的事,既然能被翰云知晓,那么易沉浮也一定能猜想得到。
师父虽然剑法高超,可他一路要用内力护持着冰王蝶,万一躲不过易沉浮的追杀······
“殿下放心,臣已经派手下的密探们,去接应云崖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