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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银星皓月,不及你温柔的眼(3)

不知雨琳睡了没,我犹豫徘徊了好久,最后站在瑾远的门口,拿着手机偷偷问他睡了没。

消息刚发出去,门就开了。

我大眼睛看着门缝要不要推进去。

“进来。”他命令的口吻。

我转身把门关好,坐在地板上。

“我不是没有床睡,我只是............。”

“嗯。”他打断我的话,跳上床,盖好被子。

我去,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让我一个弱女子坐地板上。

我拿着手机,刷微博。他继续睡。小时候我们三个经常睡一起,我故意挨梓暮很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睡觉。

我们是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分床睡的呢?是我读初中,初一的时候。

我来了生理期,那晚就觉着肚子痛,感觉有液体流出来,没有生理常识的我,以为自己尿床了。偷偷跑到厕所里,拿着裤子换,看到血的时候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的海豚音,瞬间召唤来我爸,我爸从房间里出来着急的问我怎么了。

我打开门,拿着裤子哭着给我爸说:“爸,我流血了。”

我爸着急的很,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我肚子痛的要死,我以为我是得了什么大病。边哭,边捂着肚子说:“我都还没有嫁给梓暮呢,我就要死了。”

梓暮光着脚丫站在远处,无从所措的看着我。

我爸跑着去小买部拿了包卫生棉回来,敲门叫醒隔壁的李阿姨,李阿姨在厕所里看着我又气又笑又心疼,一边教我用,一边心疼的说:“这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

走得时候李阿姨叮嘱我,不要喝冷水,不要洗澡,忌辛辣。

我光顾着痛,那里还记着这么多,梓暮和瑾远倒是上心了,当然,还有我爸。

梓暮给我熬了红糖姜水,瑾远拿着暖水袋给我放在肚子上,我瞬间就觉得舒服多了。

我爸躲在房里抽了不少的烟,出来的时候心疼的看着我,又转身进厕所把裤子和被单洗干净晾上。

从那以后,我和梓暮,瑾远分房睡。我爸第二天还给班主任给我请了三天的假。我那时候还觉得流血真好,还能不上学。瑾远也只有那几天,对我好得不得了,都让着我,我很享受,成长大概这就是,痛并快乐着。

后来,上了生物课才知道,那血叫月经,是每个女孩青春期都会来,每个月都会有,也每个月都会痛。所以,也是因为痛,才说女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瑾远扔了个枕头给我,砸在我的头上,我瞪了他一样,靠在枕头上,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床上,瑾远早就不见了踪影。

下楼来大家都在吃早餐,外婆拉着我手,在我耳边说:“一会儿,我给你们做娘惹菜。”

我开心的抱着外婆,激动地说:“好啊,好啊。”

做娘惹菜的时间很长,外婆所用的酱料起码都是十种以上香料调配而成。我拿手机拍了一张图发给安锦程,他很快回我,有意思,还说有机会一定要来尝尝。

我想说比起外婆的调料,他的真实弱爆了,但想在他是我的师傅的份儿上,我还是要对他有所尊敬的。

外婆边说边做,我们四个井然有序的站着,听外婆的指示。

外婆说,中国人和马来人生下的孩子男孩叫“峇峇(ba第一声)”,女孩叫“娘惹。”娘惹菜虽然使用了大量的南洋香料,看起来和马来菜或印度菜很相似,但味道却有出入。例如亚参鱼,看似咖哩鱼,但味道却偏酸及没有椰子浆,还能尝到鱼肉的鲜甜美味,符合中餐强调原汁原味的理念。

旧时代的娘惹,大多属于家里的大家闺秀。平日足不出户,家里的厨房成了消磨时间的好地方;女儿在家时,在厨房和母亲学习和研究做菜,出嫁后,婆婆是要试探媳妇的烹饪实力,还是要把自己的手艺传给她,都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所以,吃着桌上的菜,洋溢着的却是母女或婆媳间的温馨和亲情。

外婆的娘惹菜芳香四溢,外公进来说他很久没有吃外婆做的菜了。这顿娘惹菜吃的我们回味无穷,最重要的是,外婆在做菜时,很开心。

梓暮不急着回学校,我们在外婆这儿呆了好几天。雨琳总是闷闷不乐。

这天晚上,我从后背抱着她,她在抽泣,我一时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雨琳,你还好吧。”我试着问她。

她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说:“我没事儿。”

我知道她是在逞强,我宁愿看到那个好强的她。

“雨琳,梓暮小时候特好看,我们班的女孩子都喜欢她,我也是。”

“我知道,我那时候下课就去你们班门口徘徊,就是希望能多见他几眼。”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

“原来,我们那时候就喜欢同一个人啦,雨琳,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说话,你还记得吧,你说:你好,我叫江雨琳。我正要说我的名字,你说你知道,我叫刈戈。”

“我当然知道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嫉妒你,每天和梓暮上学放学。”

“哈哈哈,那时候追你的男孩子可多了。”

“现在也多。”

“对呀对呀,雨琳,你不必为了我感到抱歉,如果换做是我,和梓暮在一起,即使我知道你喜欢,我也会心安理得和梓暮在一起。”

“刈戈,对不起。”

“你不要说对不起,真的,雨琳,我现在已经能说出祝福你们的话了,说明我真的已经放下他了,雨琳,好好跟他在一起,你是好女孩,梓暮也是好男孩。”

“刈戈,这次算我欠你的。”

“你傻啊,感情的事,那会有谁欠谁的,而且,雨琳,我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

她回过来紧紧抱住我,她哭了,开心的哭,她说谢谢你刈戈,我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快睡吧,傻瓜。”

三个人,一段感情,可我不喜欢你了。

这一晚她睡得很熟,我很开心。

月亮好像也更圆了更亮了些。

我和雨琳认识的那天,她穿着蓝色的校服,背对着阳光,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江雨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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