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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错觉

名义上是被分到了一班,其实是再也没有说过话,甚至童妍不知道季泽坐在什么位置,每天在干什么。开学第一天她被分到和一个小胖子同坐,他总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弄的每次好像童妍欺负他一样,下学期她的成绩开始上升,当了学习委员,每天收作业,发作业,收班费,一次收班费一不小心把班费弄丢了,哭了好久,老师看她尽职尽责便说不要她负责,老师自己出这钱,让她愧疚许久。也许小胖子是这个时候喜欢上她的吧。

分到这个班,她与她一年前的相识的好朋友顾涵遇见了,她们每天出入教室都呆在一块,上厕所都是手拉手的,这学期她们一起相识了两个同学,一个外号叫白菜,还有一个叫季彤,渐渐熟悉的几人人形影不离,成了好姐妹。季彤和白菜都是高高的,季彤比较瘦,头发及腰,身材很好,一双大长腿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小巧的脸蛋,五官也小巧玲珑的,惹人喜爱;白菜相对矮一些,头发也很长,但也算很高的,身上有些肉,并不是那种骨干的,但也很多人喜欢。

周末班里老师组织大家出去散散心,放松心情。班里有个个子瘦高的男生与季泽是发小,喜欢季彤,于是拉着季泽一起去找她,每天围在季彤身边逗她开心,这次出来玩,当然也是好机会,季泽也笑着与季彤玩起来,大家都在玩耍,只有童妍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发呆,顾涵因为家里有事来不了,白菜找她的朋友去了,她就在草地上等待着结束,甚至想要提前离开。

突然结识了一个人,她是顾涵的同桌,分座位的时候,他夹在她与顾涵之间,她们总是隔着他交流,久而久之,他们两个也熟悉起来,他每次不论上课还是下课都会跟她闹,逗她开心,捉弄她。一次上课时骗她说桌子前角有东西,她立马够着头去看,然后被老师点名批评了,“童妍,你还跟他闹,他影响你,学不好的是你,你还敢在这里玩。”

她低着头,不敢看黑板,低着混完了一节课。到下课,他还来找她,说“你不要听那个老头说的话,他瞎说的。”但她已经决定不再理会了,听从老师的话。

“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你今天吃了炸药啊。”

“怎么。”

此后他们就几乎没有交集了。

很快的一学期过去了,初二了,又分班了。

顾涵最终没有逃过命运,没有与她分到一个班级,但同样没有逃过命运的是季泽,与她又被分到了一个班级。

有些人真正闯进了她的生活,让她猝不及防。因为初一老师推荐,她顺利当上了英语课代表,由于英语老师是班主任,她的职权一下子就打起来了。每次课前要领读,控制纪律。她和同桌果子都是班干部,每次都是联合起来管纪律,同桌的爸爸是物理老师,所以同桌的物理成绩很好,其他成绩也是不错的。

校门迟开,门口集了很多学生,“哎呀,谁踩我脚了。”

一个个子很高,中等身材,鹅蛋脸,小麦肤色,小眼睛,高鼻梁的男生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一动不动,持续几秒之后便健步离开了。

“哎,是不是你踩到我了,怎么不会说话啊,对不起不会说吗?”童妍追上去拉住他,“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抬头在他脸上端详了一会儿。

那人就一把把她拉开,“我是这学期才转来的新生,我叫韩,,我刚才踩了你,不好意思,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初二4班找我,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这个人仿佛跟某人有些神似,初二4班,这就是童妍的所在班级啊,到了教室望见韩就坐在她的不远处,转念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交作业了啊,交作业了。”她就像在吆喝着卖东西。

“可以等一会儿再收吗,或者把你作业借我抄一下,你选一个吧。”韩抬头一望,发现是她,眼神中满是质疑,“原来是你啊,你就是学习委员啊。”

“怎么,不可以啊。”

“你这个样子怎么还能做课代表,别把作业收错了吧。”他嘴角一撇嘲讽着。

“作业还交不交了,不交我就走了,到时候自己交给老师。”

“等一下,你叫什么?”

“童妍啊。”

然后他立马开始在一大摞本子中寻找上面写有她名字的作业本,迅速抽出来,翻开就抄,“你先走吧,我待会儿自己去交。”

“怎么···我的本子还在你···算了,赶紧抄,抄完交给我,我去交。”她干脆就站在他桌前。

“好了。”顺手将两个本子分开插入那一摞作业里。

她抱着一摞作业,回忆着这个场景,去年的季泽也是这模样,明明成绩就很好,为什么喜欢抄别人的作业,抄就算了,还不停的给她挑错。

自有抄作业这一出后,不断有人来找她和果子借作业抄,她和同桌的作业总是呆在别人手里,每次不经自己的手。就让别人交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师小部分的座位调整,把季泽调到了第一排,她的前一排。季泽一大早找果子借作业,果子耍赖说要报酬,他就转而找童妍去借,结果也是一样,于是许诺说下课就去买棒棒糖,拿了果子的作业就开始奋笔疾书了。下课后便去商店买了两个棒棒糖,给了果子一个,给了童妍一个。

“怎么不是荔枝味道的啊?”

“这就当你之前借我作业的报酬了。”季泽似乎没有注意她的责问。

“哈哈,这个味道我正好喜欢耶,草莓的。”果子欣喜着。

她苦着脸拆开棒棒糖,品味起来,面色凝重,五味杂陈。

“怎么了,作业借我一下呗”韩这时跑过来,在她桌子右上角敲了两下。

“给···”

“怎么了,抑郁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管!”

韩心生笑意,开始嘲笑她:“你这张脸的样子是像吃了屎一般,不会真的是吃了吧。”

“你走不走的。”她用手用力的推他的肚子,“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啊。”

“哎,我是关心你好吧,这么不知好歹的吗?真是的,我走了。”

不知为何,自那天之后,韩有事没事都会去找她,甚至刻意挑起事端,要童妍来找他,然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男生熟悉起来相对于女生实在太容易了,一场游戏就已称兄道弟了,自韩与季泽相识后,时不时联合起来去找童妍的麻烦。

春季下午阳光正好,温暖养人,童妍正坐在位子上自习,老师突然来通知说下午后两节课因为一些缘故要取消了,大家可以提前回家了。欢呼雀跃中,童妍也收拾着书包准备离开。

“童妍,哎,季泽在你帽子里放了个东西。”韩在不远处喊。

“什么?”她皱着眉,把帽子拉到前面来,仔细的掏寻着里面可能有的所谓的东西,“哼!”她呼着粗气,瞪着此时正在她后面站着的季泽。

“哈哈哈···哈哈哈···真逗,好玩”

“不是我弄的。”只见季泽双手一摊。

“那就是你喽。”她伸长手指着韩

“那也不是我啊。”

一气之下她抓住季泽的胳膊,一下就被挣脱开,慌忙跑开了,她追上去,只觉喘气不顺,便想到要去季泽的位子上‘守桌待泽’,反正他的东西什么的都还没有拿,总要回家写作业的,往课桌里一瞧,‘咦’怎么没有书包,难道早就知道要在这里等他了?看他手上也没有书包。

“别看了,我早就不背书包了,而且我作业早已经做完了。”他试探的走近自己的位置。

一个神反应,童妍冲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慌忙之下季泽把手缩回来,把她带过来了,恰巧被课桌脚绊住,额头在距离课桌角几厘米的位置掠过,算是一个擦边球,只是扑到了地上,并无大碍。但这把童妍吓坏了,泪腺发达的她崩溃只需要一秒,她慢慢走回座位,趴在桌子上大哭,声音回响整个教室。

这两个男孩傻了,立马跑过去,了解情况,季泽坐在她旁边,不停的询问:“你···没事吧,别哭了,我求你别哭了好吗?我错了。好不好?”

“对了,我们知错了,别哭了别哭了。”韩在一旁添字加句。

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一跛一跛的离开了,他俩也就散了。路上在身后听见了脚步声,却又不见人,她也就没有理会。

第二天韩还是照样的找他的茬,季泽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她的同桌白菜身上了·····白菜与季泽因为桌子的分界线问题而争吵起来,白菜因为趴在桌子上,超过中间线一点,季泽便无情的把她推醒:“你碍着我了,过去点。”

“我就睡个觉超过了怎么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白菜一脸委屈道。

“我才不管你睡不睡觉,爱睡哪睡哪,别挨着我了。”这表情就像季泽第一次跟童妍说话时的一样。

“嘁···”说完白菜就打了他一下,以表不满。

“你这个女生一天到晚没事做就知道睡觉,还往别人桌子上扒,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好吗。”狠话一放,白菜便泪水含满眼眶,忙去给童妍诉苦:“季泽他居然这样说我,好生气啊,你快替我收拾他呀。”

见义勇为的时候到了,童妍隔着桌子对他指手画脚,大骂他一点都不绅士,不君子。

“我又没做错什么···”

童妍无言以对,只得安慰白菜:“别管他了,他那种缺德的人是没什么好下场的,总有人会去治他。别哭了,哭了你就输了。”

白菜立马收起眼泪,点头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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