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韩肖雅笑着说:其实我倒希望你只对男生有兴趣,因为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韩肖雅拜托陈燃去和刘倩倩住在一起,因为倩倩失去一条腿,行动不便,需要有人照顾。
陈燃想都没想就吐槽:“你为什么这么安排?你去和倩倩住在一起不是更方便?毕竟你们都是女生。”
韩肖雅说学校的宿舍管理很严格,她不能夜不归宿,陈燃又吐槽:“小雪之前好几天都没回宿舍住,也没见她受什么处罚啊!”
韩肖雅拍了一下桌子说:“陈燃,照顾女生是男生义不容辞的责任,倩倩刚来这座城市,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和你还比较熟,你不照顾她还能有谁照顾?”
陈燃看了看倩倩的眼神,发现她也充满期待,他在心里想:难道倩倩喜欢上他了?
韩肖雅接着说:“陈燃,你现在既有心理问题也有感情问题,倩倩对心理和感情问题都很有研究,她好不容易碰见你这样一个典型的研究和治疗对象,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她说不定还能治愈你,让你不再因为小雪伤心难过,和她在一起对你们俩都有好处。”
陈燃答应了,他和倩倩一起送韩肖雅回宿舍后,推着轮椅上的她来到学校附近她的住处。
两人聊了很多,倩倩向他打听智子的事,她说:“别人都以为我是智子,但智子告诉我只有你和小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教授也对我的身份有了怀疑,你能不能告诉我,智子是谁?她是怎么通过网络掌控一切的?”
陈燃告诉她,智子不让他透露她的身份,看到倩倩还是很好奇,陈燃说:“好吧我告诉你,智子是外星人,来自几光年外的比邻星。”
倩倩觉得他的说法很扯,打了他一拳,陈燃说:“你爱信不信,智子就是外星人。”
两人聊到快十二点,倩倩让他帮忙把她抱进浴缸,她要洗澡。看到陈燃一脸惊讶,倩倩让他别想那么多,把穿着衣服的她抱进浴缸就行。
洗完澡后倩倩红着脸让他帮忙洗内衣,还说为表达感谢,会帮他追求小雪,陈燃就化身暖男,帮她洗了内衣。
接着陈燃让她帮个忙,他趴在床上,让她在他的后脑勺寻找一个充电接口,接上手机充电器。
陈燃解释道:“我小时候得过一种特殊的病,脑袋里有个仪器,用来维持我的生命,这个仪器需要经常充电才能发挥作用。”
倩倩帮他接好充电器后笑着说:“我本来还担心你会对我做什么事,现在看来你什么都做不了了!”
陈燃趴在床上笑道:“是啊,充电就是我的命,为了充电我只好当一回正人君子。”
一夜无事,第二天陈燃去学校上课,课间又联系小雪,小雪让他好好学习,高考前都不要再和她联系了。陈燃又多次给她发信息,后来他脑海中的芷若用技术手段控制了他的手机,阻断了他和小雪的联系。陈燃中午试图去找小雪,却发现他的身体被芷若控制,不能离开校门。
就这样陈燃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白天在学校上课,晚自习结束后回倩倩的住处,照顾倩倩的生活,倩倩也帮他辅导学习,到了睡觉时间他会给自己的后脑勺充电,然后趴着睡觉,床上被倩倩划了一道线,不准他逾越界限接触她,陈燃也没有逾越过界限。
芷若有一天对他说:“你完全可以不给我充电,我关机后就没办法阻止你和小雪联系了。”
陈燃在脑海里回答:“我还是希望你每天活跃在我大脑里,虽然你好事坏事都做,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芷若笑道:“这是对我说的情话吗?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陈燃说他把芷若当成自己的一部分,芷若说她也把陈燃当成自己的一部分,还说了自己最近的心理变化:“你知道我是个女生,一开始我对男生有天然的好感,还趁你睡着挑逗了李启东,但后来我对你的身体和心理逐渐熟悉,我已经不那么排斥女生了,甚至还希望发生点什么,最近和倩倩接触比较多,她对我有种吸引力,你要不要和她发展发展?”
陈燃没有答应,但倩倩似乎对他有想法,她经常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洗澡时还常常让他递东西,此刻她越过床上的分界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陈燃,我怎么觉得你很不正常,你经常一个人发呆,还常常莫名其妙地笑,有时还自言自语,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或精神分裂症啊?”
陈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倩倩要带他看心理医生,陈燃拒绝了,倩倩对他的兴趣更加浓厚,问了他很多问题,聊到感情问题时倩倩问他都喜欢过哪些女生,对她是否有感觉。
陈燃正在想怎么回答,倩倩亲了他一下说:“不用说,我知道答案,这几天每天夜里你都会越过界限,搂着我睡觉,也许你觉得你对我没感觉,但你的身体很诚实,或者说,你内心的另一个人格已经喜欢上我了!”
两人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切,陈燃躺在床上,心情很复杂,他想到了小雪,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再追她了。
倩倩搂着他说:“你是不是又在想小雪?刚才你是不是把我想象成小雪了?”
陈燃叹了一口气,说他要是刚才想到小雪,就不会对她做什么了,他现在很后悔。
倩倩说想和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恋爱关系,至于这段时间多长,由陈燃决定。
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倩倩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她去陈燃的高中找他,陪他上了一天课,这下所有同学都知道陈燃和倩倩的关系了。
几天后的周日晚上,倩倩和陈燃一起去了小雪的大学,教授召集大家开会。在教授的办公室,陈燃见到了团队的所有成员,李启东和韩肖雅都笑着看着他,只见赵灵雪淡淡地看了他和倩倩一眼,然后把头扭了过去。
教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最近经过他和团队成员的共同努力,成功研制出了高仿真义肢,义肢外表是仿真皮肤,里面是电动机械装置,他让陈燃和几个女生一起把义肢接到倩倩身上,倩倩在大家面前走了几步,感觉很好用,她热泪盈眶,发表了一段深情的感言,然后拥抱了团队的每个人。
教授接着严肃地说:“义肢的成功研制,标志着我们在机器人事业上迈出了第一步,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我高兴不起来,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大家都知道,最近发生了空姐乘坐滴滴车遇害的事件,震惊了全国,我们做为一个科学团队,有责任用科技手段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畅所欲言。”
团队成员都踊跃发言,有的说在乘客手机上设置一键报警,有的说让乘客佩戴能报警的智能手环,有的说研制女生用的防身工具,还有的说得在滴滴车和出租车上配备联网的摄像头。
教授对每个措施的利弊都做了分析,说到车上配备摄像头时表示这个方法不好实施,司机和乘客都会有抗拒心理。
倩倩说她最近和陈燃一起深入思考了这件事,有个好的想法:“很多人对摄像头都有抗拒心理,因为觉得侵犯了自己的隐私。我们可以这样做——制作有摄像功能的玩偶,玩偶有电动装置,会做简单的动作,也会说话,并且是联网的,我们公司有很多员工,可以在电脑前远程操纵玩偶说话,这样人们就可以和玩偶聊天,我们甚至能通过玩偶给人们做心理和情感咨询,这样会有很多人把玩偶带在身边,特别对于女性,在需要安全保障时,她们会带着玩偶,做为另一双眼睛保护她们的安全。”
听了她的想法,大部分人都表示赞叹,开始热烈地讨论,教授问倩倩:“那如果你们公司的人或有些客户出了问题,利用玩偶侵犯别人隐私或做坏事怎么办?”
倩倩笑道:“首先我们公司用人很严格,对员工的品行要求很高,还对员工有全方位的监测,对于用户,也可以事先调查用户的品行。还可以设置警用接口,公安部门可以获取我们的全部数据,用来防止有人用来做坏事。另外我们公司还开发出人工智能程序,对员工和客户间的交流做全程监测,保证不出现不良行为。”
大家讨论决定实施这个方案,制作玩偶没有多大的技术困难,没几天就制作出一个样品。
同时在刚出狱的高翔和陆思琪的运作下,教授团队因为研制仿真义肢的事名声大噪,倩倩也成了名人,频繁在媒体和网络上活跃,半个月后她和教授、思琪召开产品发布会,发布了划时代的产品——机器玩偶伴侣。
首次露面的玩偶是个二十多厘米高的卡通熊形象,在产品发布会上它和一个当红女明星有一段有趣的对话,相关视频在网上一下子火了,倩倩的公司收到很多订单,她委托林佳爸爸的工厂批量生产,高翔拉来了巨额的投资,在工厂里建了一条机器玩偶生产线。
倩倩公司的员工业务量很快超了负荷,没办法应对众多用户通过玩偶发起的聊天需求,正当她愁眉不展时,陈燃说网络上无处不在的智子可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智子的意识复制体此时已经把自己上传到互联网,她接管了倩倩公司的大部分业务,从此她通过一个个机器玩偶拥有了无数眼睛和嘴巴,能够更好地监控和管理世界,让世界按照她的想法运行,制止各种犯罪行为的发生,充分保护人们的安全。
世界各国的超级意识在网上合并成一个超级意识,在西方叫做SIRI,在中日韩叫智子,在陈燃脑海中叫芷若。超级意识和各国的领导人达成共识,她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干预人类的决策。
倩倩的公司改名成玩偶之家,这时她被市场和各路资本裹挟,忙于扩大公司规模,建立一条条生产线,不断开发玩偶新产品,整天世界各地跑,和陈燃的关系渐渐疏远了。
陈燃已经高考完,整天在教授的团队待着,有一天陈燃找小雪私聊,告诉她:“我已经正式和倩倩分手了,可以重新追你吗?”
赵灵雪此时已经有了新欢,她搂着一个男性人形玩偶对陈燃说:“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他。”
她指了指怀中的玩偶,又对他说:“你也可以找一个玩偶,不,你可以找多个玩偶,如果你真的放不下我,还可以用我的形象定制一个玩偶,我不反对的。”
陈燃仰天长叹:“天啊,世界怎么成了这样?看来我注定要孤独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