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佳音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的冷汗和眼泪同时落入枕头上不见,留下一片潮湿。
梦里母亲躺在血泊里,那血淋淋的刀上,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这样从睡梦中惊醒已经不知是多少回,她已经努力调整了状态,睡眠也有所好转,可是昨天见到那个人,所有努力又全部归零。
自己是怎么回来、如何睡着的自己都记不太清,恍惚记得上车下车,如同酒醉一般。
电话铃声还在响着,把她从模糊的梦境拉回现实。
接起电话,艾紫光就问:“亲爱的,好点没?你昨夜发高烧38.7℃,吓死我了。
你得多亏大儿子,要不是他吵着找大妈妈,我也不会发现你发高烧。”
“所以说我还是没有白疼爱苗树的。”
“你个没良心的,是谁喂你吃药,给你端水,帮你换衣服的。”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这么任劳任怨,怎么不见我表扬你。佳音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样子。”
“怎么?难道不是吗?”
“是,是,我最爱我们当红的大明星,你最是劳苦功高的那一个。”
佳音翻看着床头上的台历,这样吧!今天苗圃不加班,晚上叫上苗圃,带着苗树,我请你们吃你最爱的火锅,给你改善一下伙食。”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
“不过我有通告,开你的车送苗树上学。”
“好,我知道了。我做地铁上班。
艾紫光就算不开她的车,佳音也很少开车上班,她的车都是为父亲每次来时接机方便才买的。”
今天我就补拍两个镜头,回头完事我就去接上苗树,在老地方等你和苗圃。”
“好,我来订房间,通知苗圃。”
佳音是一夜多梦,可有人是整夜为眠,那人现在还做在沙发上叼着香烟,眼睛明亮毫无困意,思绪却越发的清晰。
佳音下床拉起窗帘,外边阳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她换衣洗漱准备上班。
在研究所大门口,就遇到白同凡,他与佳音打招呼,一起向实验室走去。
白同凡昨天就好奇佳音怎么会认识魏东浩的,今天终是没能忍住问了佳音。
“佳音,你是怎么认识魏东浩的。”
佳音顿住一秒,手指紧紧抓着背包的带子说:“他也是江城人,都是同乡所以认识。”
“他可是本市的风云人物,国内也是屈指可数的人,身价是用上百亿计算的,黑白两道是个无人敢惹的主,在国外他人也是非常吃的开。”
“据说他当过特种兵,入过狱,听说他还是因杀人入狱的。”
佳音的手心全是汗水,腰板挺的非直,加快步伐。
白同凡继续唠叨着,“不过他也真是个牛人,像他这种在部队获过战功的人,从天堂到地狱,如果换了别人,入狱出来后等同废人,可他入狱后,短短两三年时间居然共读了两个学位,随后又出国深造两年。”
“回国后快速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他真可谓是一个传奇。”
终于到实验室门口,那个,我要换衣服。
白同凡这才悻悻然的离开。
身边没有噪人的声音,佳音如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他所说的一切佳音又怎会不知。
但现在只愿那生离死别的痛苦,都成为云烟,随着时光烟消云散。
苗圃昨夜加班,今天早早收工来到研究所接佳音。
“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是最晚的那一个!”
“还早呀!我可是一夜没睡。”
“怎么有大案?”
“好像是!”
“最近好几个部门到我那里调案宗,而且都是大案要案。”
“那好,我不问!我知道你们的规矩。”
“不过你自己注意安全!别忘记你可还有个大儿子。”
“放心吧!我一个档案管理,有啥事都不会轮到我身上。”
苗圃和宋佳音开车到火锅店门前停车,正好艾紫光和苗树也刚到这里,苗树见到他们跑过去就抱住佳音的大腿。
这个小奶包柔柔的问:“大妈妈,你生病好了嘛?树宝很担心大妈妈?”
佳音把她抱起来,抱着他亲了亲,“乖儿子,大妈已经好了,宝宝不要担心。”
“也不知道这个小子究竟是谁的儿子,和你们俩个居然比我还亲,我可是一夜未归的亲妈,他居然都不闻不问。”苗圃手捂着胸口,做出伤心的表情。
“好了,妈妈,树宝也爱你,作势就够着往苗圃怀里扑去,亲亲苗圃的脸。”
艾紫光带着帽子和口罩戳着树宝的额头,“你个小没良心的,那小妈妈呢?你爱不爱?”
“当然爱呀!小妈妈可是第一大美女,不爱谁,都要爱小妈妈呢。”
三个女人被这个小可爱逗的是笑声连连。
人们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三个美女站在一起,即使不说不动那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羡煞旁人。
三个人的个头不相上下,身材同样都是那么苗条,哪怕是生过孩子的苗圃那也是前凸后翘,毫不逊色,何况那两位。
艾紫光年纪最小,是一个在娱乐圈混了几年的人,最近才因为一个新片火起来。
她为不影响上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吃过东西,今天居然还大胆的点上啤酒和饮料,一边吃着一边说实物的卡路里多少。
其实她是那种怎么吃都不会胖的人,唯独一点不好,就是水喝多容易浮肿。
苗圃比佳音小六个月,是个单亲妈妈,佳音只知道她是未婚先孕,其它苗圃不说,佳音也从来不问,想必是爱及了对方,不然谁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三个人的性格有所不大相同,宋佳音喜静,沉稳,话不多。艾紫光活泼,好动,鬼点子多。苗圃是冷静型的,温中带柔,柔中带刚。
可三个人居然就成为最好的朋友。
许是喝点酒的缘故,让艾紫光想起当年三个人的相识过程。
我还记得当初认识佳音和苗苗时的场景,那是自己混的最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