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摇头,一脸悲怆的假意为木英开脱,
“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和离了,”绘声绘色的表演,差一点掏出心来表示自己讲的话是真的,
凶神恶煞的打手显然不相信,
“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怎么相信你们是忽悠我们的,”
王禄听着,用下颌点了点胸口,示意他们看过来,
“和离书还在胸口,不信你们看,”
赌坊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他胸口掏了掏,果然找到了一封和离书,
看了一眼,凶道,
“忽悠老子呢,上面都没有女方盖章,”
木英六神无主,本来就性子怯懦,被这么一吓唬腿都软了,
“夫君,这究竟怎么回事,和离?”
王禄挣开赌坊的人,在木英耳边道,
“你就盖个章吧,暂时和离,不然我们两个都被抓走了,届时出都出不去,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等着你找法子回来赎我,”
见木英一副要哭的模样,还一直在摇头,他不由的加重语气,
“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和离书签了,你不要犯傻啊。”
木英一时焦急,又没什么主见,被催促下,稀里糊涂的就盖上了手指印,哭哭唧唧的看着王禄被带走了,家里没人她也找不到商议的人,只能去找李驿长,
恰巧遇到了李驿长的堂弟弟李前程,李前程流里流气,当下没好气,
“驿长外出了,没半月是回不来,”
木英向李前程阐述了自己的困难,李前程沉吟了一下,
“欠账还欠天经地义,三百两确实是拿不出来,不若你去凑点钱,或者干活去赚钱赎金,好早日赎回相公,我会以驿长的名义找赌坊的人商议,让其宽容宽容,”
木英感激涕零,便急急忙忙在李前程的引荐下,到了很远的河道干活挣钱,
木英一日干三分活,白日里挑重物到马头,黄昏糊灯笼,晚上做针线活,这样过了三个月,直到一次晕倒,才发现自己有孕在身了,
木英又是高兴又是悲哀,相公赎不回来,又身怀六甲,生活凄苦,但却是充满了希望。
某日,木英在后院糊灯笼,贩卖灯笼的小贩走进院子,他之前跟木家有过生意来往,所以认识木英,看着她渐渐大起来的肚子,
“哎呀,这不是木家的小姐吗?早就听说你和离后就离开了木家,怎的在这边河道,你······可回过驿站?”
木英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并未和离,家中出了点事,夫君为了保我安全,才做出和离的举动,相公被捉之后,妾身一直在河道干活,好早日赎回相公,所以从未归。”
小贩脸色有些古怪,
“咦,莫非小姐一无所知?······不久前王禄巡检娶了李驿长的女儿李彩娥,已经入住了木宅。”
“什么?此话当真?”木英差点晕厥过去,
“千真万确,据说李达驿长早就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王巡检,所以联合起来演了一场好戏,为的就是逼走你,看你蒙在鼓中,真是可怜,王巡检什么拈花惹草、沉迷赌博,为的就是将您赶走,”
“什么······岂有此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木英恍然大悟,捧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气得双眼吊起,她皮肤本来就坑坑洼洼,眼角又有斑点,加上怀孕后不日不夜的干活,头发也是皱巴巴的,一生气更像是恶鬼幽灵,吓的小贩撒腿就跑,
木英一路失魂落魄的拿着赚来的十几两银子直奔驿站,
经过两天一夜才回到驿站,
此时的王禄正跟李彩娥在木家伉俪情深、亲亲我我,
木英冲了进去,将门口的挂饰和花盆摔的稀巴烂,边哭边闹,一时悲愤难鸣,
王禄请了不少下人,这么会坐视不管,任孕妇在此撒泼,随即拦住了木英。
木英声泪俱下,试图挽回王禄的心。
“夫君,你怎可另娶他人,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看都八个月大了,就快出生了,”
李彩娥脸色聚变,王禄怕惹到李彩娥,厉声道,
“哪来的泼妇,我们早就和离了,你这大肚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还赖在我身上,”
木英哭的撕心裂肺,
“这就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不认,”
木英哭的声声切切,却也知道无法挽回,良久,抽泣道
“相公,我不做大,只让我回到你身边可好?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求你了······”
王禄只觉得看到丑陋的木英就倒胃口,吩咐下人将木英拖了出去。
李彩娥当即就发了脾气,
“你不是说你只爱我一个人,没碰过那个丑八怪,你在骗我?王禄你就是禽兽,你处理好这件事,我就回娘家,爹爹来公证,让你没好果子吃,”
王禄举着手发誓道,
“娘子,我是真的没碰过,不知道她是哪来的野种,现在大着肚子赖在我头上,如果真是我的,为何都要临盆了才来找我,”
木英只觉得晴天霹雳,她想象不到王禄是这样的人,这一切都是骗局。
此时李彩娥眼神转了转,带着几分疑惑,
“如果不是你的,她又未再婚,那么就是败坏世俗,不守妇道,现如今天天在我家闹,我要去父亲那里告一状。。。”
王禄张了张嘴,最后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这孩子按月份算,应该是他的,他那次醉酒后会碰木英,王禄打了一个寒颤,前程重要,不能因为一个丑八怪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想想木英就倒胃口,他闭了闭眼,也就任由李彩娥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