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喜出望外的是,从小到大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这个女人,居然公开表示要支持自己。此等机会怎么能够错过,所以当星坠提出自己必须要出面和凌风争夺星主之位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自己已经是太子,鸿鸾派星主之位就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可是凌风始终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他是自己全部童年阴影的来源,他的母妃以及他都是自己深深的梦魇,即便老星主早早的就将太子之位给了自己,也无法弥补凌珏幼时自卑自怜的那种感觉。
还好后来凌风失踪了,正因为他的离开才给了凌珏得以喘息的机会。凌珏不敢想象,如果凌风一直在的话,自己很可能比现在要怯懦百倍千倍。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今天他就能够成为鸿鸾族的新的首领了,他不必再忌惮凌风,那个从小就被父亲百般偏爱的弟弟,那个被母亲视为珍宝的弟弟,从今日起他不会再成为自己的威胁。凌珏已经想好了,他成为星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永久驱逐凌风离开鸾州城,永远都不许他踏进鸾州城半步,永远!
宇洹和呈野喜欢看热闹,狮子座星主还未到观礼台,这两个人已经先到了。
“怎么这个太子祭祀还要传一身白衣,和丧服似的真是难看!”
呈野笑笑,“人家的规矩谁能破?难不成祭祀要和咱们似的穿一身红?”
宇洹撇撇嘴,“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太子,感觉很是不正经。”
“你对那个二皇子怎么看?就是我们在钟山遇见的那个,我觉得他深不可测,当初看他还总缠着春蝉不放。”一提到春蝉,宇洹心情立刻陷入低谷,“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但愿她没事才好。”
宇洹心里还想着春蝉,并没有留意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已经站在了祭祀台上。
“二弟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离着祭典的时间还早。”凌珏虽然貌似十分热情的在关怀这个许久未见的弟弟,但其实心思根本就没放在他的身上,他现在更关注的是星坠脸上的神色。
昨日凌风来到大殿上的时候星坠陡然站起,凌珏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知道若要想完完全全得到星坠,眼前的凌风是他不可逾越的关键所在。毕竟,小时一起的时候,星坠最先属意的人毕竟是他。
“你和以前一样,不仅守时还爱提早到。”之前在大殿上没说几句话,如今的祭礼台上就他们三人,星坠便站了出来,直视着凌风说道。
“以前?是啊,那是很遥远的过去了。那个时候我和哥哥第一次被父亲带到钟山去,遇到了你和你姐姐,无忧无虑的时光真是美好啊,我记得小时候的我一丁点烦恼都没有。”凌风的目光越过两人,望向了更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仅对你而言才是无忧无虑的吧,我那个时候不能算得上烦恼全然没有。”星坠说话的语气还是冷冷的,就算是在凌风面前,这样的一视同仁反倒叫凌珏安下心来放松许多,也许是太过放松,甚至开始调侃起星坠来:“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就有烦恼了?根本就是小屁孩一个,比我们都小,天天跟在凌风后面,不知道有多粘人!”
凌珏自以为提到星坠小时的事会是一桩趣事,可惜冷场了,不仅星坠没有搭腔,凌风也没什么表示,只是默默回过神看了一眼星坠,似乎他知道星坠小的时候为什么会不开心。
凌风总是这样,天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每每发生了事情,也是他最先一个看透人心。这恰恰也是凌珏最讨厌凌风的一点。
“凌风,祭祖大典也快要开始了,你不如去台下就座吧,我看三弟五弟他们也都到了…”凌珏话还没说完,便止住了,看着凌黎和凌挈也走到台上,凌珏的心头立刻笼罩上了阴云。怎么这三个弟弟到都喜欢登上这祭祖台象征权力地位的地方,他们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难不成是都想要和我一争星主的位置?
几位皇子都在祭祀台上,昨天晚宴的历史重演。宇洹看在眼里想着真是无聊,内部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如果她是爹爹的话还不如趁此机会将鸿鸾族纳为己用好了,连首领都选不出来,这样的鸿鸾派到底留着还能有什么用处。
“这个时候就是师父出场的时候了。”呈野经过一天的留心观察,已经察觉鸿鸾派的这几位皇子都面和心不和。
可惜,狮子座星主还没出来,巴蛇族派来的使者现身了。
“司马方鼎在何处?眼看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为何祭祀所用的圣物却不见?”巴蛇族的使者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因非鸿鸾派的人故未敢擅自冒犯祭台走上去。
“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跳梁小丑在?爹爹怎么还没有来?”宇洹觉得鸿鸾派的事情实在是无趣的紧,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原以为是星主吩咐了什么重大任务,自己跟来正巧可以瞧瞧热闹,现在看来就是几个皇子在争夺星主之位,纯属内部纷争,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尽早离开。
“不过祭祀还要圣物吗?那个什么司马方鼎是什么东西?”宇洹见狮子座星主还未现身,就对巴蛇使者刚刚提到的那个司马方鼎提起了兴趣。
“和我们的七彩凤羽一样,每个派族都有他们的圣物。”
“哦?我以为只有我们毕方族才有圣物呢!我们的七彩凤羽传说是毕方鸟尾部的翎羽,鸿鸾族的司马方鼎是怎么来的?难不成上古神兽鸾鸟是从里面钻出来的?”
亏得宇洹能够想到此节,呈野向她投来的赞许的目光似乎印证了宇洹所想,“这司马方鼎的确和鸾鸟有关,不过不是它从鼎中冒出,而是因为鸾鸟的出现预示着吉祥,故而鸿鸾先民将它的形象刻在了这方鼎之上,传说这方鼎有灵可以召唤出鸾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