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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个特别的女孩

在中国的北方,有一座海滨小城——望海城。

蜿蜒的海岸线盛来香醇的葡萄美酒,瓜果远销海外,仙境之名享誉全国,这是赵天雪最爱的地方。

而这些蜿蜒的海岸线,犹如给城市沿海的地方镶上一道美丽的花边。海风轻轻吹来,整个望海城不由得伸了伸懒腰,十分惬意地沉醉在春天的怀抱,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望海城城的春季,满山苍翠,花香袭人;望海城的夏季,郁郁葱葱,一片生机;望海城的秋季,果木红叶,五彩纷呈;望海城的冬季,银装素裹,玲珑剔透。

四年大学看不厌望海城的海;四年爱不尽望海城的美景;四年想不透望海城城的人。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赵天雪怎么舍得离开呢?她没什么追求,只想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然后平平淡淡地渡过一辈子。就像她对电影《海上钢琴师》后一节的理解那样:找一个城市,弹奏属于自己的人生乐章。

赵天雪这个人,唉!怎么说呢?她现在二十几岁了,但生活却不能完全自理,她总是把自己的房间搞得像猪窝一样乱,以至于有时她的朋友到她的房间就会说:“赵天雪,你竟然一个星期都不洗袜子,你是一个合格的女生吗?”

她这时会吐一吐舌头,然后厚颜无耻的回答:“我嘛,本该是个男生,大概是投错胎啦!”对于她这种回答,她的朋友们大多无言以对,一笑了之。

虽然每个人都要自己的爱好和兴趣,以及特长。但赵天雪总觉得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唱歌嘛,哼!除非她唱出感觉,否则跑调能跑到西伯利亚和拉丁美洲去。跳舞嘛,呵!佛朗明哥、拉丁、桑巴、芭蕾、街舞、迪斯科等等,她能说出一串的名字,而且能做每一种舞蹈几个经典动作,但要她全场完整的跳一段舞蹈,不出丑才怪?

至于她的性格特点,最大的特点是脾气很大。对,没错,你没看错!按理,像她这样的女生就该学学蘑菇的优秀品质,在角落里默默等待腐烂。但是她不!她总跟社会对着干,还自认为自己活得多么有个性,多么潇洒,多么有意义。

谈到耐心,她似乎做每一件事时都没耐心,她自今做的最有耐心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蹲在厕所里看小说。别人问她为什么喜欢蹲在厕所里看小说时,她会翻一下白眼,然后笑着回答别人说:“拜托,这是个人癖好,难道不行吗?”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洒脱,从来不怕得罪人,也许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

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赵天雪这只特殊的鸟,却也是要和大部分鸟经历一样的——大学毕业。但是她的毕业仅限于离开学校。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没带走毕业证。你认为一个把毕业论文当作儿戏的女孩写出来的论文,老师会给她及格分数?老师会让她过关?你当老师们都像她一样脑残啊?

无论如何,没有毕业的赵天雪毕业了,准确来说是结业了,而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之后,没有毕业的赵天雪和她最爱的望海城。

离开生活了四年的大学,赵天雪回家了,某天某女上网刷微博,微博上醒目的一句话:既宅又腐,前途未卜!赵天雪看了这条微博,晴天霹雳啊,有木有?!她仿佛觉得自己就是这浩浩荡荡宅女外加腐女的典范啊。而她的名字听起来是多么的雅观贤惠,但真正的她是名不副实的。

她现在真算得上是个腐女,至于腐到什么程度,简直无可救药!就像电影《汤姆猫:腐女不是你想伤想伤就能伤》里说的那样:“……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啊……”

虽然喜欢逛街是女孩的天性,但赵天雪却是个例外,她从来就不喜欢上街,她是一个比较宅的女孩,至于宅到什么程度,她可以一个月甚至更久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

而且,她不但宅,还很懒。上书不是说她一个周不洗袜子嘛!估计男生都没她这么懒的。在家的时候她更是可以做到五天不洗头,一个月不洗澡!厉害吧?自从毕业以后,她就离开了望海城,回到自己的故乡——望海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从此,她什么也不做,成天呆在家里,不但成了十足的宅女,还成了十足的啃老族。导致她养成今天这些行为习惯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从小被家里人过度宠爱养成的。

她妈妈看着就愁啊,我这宝贝女儿真是投错了胎,以后可怎么嫁人啊?面对妈妈这样的烦恼,赵天雪会这样安慰她:“妈——有个广播剧上说得好:‘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就不要为我的将来操心啦,现在到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女孩比女孩少太多,个个都是精品极品,总会有男人要我的。”

自从看了那句话——既宅又腐,前途未卜!表面淡定的赵天雪,内心其实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也想起了那个广播剧里最后面的那句话:“有的萝卜是没有坑的。”她的内心更加忧虑了:“像我这个样子,今后要是真嫁不出去该怎么办?”她无聊的时候,就把QQ登上,打开自己一年多以前加的那个群——“路漫漫”,然后在上面发信息,厚颜地问群里其他成员:“你们有多大了?”

“路漫漫”是个典型的腐女群,虽然赵天雪腐龄只有一年,却是群里最活跃分子!什么都问,简直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幼稚!

“十七!”

前天见小十七说期中考的事来着。

“十四!”

对!两天前还见她问某个数学题来着。

“十八!”

噢!这不就是上个星期说过年只有十天假来着。

……

原来都是未成年!现在的孩子心智怎么那么成熟?还是赵雪风怀疑到自己身上,还是我果然像同学说的,是我自己太幼稚、太天真!?可是,曾经还被这群里的孩子们说:哎呀妈!这孩子真纯洁!

行了!I是彻底See了!赵雪风看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匾额砸在脑袋上,匾上的那四个大字“前途未卜”!令她的脑袋“哄”地一下子爆炸了,准确来说,不是她的脑袋,而是她的思想。

赵天雪需要安慰,而且是必须的!于是她屁颠颠去了她所在市里的“大润发”超市找高中里最好的朋友聊天,朋友由于做了售货员,相当忙碌,赵天雪等了半小时都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朋友不忍见她长时间站着一个人说话,便对她说:“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今天我申请早休,三点下班!”

赵天雪微笑着点了点头,坐在超市外的长椅上,心里有些羡慕和郁结了:“朋友都在忙着挣钱,虽然不多,但至少生活费可以解决。不管怎么说,也比我这个啃老族的宅女好得多,对于出了社会生存问题,我是自愧不如她了。”她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呼啸:“你是望海城的一个配角,你是别人故事里的一个炮灰,你是整个社会的一个颓废!”呵呵,这些全是赵天雪内心的那个叫良知的东西在对她的灵魂大声呐喊着。

是啊!这些想法往往像郁闷的催发剂一样,催化了别人,却牺牲了自己,所以现在的赵天雪没有变得很好,只有更糟!因为,她觉得自己还不够真正懂事。

“我请你吃冰淇淋!”

五元的超大装!以前朋友打死也不会买的!吃饭时,赵天雪想说:冰淇淋由你买,饭钱我付好了。她话还没有说出口,结果朋友风一样飞来,一句话把赵天雪拍死了:“你还没工作呢!”

看着钱包里的一百元大票,心在滴血,好像那块大匾额已经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赵天雪很想含泪诉苦,结果发现自己找不到诉苦的对象。“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赵天雪回来以后,这句话缠了整一个星期,上网时,“路漫漫”群问:“都都,你上次问年龄干什么?”

赵天雪还没想出理由就又被拍下了,那人说:“我建立了个论坛,有空你去发发文,帮我顶人气啊,网址就在上面。”

很好!亲爱的蘑菇咱俩是一家人!

赵天雪闲着无聊便去逛论坛,话说赵雪风活了这么大就从没想过要建论坛或者网站什么的。发了10KB的文,立刻下来,决定以后坚决不逛了。貌似这孩子只有十五岁!现在就那么能干,还要不要咱们80后活啦??

赵天雪认识到问题,却无法解决!上了那么多年学突然发现自己白痴到无能,难道她真是小说里常见的炮灰级人物?真是可有可无的人物?

不过人家在小说里,见证完男女主角或爱的忠贞,或能干就消失在文字之间,而她赵天雪,要一直这么的证明别人来贬低自己的活一辈子?

自信彻底消失,走哪里都需要勇气!生活你这个狗血、熟烂的编剧换个人整能这么折腾你?

赵雪风不觉回首往昔,上大学的时候她有没有这样被她的老师忽悠过,好像她的专业就是为了拯救世界而生的,她的专业可以适用于世界任何角落,她的专业出了校门那就是擎天柱一样——横行无阻。

而事实上,一切不过是想象,就像小说家手指下的爱情,虚无缥缈、可爱可敬,却不现实。

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

赵天雪的老妈说:“女孩子还是要嫁人的。所以去相亲吧!”看着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是个二十好几的人,也该找个对象了。

"  晚上,妈妈安排她去一个相亲的场所。其实妈妈早就安排好了,只等她亲自去就行了。男孩是妈妈的一个朋友介绍的。"

到了那里,一个打扮得比较绅士的男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傲慢地对她说:“你觉得你有什么才华?”

“背书算才华吗?”赵天雪睁大眼睛问他,仿佛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长得还算可以,至少不会大煞风景。

“那要看什么书,而且你这么大还背书不觉得丢脸?”

“先听听嘛!”赵天雪故作镇定的说,“……学校有个不理智的同学,由于失恋准备从教学楼上跳下来,校领导觉得这个举动十分影响学校声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皱了皱眉头,赵天雪止住了话语。

“你背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说台词!”赵天雪得意地说。

“你是来相亲的吧?你确定你不是来应聘演员的?”

“你觉得我能当演员?你真是慧眼识君!”赵雪风完全听不出对方的讽刺,看不懂对方那在她身上徘徊以及鄙视的小眼神,她笑着说,“你是第一个发现我身上有优点的男人。”

男人心里十分好笑,觉得赵天雪十分自恋,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有这么说过吗?你自己照过镜子吗?你觉得你长得漂亮吗?”

这种男人中的“极品”,不知她老妈从哪里给她找来的,跟她说话感觉搭不上调,而且对方并不把她看在眼里。其实说道相貌,赵天雪好歹算个美女。但对方并不欣赏她这一点。

“还是算了吧!这么一个让人无语的男人,让我感觉很想生气,很想一口把他吃掉,但犯不着跟这样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过意不去。”赵天雪想了想,二话没说,头也不回地一走了之。

她搞不懂他是来找老婆的,还是来灭她威风的?或者是存心还讽刺一下她的?她感觉这种相亲事件,虽然符合社会发展潮流,但是作为一个腐龄一年的腐女来说,她会破坏伟大的耽美事业吗?

赵天雪怀着美好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离开了自己的故乡,独自去上大学的那个城市——望海城。当然离家之前还和自己老妈大吵了一架!

而她的妈妈在她走后,心里十分担心她以后的生活。妈妈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毕竟,连鲁迅先生都曾经说过,一个离家的女人,不是灰溜溜的回来就是沦落变成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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