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子柔姐姐做茶饼?可子柔姐姐从来不吃甜食的呀?她怎么会忽然想要吃这种东西?”
“不吃甜食…”春蝉本来已经开始采茶了,忽然听宇洹这么一说,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确定吗?”
宇洹因为刚刚春蝉饶过自己而后又处处替毕方族设想而心存感激,于是没有隐瞒便说道:“总之,我来这钟山许久了,从来没见公主吃过甜食。我记得为此我还特意询问她原因,她告诉我说她不喜吃甜食。”
“莺儿…玄子柔…”春蝉心里默默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不会莺儿是玄子柔指使特地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宇洹的吧?可凭她的身份地位,弄死我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春蝉,春蝉你在想什么?”宇洹见春蝉听了自己的话后愣在了原地,忍不住叫她,“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日之恩我宇洹会铭记于心的!”
春蝉望着宇洹离去的背影,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宇洹所说的话还萦绕在春蝉的耳旁,既然玄子柔不爱吃甜食,为何一大早就命自己给她做茶饼呢?春蝉将新茶的嫩芽一一掐下,眉头却始终不展,这满眼的碧绿刚开始给人沁人心脾之感,可现在再看却觉得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刺眼。
“一会儿将茶采回去看看莺儿和玄子柔的反应便可知了,如果这两人都想害我,那再见到我还不和见到鬼一样?”春蝉想到此处,脸上不禁浮现出笑意。
又感叹自己现而今无依无靠孤苦,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有人要加害自己,也没什么别的顾虑,毕竟贱命一条除了要为师父报仇而活,春蝉实在想不到其他活命的理由了。不过,现在了无牵挂的自己可也是不好招惹的,倘若有人真的要害自己,那自己一定加倍奉还!
春蝉没采多少茶就急匆匆地回去了,对于某些人看到自己的出现脸上所浮现的表情,春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了。
“哎呦,采了一上午的茶可累死我了!”本来新采的茶要晾晒炒制后才能拿去做茶饼,可春蝉一回来却直奔自己和莺儿的住处,将装了新茶的竹筐卸下,故意踱步至莺儿跟前,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你…你怎么回来了?”莺儿看见春蝉果然一脸的惊讶,看着春蝉身后的竹筐已经有了些许茶叶,虽然不多,但足以证明她是亲自采茶归来的。
“采完茶自然要回来了,难道还一直待在那里不成?”春蝉望着莺儿,心里暗暗骂道:“看你还能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多久!”
“你采茶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事吗?”莺儿支支吾吾道。
看来自己在何处的消息的确是莺儿透露给宇洹的,宇洹并没有骗自己,春蝉不欲当面戳穿莺儿,但也想好好逗一逗她,“你还别说,采茶的时候我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差点?也就是她没有那么厉害吗?要不你怎么逃回来了?”莺儿一激动给说露了,但她自己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