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师兄问我是在哪里遇到的你,现在我回忆起来,当初遇到你的时候,我们都是孤苦伶仃的,我是没有父母从小被师父抚养长大。可是你呢?无暇,你的父母在哪里呢?难道这世间只有一个这样的你吗?”
春蝉就这样被无暇驮着漫无目的在青丘山上空盘旋,她已经习惯这样,每次修行不顺的时候,她总要骑到无暇的背上遨游一番借此散心,唯有在半空之中才只能是自己一人,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去想,放空自己便好了。
忽然无暇俯身直冲落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春蝉花容失色,她连忙死死抓住无暇的一对犄角,将头埋在了无暇的毛发中。
待到安全着陆的时候,春蝉保持原有姿势呆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她爬下无暇的背看着他,细声问道:“你怎么了?无暇?”春蝉知道无暇向来温顺,这次突然的举动定有原因,只见他的目光始终盯在一处没有移开,春蝉寻着他目光看去,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黑衣男子。
这青丘山素来是师父清修之地,更有仙障守护,外人不经师父允许根本进不来,眼下这名黑衣男子不是青丘山修行之人,却躺在这里,春蝉“咦?”了一声甚是好奇,不自觉走了过去查看情况。
春蝉刚看了那男子一眼,脸便似火烧一般红了起来,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男子。那男子眉清目秀,鼻梁高挺,侧脸的轮廓似刀削般立体,但见他脸色苍白知是受伤昏迷。
刚刚还在无暇的背上神游的春蝉,现在面前却躺着一位生死不明却长得十分俊朗的男子,恍如梦中。她仔细打量了下这位男子,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伸手探了下鼻息,知道他还未死,便喊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了?”
一连喊了几声,那男子始终未睁眼,无奈之下春蝉只能用手晃了晃他,可他始终不给反馈。
“糟糕,看来他受伤极重,可我要怎么救他呢?”这下春蝉可犯了难,她转过头去看了眼无暇,似在寻求帮助。
可是无暇是兽不是人,他又不能开口说话,看了也是白看。这黑衣人所在的地点恰好是当年春蝉采灵芝遇到无暇的地方,隔了数年,这里还是一切如旧,但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候,现在躺在春蝉旁边的是个将死之人,春蝉必须想法子救他。
还好春蝉虽然修为不行,但经常做些砍柴做饭的事情力气够大,所以她可以将那名男子扶起,然后驼到了无暇的背上。这荒山野岭的实在没有办法给他疗伤,春蝉想来想去还是将他送回去修养比较好。可是要和师父如何解释呢?说来也奇怪,春蝉想这采灵芝的地方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渊源,怎么每次一来就会捡到点什么回去,第一次是无暇,这次却是个大活人。
无暇还好解释,这人估计很难和师父言明了,毕竟谁能相信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破了仙障来到这里,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春蝉相信师父断不会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