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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生命

寂静的北极基地一个身影从哪座小雪屋的下面钻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跑到大雪屋入口钻了进去。明浩自回到基地,夜晚就一直住在雪屋里。被喊叫和晃动惊醒的明浩借助油灯看见暴雪趴在他面前,咿咿呀呀的大声说着什么,还不时指着外面。见明浩始终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索性用手拉明浩让他出来,肯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明浩一骨碌爬起来,将防护服内部调整到合适的温度。跟着暴雪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小雪屋前,明浩听见雪屋内小草痛苦的呻吟声,他看了一眼暴雪,随后急忙联系飞船中的所有人,让他们马上派医疗机器人过来,小草就要生产了。不到一分钟夏劲嵩和赢惠就带着两部医疗机器人出现在小雪屋前,他们身后还漂浮着救生舱。夏劲嵩和一部医疗机器人钻进小雪屋,不多时医疗机器人和夏劲嵩就连拖带拽地将喊叫的小草移出了雪屋。不容分说地将小草放入救生舱中返回到飞船里。

暴雪几次想上前安慰一下妻子,被刚刚赶到的章捷拦着了,安慰他道:“小草没有事,飞船中的设备齐全,一会就等着抱儿子吧。”章捷经过和暴雪的交流,基本掌握了他们的语言,基本的交流已经不成问题了。其实暴雪是想陪着妻子一起目睹他们爱情结晶的诞生,可小草从夜里十点钟一直折腾到凌晨3点还是没有把孩子生出来,而且小草的喊叫声还越来越大,暴雪隐隐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这才去找别人帮忙。暴雪急切地在雪地上走来走去,章捷想让他进入飞船,暴雪回答:“那里面太热了受不。”没办法章捷和明浩只能陪着他在外面等。明浩把飞船里面抢救的画面展现在暴雪的眼前。暴雪惊奇地看了一眼图像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章捷和明浩。之后就是不错眼珠地盯着悬浮框中的画面。小草安静地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两部机器人正在床前忙碌着。机器人周边展开了十几个悬浮框,悬浮框中的信息在不断地刷新着。女士们都站在医疗舱外,通过水晶窗观察里面的进展情况。

穿越前诸葛烈宏和陈晖改造了100多部机器人,改造后的机器人其医疗水平完全可以和医学专家媲美,并且它们还是全科,并不像目前地球上的医生只专于一个或者几个方面,如果这些医疗机器人去了地球,那地球上医生的饭碗恐怕是不保了。按照诸葛烈宏的说法只要不是死人都可以救。章捷一边看着飞船上传输的图像一边给暴雪解释下面出现的文字信息。情况是胎儿发育良好,而且胎位一直都很正常,谁知道临生产前,胎位却横了过来。地球上如果有经验的助产师可以根据经验,调整孕妇的身体姿态可以将横着的胎位正过来。可目前基地的人没有人有这方面的经验。当然15000多的被营救者中或许会有,可谁又能打包票,一定能保证母子平安呢。只有刨妇产了。

32分钟过去了,医疗机器人将一团‘哇哇’哭的小肉团轻轻地取出。另外一部机器人剪断连接两个生命的脐带。第三部机器人将婴儿抱走进行清洗和处理脐带,剩下的就是对小草伤口的缝合处理。不多时婴儿被抱了出来,是个男婴。暴雪听到是男婴,不顾边身边有人,疯狂地在雪地上跑了起来,边跑还边喊着:“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那声音在空旷的北极荒原上被传得很远很远,直到消失在荒原的尽头。

男婴被机器人抱出医疗舱后,赢惠马上用一件银色的宇航衣把婴儿裹了起来,并将舒适度调节在婴儿那一档。三位女士都围着看,只见婴儿闭着双眼,头上稀稀疏疏有一些黑色的绒毛,脸蛋粉扑扑的,小鼻子、小嘴巴让人看着就想亲他的小脸。三人站在医疗舱外等待小草出来。20分钟后小草躺在悬浮床上漂浮出来,她紧闭双眼应该是麻醉药还没有失效的缘故。把她们母子安排在一间独立的舱室,暴雪也换上了太空城的宇航服,在章捷和明浩的引导下来到母子身边。他看着还在沉睡的妻子和已经睁开双眼,晃动着黑眼珠的儿子。激动的想抱起儿子,可又怕不会抱伤到了儿子。赢惠抱起小草身边的婴儿,将他轻轻地放入暴雪的怀中。

大家都为暴雪得了一个儿子来祝福他。天亮后大家委托赢惠照顾已经苏醒的小草和婴儿,其余人员都去安全屋哪里忙工作去了。从逃离奥斯维辛到现在已经过去8天了,有外伤的病人都进行了处理,至于伤残只有等回到太空城由诸葛烈宏用基因复制的方法为他们进行医治了。那些**医生用来做人体实验的伤者,绝大部分还在用治疗中,二战时期消炎药的使用还不普及,基于这个原因凡是用过消炎药的病人,炎症很快就得到了控制,日常的医护和治疗都是由机器人来完成。这些天除明浩去欧洲外,所有人都要去巡视安全屋,以便及时发现问题,及时解决问题。这里恢复最快的是从毒气室解救出来的那批人,这些人基本上是妇女和儿童以及几十位老人。她们只是受了些惊吓,到这里的第三天身体就完全恢复了。章捷为她们每人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如:姓名、出生日期、国籍、会几种语言、在哪里工作过、从事过什么工作等等。当然除了这些每人还要提取几滴血液,拍照和留下指纹。所有信息都被输入到飞船的控制中心保存,待回到太空城通过这些信息为每人制造属于他们自己的手环。

忙碌了一天后大家都陆续回到飞船中。现在驻在飞船里的人不仅有他们6人,还有阿加塔和她的漂亮女儿,暴雪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和乐器店里面的两位老人。(卢卡和雷奥尼。卢卡出生在奥地利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小时候他就对音乐方面的天赋很高,又经过自己在音乐方面的不屑努力,终于在他20岁的时候有机会去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深造了4年。之后在赫尔辛基管弦乐团做了一名小提琴手。和著名芬兰作曲家西贝柳斯一起合作过。雷奥尼是卢卡的妻子,弹奏一手好钢琴。)

晚上大家围坐在一张白色的长桌旁,桌子上放着各种日本罐头,还有一些日本的军用食品。虽然没有人能吃的惯那些东西,可用来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莎莉围着桌子转来转去很是惹人喜爱,还不时从悬浮框中穿过来穿过去。明浩童心未泯和小女孩一起玩起了悬浮的信息框,双手一展信息框就被拉到有舱室这么大,再一收,信息框就如书本大小,用手一挥信息框就隐藏在另外一个信息框的后面。明浩还带着小女孩一起玩三维投影,两人的影像一会出现在舱壁上,转瞬又出现在舱室顶部。‘嘻嘻嘻,哈哈哈。’两人蹦来跳去玩耍的不亦乐乎。阿加塔看着女儿那张笑的灿烂的粉红色的小脸和那些连自己都没有见过的神奇科技,她想:女儿的命运被这些人彻底的改变了。

这时的饭桌上,肇一川和章捷正和卢卡夫妇聊的正欢,与其说是聊天,倒不如说老夫妇在音乐扫盲。70年代,出生在中国普通家庭的孩子有几个真正接触过音乐,留给他们童年的音乐课就是两首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但二老并没有丝毫鄙视,还是耐心地解答章肇二人提出的问题,虽然问题很幼稚。三位女士围着暴雪夫妇在啾啾地说着什么,应该说的都是女人和怎么育儿方面的话题。最后暴雪也加入了明浩和莎莉的游戏中。目前舱室中的这个画面是那么的和谐和温暖。最后章捷指令四部机器人把一架立式钢琴和装有小提琴的黑色琴盒的搬到了舱室,卢卡夫妇尽兴地为大家演奏了莫扎特的《小步舞曲》、《摇篮曲》和舒伯特的《小夜曲》。每一个音符都在舱室中荡漾着,久久不愿离去。在坐的人,包括从来都不知道音乐是何物的暴雪夫妇都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音符,那音符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时而轻柔地敲击着耳膜。尤其是在演奏《摇篮曲》时小草随着音乐轻轻摇动怀来的婴儿,婴儿嘴角带着微笑,柔顺的睫毛乖巧的落在粉嫩的脸颊上,酣酣的呼吸声无不在诠释着此刻的香甜与宁静。

曲终人散,餐桌上的食物早就被撤去。白色的桌面恢复了它会议桌的功能。桌面上显示着北极的三维地图。六人都等待着暴雪的回答。晚饭后卢卡夫妇回自己的舱室休息,赢惠把小草和婴儿送到她们的舱室,暴雪被留了下来。自从儿子出生后暴雪也住进了飞船,洗了澡,修理了头发,穿上宇航服,别说还挺向个宇航员。可是也只是表面像,这不昨天他说:“吃不惯那些罐头什么的,想去打猎。”现在大家正商量怎么跟暴雪去打猎呢。

暴雪说:“这个季节只能扑杀海豹。”

经过暴雪的介绍和章捷一字一句的翻译,大家才明白因纽特人四季所捕猎的动物都不一样。海豹一年四季都能作为狩猎的对象,4-5月可以捕鲸,6-8月以打鸟和捕鱼为主,9月可以猎捕驯鹿。因为现在是1月份所以能捕猎的只有海豹。

肇一川举了一下手说:“我和暴雪去打猎。”

“不行,现在每天都要巡视安全屋,我们不能不务正业。”赢惠面无表情地说。

肇一川笑了一下,并没有对赢惠生硬地否决狩猎的提议而感到生气,说:“暴雪去打猎原因是,他们吃不惯我们为他提供的食物,而我去打猎是为了安全屋里那些虚弱不堪的人。”

“你的意思是?”邱小云好像是猜到了什么问道。

“你们也都知道,现在有一万多人需要大量的肉类来恢复体力,日本人的那些食物只能做到维持生命,而且我查看了一下牛肉和猪肉罐头的数量只够食用21天。可就目前伤员和防疫的情况来看,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停留3个月。”

基地的补给数据一项一项地在会议桌上的信息框中显现。看了这些数据后大家也都觉得肇一川分析很正确。于是明浩和章捷也跃跃欲试地要去打猎。

如幽灵一样的北极光下,两辆悬浮车从‘诺斯’飞船中闪出,冲向宽广的冰雪世界之中。前面的悬浮车由肇一川驾驶,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身穿太空服的暴雪,他惊奇地望着从他身边快速掠过的大小雪堆,后面的悬浮车由明浩驾驶,第一节悬浮车里还坐着四部机器人,后面链接着四节和悬浮车一样大小的封闭货舱。这些货舱可以单独运行也可以向火车车皮一样链式运行。

经过一个晚上的卫星勘测和各种仪器的探测,从基地往北约2000公里的范围内存活着15万只海豹,800头北极熊,还有3000头海象。根据用多少取多少和对环境的最小破坏值推算,如若要在这里停留4个月,那需要捕杀海象15头,海豹200头。进入到北极深处后周围显得更加的荒凉,天色更加的暗淡虽然这是上午9点钟,而且看不到一颗星星也没有极光,周围环境给人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暴雪透过风挡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好一阵说:“我们的行动要快了,大暴风雪就要来了。”

章捷通过和暴雪的交流,已经将因纽特语言加入了翻译器中,所以现在暴雪和大家交流已经不是障碍了。

肇一川把显示屏上的地图指给暴雪看,在他们的左前方40公里处有500多头海象在冬眠。那是一个很隐蔽的一座大雪堆后面,雪堆目测有几百米高,暴雪讲解海象冬天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冬眠,留下一头海象值班,真的遇到危险它会叫醒其他的海象。肇一川把信息共享给了后面的明浩,征求了暴雪的意见后,决定在那个雪山后面捕杀三头海象。最终锁定了3头约莫重量在1.3吨至1.5吨大海象。将三头目标海象输入给四部机器人。21分钟后悬浮车来到一片凸凹不平雪地前。刚一停下那片凸凹不平的地面就开始起伏骚动了起来,埋在雪下的海象开始慢慢地扭动着身体,身上几十公分的雪从它们的身上滑落。在一片混乱中四部机器人已经进入到海象群中。其中三部机器人迅速找到了目标,海象还没有明白危险来自于什么方向,脑波枪就将一头海象击倒在雪地上不动了。这次行动为了保证安全将包括机器人在内的脑波枪都做了最大限度的加强。章捷对加强后脑波枪的评价是,有了这把枪,就算去了侏罗纪也能傲视群龙。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捕杀海象不比捕杀北极熊轻松,北极熊和成年海象较量十次,九次都以失败告终,弄不好还把熊命都丢了。本来这次肇一川和明浩是想看因纽特人是如何猎杀海象的,可暴雪说他也没有狩猎过海象。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动用了机器人。三头海象倒地后其他的海象闻声而逃,一转眼一团团的肉就消失在不远的黑暗中了。

三人走到一头海象的身边,海象安静地躺在雪地上,可它身上的肉还在一颤一颤地。暴雪笑着从兽皮背囊中取出一把水果刀大小锋利的直刀。由于在北极资源十分的匮乏,因纽特人又很少与外人接触,他们主要的工具是木头和兽骨,能有一把金属工具那都是很奢侈的事。不过这把刀也太小了,虽然刀锋利无比可对付这么一个大家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明浩回到悬浮车中取出一把50公分长的一把短刀,并将短刀递到暴雪面前。这是在太空城中他自己打造的,各种材料各种工艺可是说是用到了极致(明浩爱刀具,好在不是在中国,这样的刀具在中国肯定是被管制的。)。暴雪羡慕地看了明浩一眼,接过了短刀,走到海象的头部高举短刀。肇一川和明浩知道他要先把海象头切下来,这场面太血腥了,二人迅速转过身去。后面‘咔嚓’一声闷响,再转过身时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海象的头滚到了一边,暴雪把嘴凑到还在咕嘟咕嘟冒着血的腔口,大口大口地喝着海象的血。二人又一次转过了身。不多时后面有脚步声,二人忌惮地转过身见暴雪已经给海象开了膛,海象鲜红的血留了一地。暴雪双手捧起一团红色的东西,那东西还随着他的走动一颤一颤地晃动着。

明浩指着暴雪手中的物体喊道:“那是什么?”

暴雪满脸是血地笑着说:“这是海象的肝脏,是最好的,你们来趁热吃了。”

“你,你,你站住暴雪。”肇一川几乎用颤抖的声音朝暴雪吼道。

暴雪被二人的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因纽特人会把猎到食物最好的部位给客人或者他们认为被尊重的人吃。可暴雪感到章肇二人几乎是看瘟神一样的眼光在注视着他,肇一川怕暴雪误会就胀着胆走到暴雪面前说:“暴雪,你知道我们是不吃生肉的,我们尊重你的生活习惯。”

暴雪在原地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捧在手中还在不停滴血的海象肝脏,朝肇一川和明浩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肇一川拍了一下暴雪的肩头说:“暴风雪就要来了,如何处理海象我们也不会,就拜托你了,那四部机器人由你调配。

暴雪抬头看了看天说:“好,我抓紧干。”

暴雪手持短刀就像是切豆腐一样……(此处文字描述太过血腥,作者在此删除了2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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