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将脖子上的围巾裹在我的脖子上问道:“怎么回事?”
他是听到了风声才来的,我自然瞒不住他:“秋雅的琴被人砸了?”
“和你有关?”他看向里面的审讯室,刚刚走出来一姑娘眼睛红红的:“你刚从里面出来?”
围巾带着暖意,刚刚那股子从头到脚的凉意慢慢开始回暖:“有人看着我进去了,例行询问而已。”
秋雅的距离离我们很近,比起刚才同我那般的安全距离更近了一步:“安然哥,那把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安然似乎并不想理他:“就算是安悦砸的,我们也是赔得起的。”
秋雅反问:“你不知道那把琴的意义?”我不知是否是我听错了,那话里带着浓浓的质问。
“安悦,先回去。”
傅安然没有理会秋雅,连先前疏远的礼貌都不想去做了,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外面碰上安琪和小玉他们,我停下来他们说了几句话。
临近期末我也不想去上课,老师们也不想管,我打着养伤的名头在傅安然家里背书,一大摞专业书,老师说了这本书就是重点。
我是很害怕,考试周的噩梦啊!秋雅的那件事学校说彻查彻查,最后查出来是哪个给他送水那个学长的女朋友给砸的。
那姑娘被抓之后,秋雅善解人意,觉得人家家境困难就让人家赔钱了,还说什么不追究人家刑事责任,一时间秋雅变成了全院女神,还有人把她评了什么政法学院第一女神,我想问问当时只差让我用命赔的人是谁,真应该把那段视频录下来。
这回我是认定了她就是小玉口中的心机女,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我是气不过,书我都背不下去,合着给小玉打电话,抱怨了足足半个小时,周姨看着我在沙发上巴拉巴拉的吐槽,还特温馨的给我切了果盘。
直到傅安然回家我才吐槽完毕,我是带着深深的怨气,晚饭也不想吃了,拉着加班到十二点的傅安然陪着我打游戏,傅安然在第八次被我打死的时候靠着壁炉不愿拿起游戏手柄了:“你爸同意你上我家住的时候可叮嘱我让你好好学习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之所以能经常上傅安然家里住着是经过我爸同意的,毕竟我是一个被我妈传统思想影响的人,于是呢?那天我就给我妈打电话了,汇报了我和傅安然的关系,我爸妈自然是欢喜的,毕竟从小给我定下了这么一个完美的未婚夫他们还怕人家嫌弃我呢?
可是。
我爸最后叫我滚远点他有话单独给傅安然说,至于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只是看到傅安然那猥琐的笑容还连连点头,我心觉大事不妙,最后傅安然来着扩音,我听到来自远方我老父亲浑厚的嗓音吼道:“到了安然家一定给我好好学习,我已经让你安然哥好好监督你了。”
然后很和善的同傅安然说话:“安然啊!那安悦就交给你了。”
“好的,伯父我一定照顾好她,让她认真学习。”
想起那个场面我不免一阵恶寒:“你讨厌死了,傅安然。”
我裹紧身上的小被子往壁炉边上去,让热气往我身上烤一点,傅安然一把把我抱住:“谁又惹你了,成天课也不去上了。”
我蹦哒着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还有谁,不就是你的那个爱慕者吗?那天跟要把我吃了一样,现在查出来不是我又装得那么大度。”
傅安然这厮不要脸的咬了一下我的脸,疼得我哇哇叫:“不要脸,很痛的。”
他捂住我的嘴:“小声一点一会周姨醒了。”
合着是周姨睡了他才敢这样欺负我,原本周姨以前晚上都要回去的,现在我住过来为了照顾我晚上也就留下了。
我捂着脸赌气又不敢大声叫:“你是坏人吗?”
傅安然理直气壮的说:“爱我的人只要你一个人。”
我爱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他也只需要一个我爱就够了。
这句话我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他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肉麻。”
我不蹦哒,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炉子里的火烧得很旺,心里的那股怨气消了,此刻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安然哥,你饿不饿。”
他身上的西服还未脱下来身上占着烟酒味,他摇头:“不饿。”
我这想学韩剧里的女主角做回饭还不行了,过几天开始考试了我才没有心情理你呢?亏我等了你那么晚。
从医院出来几乎都住他这,有时候起得早陪着他去公司,起的晚的时候就等他下班。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错。
怨气散了,眼皮也开始重了,靠着傅安然的心口,裹着我的小被子沉沉的睡去了。
傅安然无疑是爱我的,每天都是他把我把上床睡着的,如果有一天离开了他我会不会很不习惯。
每天的考试基本上都是傅安然早早的把我从床上捞起来,丢到张叔的车上,我在车上才匆匆的看书,我觉得我每天的丧气值日渐下降。
考完试的那天下午从寝室收了一箱衣服我是垂头丧气的跟着张叔回家一路上我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我这学期是没有上几天课,老师要是不挂我的科那一定是我中彩了。
于是从2008年到2009年的跨越的这一天我都是不高兴的,因为我还在因为前几天考试的事情担忧。
周姨给我送了点心,傅安然难得的有空在家,点心都送到我嘴边了,我都不愿意张口,加上这几天气温日渐下降,傅安然揉揉我的头:“小哑巴不高兴啊!”
“担心挂科,烦得要死。”
傅安然将手里的点心放回盘里有些幸灾乐祸:“哈哈,叫你逃课,该。”
难受,我也让你难受一下:“我决定过了元旦回雍城。”
这回换傅安然忧愁了:“等几天公司忙完这阵,我亲自送你回去。”
看他难受我心情开心了一下下,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挂科是人生常事,要习惯,要习惯。
我拒绝了等他了,每天在他这住着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放假了还不走,我岂不是真死皮赖脸住他家了。
“算了,我东西又不多,还可以和我同学搭伴。”
其实我哪里有什么同学,何子恒为了陪小玉假期都就在他京城的外公家了,我平日里又不常在学校,哪里有人和我一起。
傅安然想了想:“我让张叔送你回去。”
“你没看天气预报要下雪了,万一在路上冻了,很危险的。”
“你自己一个人更危险。”
傅安然把我保护得很好啊,可是他不知道我是单枪匹马一个人从雍城过来读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