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爱我的母亲,我信任的母亲,我尊敬的母亲,就这样背叛父亲。
我不敢相信表面恩爱的夫妻其实是这样的生活。
我痛恨母亲,她怎么可以背叛我和父亲,她怎么会做出这么让我觉得恶心又龌龊的事情,我痛恨她所做的一切。
突然,她所有的优点全部成为我痛恨的理由。
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恨得是什么,可能我不是恨她,而是怕她会把我们这个完整的家庭打碎,怕我现有的幸福毁灭。
都说我少年老成,都说我遇事冷静,可我也才十九而已。
我冷静不下来,游荡中跑去酒吧。
段浪看着我有些对,一直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着他嘴唇在动,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不想知道他和我说的是什么!但是我什么话都不想说。
因为难以启齿又感觉无比羞愧。
这时有电话进来,我知道,一定是我母亲。
我看都没看直接将手机关机,好像关掉手机就能忘记一切。
在酒吧,永远不会缺少的就是美女与酒。
然而现在的我最想喝的是酒,不管什么酒,我仰头就喝。
喝的又快又急,酒水洒落,顺着我的唇腮流下来,我被酒水呛到咳嗦,又跑去厕所吐。
其实我并没喝醉,几瓶酒不至于把我喝的不醒人事。
反而越喝越精神,我想起佳音说的话,她并没有看错,她说的是真的,只是一起买礼物的人不是我爸爸。
我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做事,不愿意面对这一切。
二浪看我这样,知道这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便什么也不在问,只是把他房间钥匙给我,我接过钥匙,咣咣当当去他房间。
昨天魏东浩送我回来之后,我以为他到家会打个电话给我,傻傻的坐在电话旁边,等一晚上,电话也没有响过。
今天一早到现在,练字练得我自己都觉得不专心,何况我老妈,妈妈问我是不是在等谁的电话,我矢口否认。
可是一整天,电话它仍然没有响过。
我想着魏东浩走之前一定是很忙,忙着收拾行李,忙着和家人还有朋友告别,但是走的那天他一定是属于我的。
我不清楚什么原因,接联四天他没有联系过我,也没有说过哪天报道!哪天走!
到了第五天,我终于沉不住气,我给他打电话,但是关机中。
之后不记得几天,我也沉静下来。
没有说过爱的感情,我何必傻傻留恋。
我自己告诉自己,我也是个忙人,我也要准备去学校报道,迎接我新的校园生活。
可在临走的前一天,我还是又打一次他的电话,不为别的,只是为确定他是否安全。
电话终于接通,我心跳加速,拿着电话的手指不停的抖,我想问的话很多,又自己摇头告诉自己沉稳些,淡定些。
可当电话那边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所有的情绪顺间全部没。
电话是段浪接的,他告诉我阿浩走了。
他还说:“他走之前情绪不是很对,直到走的那天他都没有回过家,东西还是他去魏东浩家里帮忙拿的。
段浪问我,“你们俩个吵架了?”
“怎么可能,我和他分开哪天我们都很开心。”
“魏东浩有没有和你联系过,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到部队方便时会联系我。”
可是他连这样的一句话都没有留给过我,我好像突然清楚这种不告而别的意思!
如同毕业季分手季一样,何况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又何来的分手之说。
这样一想,我也没必要在问段浪什么,我和段浪随便聊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其实距离我报道还有几天,但是B市毕竟是首都,我们提前几天来,父母也是怕我生活不习惯,让我提前熟悉一下B市,顺便游览一下B市的名胜古迹。
再这样快节奏的大都市,我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
四人间的寝室,我来的是最后的一个,虽然我早都到校,但是一直和父母住在外边。
这种新的生活,除了第一天,对于宋佳音来说没有多少改变,换个城市,换个环境而已,她依然照旧的生活,学习,练字。
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朋友也不多,寝室里她也是话最少的那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大家也习惯她的静默。
她虽然话不多,但是不论学习上,还是其它需求上,如果有谁需要她,只要是她能力范围内,她也会毫不保留付出。
佳音这样平静的生活在大三这年被打破,大三的暑假佳音没有回家,因为这一年,父亲的工厂解体,父亲也成为最后一批下岗工人,这也意为家里再也没有稳定的经济收入。
佳音找个假期工,在一家酒店打扫卫生,一层楼就一个服务员,随然工作有些累,但是工作的地方离学校比较近。
工作的时间是那种上二十四小时,休息二十四小时的,到一晚上十一点左右,基本没有什么顾客,她就可以休息,最主要的是酒店提供假期工食宿,薪水也还可以。
今天和以往一样,对讲机里收到通知,301退房,她推着清洁车到了门口,用车子把门抵住,进去打扫卫生,房间打扫一半时,对讲里让加快打扫,有顾客入住。
因为这里距离学校比较近,又是假期旅游旺季,环境好的房间入住率高很正常。
还有卫生间没有清洗,佳音拿着刷子正在清洗,对讲机在一次响起:“顾客上去看房间”。好的,收到!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女人柔声细语:301就是这个房间,你看,“还没有打扫完,要不你换个离医院进一点的酒店吧。”
男子回答:“不用,就这里吧!我住一晚就走,不用麻烦,说着话他们已经走到房间里,他坐在床上放下背包!”
服务员,床单被套换过吗?那女子问道。
“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