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玄鬼术一定很厉害！
至少比她之前六千年的水准要厉害！
这人的大腿得抱！
凌音还在想着怎么抱度浮屠的大腿不会显得太突兀，就听度浮屠说道：“凌音，我等了你一万年了。”
一，万，年。
一个男人，一个这么美的男人跟自己说等了自己一万年。
而且，这个男人面上满是伤感和不舍。
这个语气，这个表情，这话……她要怎么接？
凌音长舒了一口气，再次用自己六千年老灵魂积淀的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为什么等我一万年？”
“因为，你是我选定的传人。”
度浮屠缓缓开口，凌音瞬间了然。
世间修者，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都爱收徒。功法高深的渴望自己的修为得到传承，功法不够高深的，则寄希望于自己的弟子，希望自己收的是个天才，能修成大能，能为他或者是他背后的世家宗门挣取脸面。
可是，原身凌音不仅算不上强者，还是寿数最短的毒灵妖族。
凌音直接问度浮屠道：“你看起来挺厉害的，应该知道我是毒灵妖族吧？你为什么收我做徒弟？”
度浮屠轻轻一笑道：“我说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冥冥这两个字可真是装逼利器。
也罢。
又不是没拜过师，更何况度浮屠怎么看都是玄鬼术大能修者，拜他做师傅她又不会吃亏。
“好，我可以做你的传人。”
凌音说完，看着度浮屠面上瞬间绽出了倾城的笑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那满是宠溺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伤感。
伤感？
不说自己是他选定的传人么？
干嘛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个……”
“你随我来。”
凌音刚想问，度浮屠已经转过身朝着羊肠小道的尽处走去。
凌音跟上，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幢木屋，立在……黑色的河水边。
“这是幽冥河吗？”凌音见到那河，立刻跑过去张望。
在嗅到一股浓郁花香的同时，她听到度浮屠道：“不是，这是浮屠河。”
闻出来了。
幽冥河顶风臭十里，才没这么香。
都是黑色的水，这差得有点儿多啊。
“进屋吧。”度浮屠又开口道。
凌音跟着他进了屋，这才发现，屋内的设置比在屋外看起来要大得多。
两层高的屋子，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这是个书屋啊。
凌音在书架间行走，手指划过一本本书，赫然发现，这些书，她大部分都没有看过！
她好歹活了六千岁，西陵大陆上她没看过的典籍？
有，但是肯定不多。
然而这里的书，她大部分都没有看过！
“那个……”
凌音转过头刚想问，却被度浮屠再次截断话头道：“蛛女凌音，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度浮屠唯一的弟子，拿起这本《浮屠诀》，跪下，叩首，叫师傅。”
几千年没跪过了，还真是……不太习惯。
凌音慢慢朝度浮屠递过来的那本书伸出手去，却在碰到那本书的瞬间，心中闪过一抹怪异，不自觉就扑通一声朝度浮屠跪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