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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人生最难一知己

河北势力大致来讲可分为三座大山,八条河流。

魏州别驾孔希伯的日子并不好过,出身孔家的他在这些个势力之中只能称末流,每每也是作为和事佬的角色出场,在河北官场上保有偌大的清名,这人要离开河北另谋高就,那人心中置气独霸军权,或者这些人背地里风言风语,那些人如鲠在喉干脆称病在床,或多或少,他都能说得上话。

有这关系,一方面是因为孔家,他是孔夫子的三十四世孙,算的上根红苗正,他孔家可了不得,不光是天下封圣的孔夫子,还有后裔孔聚、孔臧、孔子夏,孔融、孔奂等等一众名人,不说远的,他叔父孔唐孔绍安,那在隋末也是出了名的,可惜前年去世,孔家如柱中倾,虽然孔家名声还在,终究是大不如前了,诗书传家抵不上刀枪棍棒,在乱世之中没落的很快。

不过虽然没落,但未触底,儒林中那些个名人大儒,那个没在半醺半醉之间,摇头颤尾吟诵一句:“孔子曰....”这就得承情。

另一方面,还因为孔希伯的亲大哥孔德绍,他大哥也很有学问,但腹有诗书只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孔德绍在窦建德手下干一段时间,干的还相当不错,位高权重当了中书令,只可惜随着窦建德的兵败一起去了,要不然,孔家也轮不到他孔希伯当家,河北多是昔日反王留下来的旧部,参差壤杂,都得卖孔家一份人情。

前面是名望,后面是人情,想比名望,人情还要更好用一些。

再到后来,孔德绍虽死,朝廷征辟孔希伯为魏州别驾,为何?明摆着打一棍子再给颗枣,可没办法,这枣子你还得安安稳稳接住,要接不住,下回给的就是刀子。孔希伯战战兢兢来魏州坐衙论政之后,才发现情况虽然复杂,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回缓的余地,就此本本分分当了别驾,每天掐着时间按时打卡上班下班,入政以来竟一次假都没请过,要不是朝廷逢亲过节有休沐和例假,恐怕他要住在衙门了。自己做的本分,加上能在河北说得上话,面子是越挣越大,哪里解决不了的问题,性子别扭住了,都能找他说一句,这才是孔希伯能在河北势力中排末流的原因。

但最近这段日子很不寻常。

他这个和事佬从中折合,一不辱人,二不折节,加上胸有文章,每每劝解都是引经据典,从未有泛泛而谈,深受河北军政敬重。但逐渐地,他说话也不起作用了。

官场风波涌动,他算是知晓变化的第一人,原本关系不错的两位同僚,现在的脸上神情冷淡,原本关系就差的两人,现在更是分崩离析,相互都不碰面,碰面就是鼻孔大开,粗气外泄,冷笑连连。

河北文武,要是这状态相互协作,恐怕什么事都办不成,就说前不久的魏州府兵的折冲都尉为了迟迟不到的军械粮草,竟揪着魏州司仓不放,一直闹到了刺史府内。

这位管理魏州府兵的折冲都尉可不是一般人,虽然是管理府兵,但也是一老将军了,南征北战打了多少诸侯,也就是因为河北位置在大唐边界,为了防备突厥才到了地方,要不然妥妥的十二卫,司仓自然是管粮草军械的官员,原本因为这位折冲校尉的强势,一应齐全,司仓见到这位折冲校尉根本不敢掉以轻心,甚至大气都不敢出,可偏偏这次敢了。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得以对这位折冲校尉时是底气十足,这位折冲校尉恨不得逮着司仓一顿好打,闹到刺史府,明晃晃的大刀就亮出来了,要不是众人劝解的早,只怕当场就要血溅三尺。

军需这种东西,搅和来搅和去的,谁都说不清楚,不差其实是差一点,差少许其实是差很多,刺史说不上话,又不敢自作主张,各打八十大板没后续了。

这次依旧是孔希伯当这个和事佬,首先去了城外军寨,这位折冲校尉再厉害却只是位过江龙,在河北谈不上根基渊源,眼高于顶的河北官不待见也是合理的事,按说只要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可偏偏这位折冲校尉眼生紫气或火冒金星要跟人动刀剑,这就没理了,过江龙压不过地头蛇?虽然古话是这么说,但不一定非得压,就一定不能共处?孔希伯已经想好了,他不是去找麻烦的,反而是去道歉的,想要能谈的拢,他这张老不要了又能怎么样!

只是,到了军寨口,遥遥一望,军寨上狼烟四起,一派肃杀之气,寨门口小兵面目狰狞,双手紧握长矛,哨台上弓箭在手,拉半圆弦,看到这一幕,孔希伯微皱了眉头,不由地停下脚步,这里面的烽火气,就算他是个书生也看的一清二楚。无奈使人喊了名号,军中来人传信说入帐一叙,孔希伯左右一看,跟着他的小厮两股战战,谁都走不动道,孔希伯叹气一声,这才率先走入军寨大门,身后小厮被他催促着才敢拎着包裹入内。进了门,军寨内热火朝天,各自停了演练的架势,各自以仇人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此时本该由上官喊一句继续演练,可等了许久仍等不来,军中的人抱着刀剑看戏,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再到了校尉帐前,那位折冲校尉也不出来迎接,反倒是帐篷前铁戟林立,两排持戟人立的方正,但手中大戟却是斜指向天,压得又底,空出一通道来,瘦弱的孔希伯恰恰能过,戟刃就在脖颈间,好不吓人,人虽不多,但也排了十步的距离,这十步,孔希伯走的战战兢兢,入了帐篷,将军背坐饮酒,孔希伯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停在原地,等了许久,许久。

折冲校尉转头,见了孔希伯,孔希伯与他面面相觑,一则以强,一则以弱。

极有将军气概的折冲校尉来到战战兢兢的孔希伯身边,温言微笑道:“孔先生,我知你来意,孔先生你一生清名,余某也十分敬重,但今日余某亦只能厚着脸皮说一句不行,孔先生请回吧,待日后平静,余某定然去府上一拜,赔礼道歉。”

孔希伯抬头一脸匪夷所思,嚅喏不敢言,他今日进军寨,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位言辞隐而不发的将军,谁敢说真的粗鲁?

折冲校尉也不以为意,耸了耸肩,率先出帐,擦肩而过时淡然说道:“孔先生是好人,但河北缺的是恶人。”

孔希伯不知何言,手脚俱凉。

......

......

出了军寨,小厮手里提着的包裹不仅没少,反而多出几包,孔希伯马不停蹄再去了司仓林府,递了名帖等了半天,并未见到那位司仓大人本人,只是一个管家出面,说他家大人前日见了刀光,冲了煞,竟一病不起,见不了客。

孔希伯心神剧裂。

在这一瞬间,他有了辞官归故的冲动。

......

......

要说这段时间还有什么大事,得是他们孔家自己的事,千山寨大当家只是个无名小卒,他的名号说的好听,当真能震千山?要不是背后有孔家扶持,他只有第六境的修为能震的了什么?作为孔家在河北黑道势力的耳目,其他势力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这才给了三分薄面,逐渐才有了名气。

只是这名气以及性命如烟尘般说散就散,千山寨在自家寨子里被人乱杀一通,孔家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

孔家的几个叔叔伯伯马上就掀起轩然大波,群情激昂,这个时候,可就没有诗书传家的风姿了,嚷嚷着要报仇雪恨,哪怕是家主孔希伯压了又压,仍是抵挡不住这群好吃懒做的叔伯辈议论纷纷,一个个以为他孔家还有多少威望,以为他孔家风头正盛,拐着弯地兴风作浪,这种事情在大家族里很是常见,哪怕是圣贤叠出的孔家也不例外。

孔希伯有很多身份,相对于孔氏家主而言,魏州别驾不值一提,外事处理不好,内事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他却束手无策,回头一想,大哥主家的时候,不也是恶名昭著吗?深知河北动荡的他三令五申不能轻举妄动,为了提防生事他以祭祖的名义请了事假,也许是德高望重,也许是许久未假,这一次,朝廷准了他一月的假,趁着这工夫,他决定严厉整改孔家,将数位在河北道上名声不好的亲族子弟齐齐叫到一起严令整改,劝善的书最为好找,一本薄薄的《论语》即可。

孔希伯这些日子闭门谢客,孔家这些日子也是“闭门造车”,安静的不像样,份属于孔家的客卿门人或江湖游侠,明的暗的都托人问一句好坏,孔希伯一律拒之门外,甚至原本属于他孔家的势力去找了别人,他也置若罔闻,久而久之,孔家势力离散的很快。

这一天,孔府中,孔希伯坐于书案后,捧着一本老生常谈的《论语》,下面是十多个总角垂髫的孩童,听得倦了瞌睡连连,小脑袋把桌子敲得当当响,孔希伯在上面却神情自若,看不出半点颓丧,大管家快步行来,到了他身前才放慢步子,躬身说道:“老爷,卢家卢文业造访。”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闭门谢客的孔希伯一愣,随即沉声说道:“快快有请,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河北这块地方,只要姓卢的都厉害,因为总能和范阳卢家扯上点关系,而这位卢文业,则是根红苗正的卢家嫡系第四子,跟几个哥哥争家业恐怕是不行了,但其他的都属一流,尤其他还是孔希伯好友。

孔希伯脸色古怪说了一句今日暂时休课,刚才还昏昏入睡的总角少年少女立刻变了精神,不理还在房中的孔希伯,齐齐高呼呐喊着蜂拥而出,好不热闹。

孔希伯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起身正了正衣襟,出了书房没几步,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影壁背面站着一个壮硕的佩剑文士,看着孔希伯来迎也快速上前,走到中途遇见一个狠狠的拥抱,笑着解释道:“哈哈,老孔,对不住了,我来你孔家也是悄悄来的,不好在门口多等,就自己先进来了。”

孔希伯没有丝毫兴师问罪的意味,大笑道:“进来就进来,还讲究虚礼干什么,你哪次是正儿八经在门口等着的?门口的仆人见了是你才不敢拦,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松进来?咋了,非要在这个节骨眼来找我?”

两人的说话与勾肩搭背的模样很清楚地表示他俩的结交程度,将卢文业引进卧室坐下,管家很有眼力见地早就让人备好了酒席,包括那两坛藏了很多年的“杏花客饮”。

卢文业是个文人不假,包括他名字中也有文字,但却是个习武的文人,比孔希伯可强很多,搂着孔希伯的脖子将打算在正厅设宴的他硬生生拽到了卧室,有点秘密的味道,笑呵呵道:“虽然进来是进来了,好歹得给你说一句,你们孔家规矩可多,要是你那次心情不好,可别犯了忌讳。”

孔希伯喝了口酒,一脸无奈道:“屁话,每次都是事后解释,然后屡教不改,又成何体统?再犯然后再解释,脱了裤子放屁?”

能让涵养极好的孔希伯爆出粗口,可见卢文业与他的关系有多好,卢文业呵呵一笑,眼神示意大管家出去,顺带关上门。

卧室只剩下他俩人,卢文业也不避嫌,大大咧咧坐在床上,笑呵呵问道:“我也是刚回来,听说你请假了?”

孔希伯笑道:“怎么?”

卢文业一翻白眼:“干脆辞官算了,请假能有几天清闲。”

孔希伯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是想要辞官归乡,可哪敢啊!”

卢文业一摆手,直来直往道:“不跟你弯来绕去,今天来,一则跟你喝顿酒,二则跟你说件事,听说不久前千山寨被人连根铲平了,你们孔家闹得正凶,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孔希伯蓦地一愣:“这屁大点小事就把你惊动了?”

卢文业摇摇头道:“这可不是小事。”

孔希伯心里暗暗揣摩卢文业来意,既然卢文业能这么说,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再加上对卢文业的了解,这事他必然是为了自己好。想不明白,孔希伯心中已早有定计,淡淡说道:“还能怎么办,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凶手是谁都查不到还能怎么办,就当没看见呗,就算凶手能查到,河北最近这么乱,又能怎么办,我孔家朝不保夕的,哪里敢在这种时候掺和进去,退一万步讲,千山寨臭名昭著,人家行侠仗义把千山寨推翻了,干的不就是以往我们干的事?放心,我虽然本事不济但这种事犯不了糊涂,衙门里我都叮嘱过,根本查不出来东西,那帮衙役收了银子还不用办事,指不定得有多高兴呢,我孔家这些叔伯,只要查不出来东西,吵得再凶都没事。”

河北官场风云突变,连德高望重的孔希伯都待不住了,这次顺势退一步,算是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损失个黑道耳目罢了,能算什么?只要孔家没事,就万事大吉!

为防隔墙有耳,卢文业摸到墙角处听了半天,又站在窗边看了半天,万分确定无人后才安心,舒一口气,坐下对孔希伯一笑,含蓄说道:“老孔啊,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敢不把你孔家威名放在眼里的家伙,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我还知道,这次的凶手是两人,两个少年,朝沧州去了,一人叫李成......”

孔希伯一怔,急忙打断了卢文业的话,直截了当问道:“什么意思?”

卢文业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这事情由你们孔家出面,有理有据,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挤眉弄眼,伸手指了指天花板,没头没脑笑道:“这事情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听人差遣办事。”

孔希伯悚然一惊,能让范阳卢家办事的,天底下真找不出来几个,结果一目了然。

卢文业一看孔希伯神色,就知道他想到了,摇头笑道:“老孔啊,这事你别想,想的越多就越坏事,难得糊涂。老孔,丑话说在前头,这次你最好装作不知道,什么都不说,顺其发展就好了。”

孔希伯叹气一声,说道:“明白了,可要是一个不慎办坏了事,我孔家惹得一身腥,多难看。”

卢文业摆摆手,笑了笑:“放心好了,以你孔家那几个歪瓜裂枣,出不了问题,你若心存侥幸把事情捅出来,反而坏事。”

孔希伯仍旧不敢言语。

卢文业正色道:“老孔,别舍不得这点家业,说明白了,蠢人就得死干净了才痛快,天下持棋之人就那么多,你这边站住脚,那边留点情面,算是最好的结果,这次也是机会,天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想想清楚,你常读圣贤书,该明白我说什么。”

孔希伯思量过三,神色严肃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卢文业这才一笑,起身将房门和窗户全打开,醉眼朦胧,高声道:“来,继续喝,继续喝。”

孔希伯也装作喝了许久的模样,起身与卢文业拼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卢文业匆匆将酒水一口气喝个干净,作势要走,心底有事的孔希伯始终舒不下一口气。

这时彻底松了口气,叫住卢文业,愁眉苦脸道:“卢臭脸,你我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下一辈也正长成,定个亲家,怎么样?”

卢文业淡淡一笑,道:“给别人办了事,别人就给点银子当酬劳,也就够了,你倒好,直接送女儿了。”

孔希伯苦笑。

“好法子是好法子,不过现在乱的很,得过些年,小雅还小,再养几年,我家小季你放心,保证给你留着,怎么样?咱这一辈就这样了,下一辈可不好说,三十年河东....不对,在咱们这应该叫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到时候人还在不在都不一定,到时候说不定我得喊一句高攀,你可不能看不起我这穷朋友。”

孔希伯感慨道:“小雅也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不过我也答应你,给你留着,你可得快点,我能管住自己,可管不住我家姑娘。”

卢文业笑道:“也就这几年的工夫,差不了许多。”

满身酒气的卢文业被孔希伯亲自送出府邸,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别,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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