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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5·混沌之火

且说众人同雪霄乘救护车赶到警务医院,一度昏迷状态中的雪霄,刚到医院便被送去重症监护室抢救。

在狄警的陪同下,住院手续办理的很顺利。此时已经是早上7点,狄警因为身系刑警大队事务,必须要返回警局一趟。这本是没什么的,可他非要带上我,说是因为我关系到误伤他人生命安全的案件。

被狄警这么一提,我才想起那“小偷”的事情。新事旧愁夹杂一起,心理压力防线几乎崩溃!

见我如此,狄警便换了口吻:“也别想太多,毕竟被你打的那个,还没确定是否真的死亡!再说,你的同学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嘛!”

好吧,说实话,这狄警官是真的不怎么会安慰人!不过,我跟这么大案件有关的情况下,去寻找雪霄的时候,狄警居然放心的让我一起去!不说其他,就凭这一点,我也要全力配合他。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躺在监护室里的雪霄,要是真有个“万一”,我怎么办!

“我可以特许乔舞老师留下,等待雪霄救治结果,但你必须跟我回去!这已经是超出了我最大权限了!”狄警一脸无奈,但态度很严肃!没办法,我同乔舞,李昂交代一二,便跟着狄警返回警局。

“百里彦,男,22岁!湘西人,幼年同父母四处谋生,和弟弟一起不慎与父母走失。后来参军,退伍之后弟弟又下落不明,一路寻找弟弟来到这里……”

警务室里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在ppt下介绍一名男子的履历,这名男子便是我之前“杀死”的那个小偷。狄警坐在台下,手拖下巴,靠在后椅上,在思考着什么。而我被特殊批准旁听这次的议会。我知道,这都归功于乔舞和韩鹏老师的功劳——他们曾是多年的同事。

“这小伙子还挺有故事!参过军……还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狄警左右揉搓着还没长出来的胡茬:“把他在部队的资料调出来!”

“是!”

“哎?我说,你……徒手干掉一个军人?”狄警突然勾着脖子看着我…

吓了我一跳!

“百里彦,18岁参军,入伍一年后进入特种兵预备队,21岁退伍,曾获得两届华夏南方军区狙击枪实战冠军,获得军区[神枪手]称号……”

“神枪手?看一下他退伍原因!”

“双亲离世…弟弟……失踪!”

“也是难为这小伙子了,[神枪手]这是个人才啊!继续…”

“退伍之后,百里彦便开始南下寻找弟弟至今。完毕!”

狄警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资料里介绍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猜测!狄警觉得,这个百里彦应该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家伙,现在怎么样?”狄警询问。

“还在挂氧,心电呈相不规律,脉象依然微弱,医院建议脉象恢复之前,只能挂氧观察。”

“什么时候恢复?”

“具体还不清楚……”

“行吧,我知道了!散会!”

“等下!”我叫了出来!“你们是说那小偷没死?”我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众人。

“嗯!”狄警给了我一个肯定又满意的回答。“不过还在危险之中!”

我心想:只要没死,怎么着都成啊!

眼泪在眼眶打转,经过这几天的起起落落,这个时候居然更加脆弱了。乔舞没在身边,雪霄尚在医院躺着。我这个时候只能坚强起来!雪霄还在等我回去呢!

“他没死,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就自由了?”

“在生命危险没有任何威胁的时候,你才绝对的自由!现在,必须要有警力陪同!”

“我想去看看雪霄,她可能随时需要我…”

叮玲玲叮玲玲……

“喂?……什么!……好的,我马上过去!”

狄警挂掉电话,飞一般夺门而出,边跑边指挥警力准备消防前往警务医院救火!

“傻站着干嘛!上车!”

我应了一声,跟着狄警跑了过去。

“可真有你的,说什么,来什么!”狄警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我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狄警告诉我说:警务医院来电,医院发生火灾!要赶紧赶过去!给我吓得心头一紧!

警车拉着警笛,一路狂飙,眨眼工夫到达医院。

下车就看到医院大楼正有一间窗户冒着滚滚浓烟。

病人医生保安乱作一团,正在向外撤离。

随机消防车便赶到,开始灭火工作。

慌乱中乔舞电话打了过来,确定位置,跟狄警打了招呼,他要留下疏通现场。我便向乔舞位置过去。

此时,雪霄已经醒来。乔舞,雪霄,李昂几人灰头垢面。

雪霄一身医院便服,看到我后,一把将我抱住哭着惨述自己的林中所遇。

安慰许久,雪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

警务医院谁说不是大医院,但硬件设施,还是很齐全。乔舞办理了vip病房,我们开始转移。

由于突发火灾,再加上医院医护人员人力资源有限,医生护士都去协助重病患者转移病房,故而雪霄现在已经除去瘴毒,已无大碍,便没有医护人员陪同!

我们几人来到vip病房,我一开始还觉得乔舞破费,没想到进来才发现,vip自然有贵的道理!公寓式病房,中间一张足够四个人睡下的床,最里面是独立卫生间。屏风隔间,外面是一套落地榻榻米,供探视人员喝茶聊天,落地式玄关电视机,竟如此之大!玄关设计的液晶显示器中间可以像窗户一样打开,打开之后竟是一处阳台!暖阳直倾屋内,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阳光与美好。看来,医院也是精心设计,不禁让人感叹,:

有钱真好!!!

几人一番洗漱之后,雪霄便开始详细说起昨晚的事情。而得知自己“鬼打墙”与中毒晕倒之时,雪霄表现出死活不信姿态。她说自己在林中找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

这一点,和我们几人亲眼所见的是有极大的出入,我们看到的是雪霄原地兜圈子,怎么可能见到那“小女孩”,我便让雪霄先把自己经历的先说一遍,之后再一起讨论,众人这都没说什么。雪霄接而言道:

那个发出小女孩声音的人并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位“老太太”。按照雪霄描述,当时已经是晨时,天色已经大亮,树林里虽然光线比较暗,但也还是都能够看得见。

那个老太太头戴一顶巫师帽,看上去有一丝的凶恶,一身装扮奇奇怪怪,根本就像是在玩cospaly。与其说她是“老太太”,不如叫她“老巫婆”!更为奇怪的是她竟然是在一个透明的球体里面,而是还是被挂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索性这棵树并不是很高,树枝高度,雪霄举手可触。

那巫婆让雪霄把她放下来,可雪霄一时找不到任何方法打破这个透明球体。无论是用任何的东西,只要碰到球体,都会被这球吸收掉,在眼前化作虚无。

雪霄此时似乎看出门道,这巫婆是被困在了这个透明的球内。在得到巫婆的承认之后,雪霄倒是自主的想救这个巫婆。

万般尝试之后,无奈之下,巫婆开始做法,她拔掉头上发簪,手中摇一摇,变作一把法杖。晃一晃,念出咒语。随即在雪霄面前出现了一本非常厚重的书,这本书样子看起来很大个!书本上烙印着几个谁也看不懂的字符,看起来有些年代感!但明显不是我们本土的东西!这本书,更像是国外大片里出现的“魔法书”!字符闪着金光,感觉神圣无比。

那巫婆再一次念动咒语,书本竟开始快速的自己翻页起来。书本里面的金色字符开始逐渐飞升。无数的金色光芒的字符将吊在树枝上的巫婆包住。

此时没了字符的书本散发着强烈的紫色光芒,在那吊着的巫婆的正下方。更像是燃烧起暗紫色的火焰!灼烧着那巫婆!

随着巫婆念动咒语的速度加快,紫色火焰渐渐地转变成红色!火焰越来越大!巫婆似乎强忍着剧痛依然在加速念着咒语。

轰——

包围着巫婆的金色字符,在书本生成的火焰的炙烤下,终于爆炸,化作金光万丈。霎时间,照亮整个树林。树林里栖息着的鸟类,被这光芒惊扰,传出几声戾叫。

光芒消失之后,书本紫色火焰瞬间消失,字符落回书上。树上的透明球体还在,可是巫婆却不见了!

随后却不知哪里传来巫婆那不相符的稚嫩的命令口吻的声音:

“合起书本!”

“你在哪里?”

“我寄生在这字上!快合上书本,我要将身体实体化!”

雪霄这才发现,原本金色的字体,现在变成了暗紫色:“行,我帮你合上!”

雪霄前行两步,蹲了下来,一眼扫过去,书本上的字符,自己竟然认得!那正是雪霄爷爷所著笔记用过的古篆。雪霄大概翻译了一下:

为天为德,

上甬揽搠。

外内化一,

混沌欲火。

……

雪霄实在看不懂,便没再继续看下去,说着便伸手去合上这书本。正待雪霄刚刚触碰到书本的那一刻,突然无比刺痛通过她的指尖传遍她的全身。雪霄想要甩开书本,可惜已经晚了。

书本再次发出紫色火焰,由雪霄指尖涌进她的身体。雪霄痛苦的挣扎着,但也无济于事……她痛的几乎炸裂!紫色的火焰漫入她的全身。雪霄哀嚎中,隐隐听到一个声音,正是那巫婆的声音:

“放弃抵抗,成为我的傀儡吧!”

话音刚落,书本化作紫色火焰状人形,左右蹒跚爬出书本,一瞬间涌入雪霄体内,顷刻间烟消云散,树林重回原来的安静。

雪霄立即站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诡异的微笑……突然,雪霄身体微颤,弓下身子,面容迅速变得极为痛苦。

雪霄自说自话:怎么回事,我竟然不能完全驾驭这躯壳?

原来,那巫婆碎化了自己,寄于法书,通过雪霄实现“金蝉脱壳”,从而借助雪霄的身体,进而将自己逃脱透明球体的禁锢。巫婆认为本应该在寄生雪霄身体的那一刻,自己就应该已经完全驾驭她,而且这身体的本体,会在那一刻直接死亡。可是现在,居然两人共生!

巫师强力使用法术,想要抑制雪霄本体的挣扎。

而雪霄本体,此时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她本就是一个平常的大学女生,怎么可能斗得过着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

雪霄本体意识开始逐渐淡化,巫婆仍然极力地想要把她的意志完全逼出!

就在雪霄本体即将被完全抑制的时候,潜意识下的本体,在心里默念起魔法书上她所见内容:为天为德,上甬揽搠。外内化一,混沌欲火……如此一直重复…雪霄本体的意志力竟然在书上咒语的引力下有所增强!

时间推移……

1秒…

2秒……

……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

一声本不属于这个小女孩腔调的是的嘶吼声,从面目狰狞的雪霄躯壳喊出——那个巫婆!

雪霄意志开始迅速增强!她的思想仍在工作,她似乎马上就要参透这书上几句话的含义。雪霄本体意志的增强,使得巫婆恐惧痛苦不堪!两个灵魂体在抢夺同一个肉身!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神情,在同一张脸上快速的变动,本体意志和巫婆法术的战斗使雪霄肉身变成了战场!

雪霄这小小的肉身,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两者之间意志力的较量使得雪霄肉身短时间内迅速升温,红光萦绕!眼看雪霄意志力就要反噬巫婆一半,于其势均力敌之时。

一道蓝光射向雪霄眼眸,把雪霄带入了虚空之中。雪霄看到了实体化儿时的自己,身边站着的老人,正是她的爷爷。

“力量与责任兼具,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了~”爷爷说完这句话,逐渐消失……

雪霄想要上前抓住爷爷,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行动。她急火攻心,突然醒来!与之同时,雪霄躯体突然睁开双眼,身边萦绕着的红光随着雪霄本体一声怒吼,瞬间迸射开来!

混…

沌…

欲…

火!!!

雪霄逐字喊出四字后,她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量进入体内,瞬间平稳!

雪霄,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呀啊啊啊啊啊……着火了!救火啊!!!”

“然后,我就是现在这样咯~”雪霄说完自己感受到的经历,我们都愣住良久,没回过神儿……

乔舞以惊奇的目光盯着雪霄:“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反而把那个巫婆给反噬了?”

“差不多是这样”

“所以医院的火,是你睡梦中吞噬那巫婆导致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家定眼看去……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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