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卫生间有点偏僻,卫生间的旁边有个侧门,应该是地下锅炉房的入口,因为是夏天,现在并没有供暖,陈三轻轻一推,门被打开,他趴在门口向里边张望,又问一句有人吗?果然没有人回答。
宋母洗洗手,毫无犯备的低头在包里拿手绢,准备擦手,陈三从身后一手拿出刀抵住宋母后腰,一手捂住她的嘴,两步把她拖进锅炉房,宋母不停的挣扎,在挣扎的过程中一只鞋子掉在地上,宋母拼命的挣脱,气愤的举起刀在她胃部连刺两刀,血液随着刀起刀落浸透衣襟,疼痛让宋母力气全无。
陈三就像疯子一样,拽着宋母的头发,用力往铁制的锅炉上撞,张嘴就谩骂到,你那破鞋的女儿呢?
哪个做母亲的能受的了这种攻击性,和谩骂的语言,即使受伤,宋母用尽最后的力量伸手去打他陈三,虽然没有打到,还是说出那句:“嘴巴放干净点。”
然后就晕倒过去。
然而吸食过毒品的陈三疯狂的已经没有理智,他抬起脚又连着补踢几脚在宋母身上。
他仍然不解气,再次捂住宋母的嘴,拿起地上的刀,凶狠的挑断宋母的手筋,他趴在宋母耳边恶狠狠的说,你那破鞋的女儿和他姘头断我手指,我现在还给你。
宋母昏死过去,血流一地,好似要染红这黑暗,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魏东浩在三楼水箱里没打到水,身边的人告诉他,一楼水箱有水,二楼和三楼都没有了,要打水得去一楼。
他领着水瓶来到一楼,可一楼的设计和二楼三楼并不一样,他没有找到水箱的位置,正要拉人问问时,被一只鞋子拌了一下,他正在好奇这里怎么会有一只鞋时,听见门后有阵阵的奇怪声音,他轻轻的推开门,里边有些昏暗,顺着有坡路的水泥地面往下看,他发现有血迹,感觉情况不妙放下水瓶往里走去。
出现在眼前那一幕,顿时让魏东浩疯狂,一个女人躺在黑色的水泥地面,女人的手,脚,甚至……也被……,那血淋淋的场面见过世面的魏东浩都震惊不已。让他来不及报警。
大吼:“住手。”可真的已经来不及,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跑过来时,陈三变态到要用刀割宋母的舌头,宋母已经濒临死亡,神经驱使着她身体的一些部抽处,陈三回头看着魏东浩露出阴狠的笑容。
手里拿着刀奔着魏东浩刺过去,魏东浩在特种部队服役这么多年,对服陈三这种三脚猫功夫,又骨瘦如柴还吸毒的人,两个动作匕首就到魏东浩手里。
佳音到楼下寻找母亲,却不见踪影,又反回化验室去找,仍然没有。
顺着感觉,她找到卫生间,在卫生间门口发现母亲的鞋子,这鞋子是佳音打工赚钱后,第一次用自己赚的钱买给妈妈的,妈妈当时收到鞋子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她很珍惜这鞋子,平时都舍不得穿。
可在卫生间并没有母亲的身影,她出来犹豫着推开侧门的锅炉房,看到地上的鲜血,她倒退一步,寻着声音望去,魏东浩的刀落在母亲的胸口上。
来不及嘶吼,来不及愤怒,来不及悲伤,来不及分析状况,他彻底的结束了母亲的生命。
那军绿色的衣裳,那斑驳的血迹,染红那人的双眼。
佳音晕倒过去。
可她不知道晕过去的四个小时又发生了什么?
等她醒来时,段浪告诉她,魏东浩和陈三被警察带走,魏父病情突发,抢救无效,已故。魏母随后跳楼自杀,段浪的妹妹失踪,段浪的舅舅伊虎与临晨开车出现事故当场身亡。
佳音希望自己还在梦中,希望一切都不曾发生,希望昨日的美好依旧,可那只是希望。
……
佳音上楼之后,和魏父打过招呼就回房间休息。
天边泛起鱼肚白,佳音站在窗前看楼下的车还在,驾驶室里的那星星点点火光,让她眉头紧锁。
心里想着那人究竟要干什么?但无论他想干什么,现如今的结果都是他想要的结果。
宋父一早就去趟早市,回来时佳音刚刚起床,她正站在窗前看昨夜那辆车还在不在,看着车慢慢开走,她也松口气。
她转头看着宋父走到靠墙的香案边,把买回来的祭品用盘摆好,那里有母亲生前最爱吃的水果。
宋父抽出香案上的三柱线香点燃,香案的墙壁上侧立着一张遗像,应该是父亲一早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