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姜成所预料的那般，几天的时间里，连续出现十几个突破到凝气境的弟子，让一众执事开心之余，也不免生出了疑惑，这一届的弟子，这么强吗？
一个两个那是机缘，一下子蹦出十几个来，多少让人有些疑惑，而且还是最近几天疯狂冒出来的，让不少执事开始留意。
再加上那些拿不出灵石的弟子暗中打小报告，姜成售卖凝气境的事情很快被严成等一众执事得知。
考核之日的前两天，一大早姜成还没开张，便被白芷柔亲自过来带走。
“师姐，究竟什么事？”姜成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做出一脸茫然地看着白芷柔道。
“你做的好事！”白芷柔哼了一声道：“这些预备弟子们接连突破，是不是你的手笔？你很缺灵石吗？”
“谁不缺啊？”姜成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自带攻击力的机关傀儡，要制造一个至少也得两块灵石，而且攻击力还不怎么高，一个复杂一些的三级阵法要摆出来也要灵石，此外炼器、炼药需要的材料、药材……”
“跟严师叔去说吧。”白芷柔连忙阻止住开始哭穷的姜成，只是修行的话，外门弟子一个月五颗灵石的确足够了，毕竟凝气境还没办法吸收灵石中的灵气，只有到了练气境才能开始吸收灵石，所以外门弟子一个月五颗灵石算是相当富足了，但这只是修炼，如果想要研究一些东西的话，貌似除了数术、望气、医术等少数学科之外，基本都是吃灵石的大户，再多的灵石都嫌不够。
可恶，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突然生出了认同的念头？
白芷柔不由得与姜成拉开了距离，她发现自从这小子开窍以后，说话似乎都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魔力，只是这动作却叫姜成一脸的不解。
几个意思？
跟着白芷柔一起来到大堂的时候，还是把姜成吓了一跳，外院的十几位金丹执事竟然都到了。
“弟子见过诸位执事！”姜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一众执事躬身一礼道。
“姜成，你可知错？”严成坐在主位之上，一脸威严的看着姜成。
“弟子……不知错！”姜成摇了摇头，一脸不解。
“你帮别的弟子作弊！”星相学的周执事摇头叹道。
“弟子只是帮他们突破凝气境而已，一未用药，二也并未用一些激进之法，何错之有？”姜成淡然道。
“这……”周执事迟疑片刻后，将一堆草纸拿出来，对着姜成道：“那你可否解释这些是什么？”
“弟子最近在研究的人体数术。”姜成躬身道。
“人体数术？”几名执事闻言面面相觑，什么玩意儿？
“可否详细解释一番？”严成皱眉道，事实上，这才是他们把姜成招来的主要目的。
“其实在弟子眼里，天地万物都是数据的组合而已，人也不例外。”姜成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当下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从淬体境到凝气境，弟子查阅过很多书籍，大都是讲究如何去感知气感，而气感的察觉也跟人的状态有关，为此，弟子试着将人本身的数据去融入万物数据之中，通过各种运算，将这些招式根据人体的数据推演出最适合人体的数据从而逆推出相应的动作，将他们武技之中一些不附和天地自然的招式去掉，最终去芜存菁，得出来的招式可以让他们在习练之时最快的与天地自然契合，自然也更容易生出气感。”
姜成滔滔不绝道：“其实按照弟子推算发现，其实若只是感知气的存在，淬体三重就已经足够，但个人感知强弱不同，需要不断壮大气血，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感知到气的存在，而且过早的感知到气进入凝气境对修士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容易造成根基薄弱，是以，弟子只接受淬体九重的武者进行帮助。”
不少执事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却也有一些东西听明白了，姜成竟然通过数术就能推演出最适合淬体弟子的招式，只是这一点，就让一众执事震惊不已，一直以为数术是最没用的学问，只是其他学问的辅助，如今看来，姜成竟然能用这个，帮人提升境界。
要知道，淬体九重，任何一个武者，只要不是先天残缺，肯下苦工，总能达到淬体九重的，但想要感悟到气感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感悟到，人的确都有气，但这世上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悟出气感来。
姜成这个人体数术若是让旁人知道的话，恐怕会让整个修真界疯狂，因为现在只是淬体境，谁知道以后这小子会不会研究出适合凝气境、练气境乃至筑基、金丹等更高境界的学问。
严成想到了这点，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一旁的刘清河却是摸着胡须皱眉道：“道理虽然没错，也的确没有触犯门规，但我天元宗立外院的宗旨，便是为天元宗，为大昆朝选拔人才，若是人人都能达到凝气境的话，这入门考核又有何意义？”
姜成笑道：“刘执事多虑了，既然凝气境不再是门槛的话，大可将门槛提高，达到练气境方能入外门便是。”
“三年达到练气境？亏你说得出来！”严成闻言也不禁笑了，摇头道。
“既然门槛提高了，外院的时间何不也加长，十年一届或者更长，还可以将外院再进行细分，凝气境和淬体境分开，如此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姜成微笑道。
“这……”严成闻言想了想，也的确如此，随即皱眉看向姜成道：“姜成，我且问你，你这人体数术是否适用于每一个人？”
“理论上是如此的。”姜成点点头道：“但每个人的数据不同，所以要想做到因人而异，需要大量精通此道之人，或者炼制一套法器，可以自动根据个人给出最适合的方案。”
“真是异想天开。”一众执事闻言，不由摇头笑道，这世上哪有这种法器，当下道：“从现在起，不准再以你这学问帮人突破，至于其他的事，宗门自有考量，你就不必操心了。”
“弟子谨记！”姜成躬身一礼，心中却是因为之前的念头想到一个东西，如果把电脑以法器的形势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话，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