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叶峥同学，你这几天都有上课吗？”
“嗯。”
“哦，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这句后，二人就没再说话。
言翊做题，叶峥边玩魔方边神游。
叶峥上课听得有些困，正准备睡，刚爬下，就感到有人拍他，很轻的一下。
“叶峥同学，老师在讲重点。”
他睁开眼，偏头看言翊，言翊唇角的弧度就没消失过。
叶峥忽然想起之前“言翊是学霸”的议论，又联想到贾溦。
学霸都是这种让你没法粗鲁的神奇物种？
伸了个懒腰，他用手撑着脑袋，目光放在言翊的笔记上。
后扫了眼自己的字，抿唇……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抬头看黑板上老师写字——至少那老师的字和他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叶峥同学。”
叶峥拿起桌上的魔方，正准备走，却被叫住了。
言翊见他站住，接着说：“一起走？”
鬼使神差地，他应了句：“好”。
这种人，他没法儿拒绝。
去城西可乘坐公交车，可叶峥从来不乘，自他有记忆起，不是滑滑板就是骑车，从小酷到大。
这是他第一次。
“吃糖吗？”
等车的时候，言翊递给他一颗糖。
他接过并道了谢。
“腾——”
售票员的声音伴着开门声：“往后走，别挤，见到老人就给个坐！”
车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学生。
叶峥随着人流付钱，随着人流向后走，面上没什么表情，动作有些滞。
“叶峥同学，你没乘过车？”
“嗯。”
叶峥听到一声轻笑，他侧头看言翊。
“那你父母可真宠你。”
叶峥愣了愣，四年了，宠吗？要宠也是贾溦……怎么又想起她。
不知者无罪，叶峥不想在“父母”这两个字上纠缠什么。
见他不说话，言翊转移话题：“其实我刚来这个城，住城西‘苑源’，你呢？”
“一样。”声音含冽，略略有些低。
“苑源微药店”，也算苑源吧。
言翊挑了挑眉：“真巧啊，正好一起下车。“
“嗯。”
言翊那股干净气质，似经，似典，尤其那白瓷般的肤，愈发吸人。
叶峥呢，邪气有了，不羁有了，狂野有了……好似大草原上，牧羊人见他掏枪、牧羊犬朝他狂吠的狼。
可羊羔们不见得不想被他抓住。
车上有几个附中的小姑娘，眼儿总往二人身上瞟，二人视若无物。
只是江南小城的夏季本就黏腻，人一多，就更令人烦躁。
叶峥抬头看天，压住那股想破窗而出的冲动。
下车后，叶峥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而言翊也没落下。
见叶峥向他挥了手往左走，他便定住了脚步目送。
待叶峥进去才转身。
“微药店”他前几天去过，有两个不正经的青年，还有救了他的那个诡异的胖女孩。
压不下去的好奇心。
取成绩那天下着雨，缠人的雨，下得不大却不停。
不过确实凉快了许。
墨桂穿着雨鞋，打着伞，徒步走到学校，拿了成绩。
班二年二。
“皇皇不错嘛！”吉湘爬在她肩头，凑着看成绩单。
总分634.5，差第一名17.5分，只文科综合就差第一名21.5分。
“阿溦，你是不是又吃了药？”女生的声音含喜，似雀。
“吃了药”翻译过来是“考年一”。
墨桂低了下眼皮，认真道：“没有。”
淡漠不减。
郁叶笑得眼弯，月儿一般，她觉得贾溦呆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真的没有吗？那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有责任让你开心起来，唔，我们今晚去吃宵夜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