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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命悬一线

玲珑在大赌坊各处看看,玩了十把,赢六输四,原先本钱五十两,这一会儿功夫已翻了十倍,这五百两到手倒也容易,这第十一把,她将四百四十两全部押注,赔了精光。

摸着手里赢来的银子,还算好,至少也算赢了十两不是?

南宫祤那人以为拿了她钱袋,便可以断她财源绝她后路,料想把她轰出去也不会乱跑,可笑,想让她听话乖乖回去,还欠那么一些火候。

抛着手里头的银子,她正打算离去,不料有人从侧边出来,叫住她:“姑娘留步。”

她撇眸:“你是?”

“我是此处掌柜。”

玲珑一笑,瞥了眼赌坊上下,白水镇最大的暗地赌坊,装潢阔绰,连那头发骰子的姑娘都是绝色,再瞧赌坊做庄出老千的手段,只怕也不是个普通正经赌坊,她道:“我只赢了十两,掌柜是做大生意的,莫不是连这点都舍不得?”

“那倒不是。”掌柜暗叹这姑娘深谙赌坊内里规矩,明明赢了百两,最后却主动散财,赌坊是销赃挣钱之地,不会让人白白赢钱,只怕这姑娘携财一出赌坊,必有人半路劫财。

想来她肯散财,必不是来赢钱,只图一个乐子,掌柜又道:“我家主子瞧姑娘赌技精湛,想与您见上一面。”

他主子?莫非方才有人暗中观察她?

不至于吧,这么大个暗地赌坊,它高大上的主子,要见她?何德何能?该不会这赌坊还兼骗女子入院拐卖女子?

孤身在外,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但我该回家了。”她友好拒绝。

掌柜不强求,也很友好:“姑娘,外头下雨,我这有伞。”

玲珑拿过伞,给了他一点碎银:“算我买的。”遂不多做停留,连忙离去。

只是,人一出赌坊,后头偷偷摸摸跟了多人。

她心中暗道不好,该不会真是拐女子的黑赌坊,旋即加快了脚步,一路往大道走,但这赌坊位置实在偏僻,绕了几个弯,还是乌漆墨黑的小巷,而此刻,巷子的前头末尾,纷纷窜出了几个持棍大汉。

……

一柱香后,巷子里倒了一片人。

只留下那女子撑着花伞,仍棍子离去的背影。

在玲珑出了巷子,正要拐入一条大道时,后背起了一抹凉嗦嗦的声音:“关姑娘好身手。”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她回头往后撇去,只见后面暗黑处,缓缓走出来一抹华衣人,华衣人旁边还有一位身着黑衣的青年,那华衣人撑着伞,伞顶雨水如流,温然一笑,与她对望。

她握紧伞柄,惊道:“是你?”

赌坊主子是他!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终于明白,明明有直路走,南宫祤为何非得绕白水镇回王城。

华衣人轻笑:“承蒙关姑娘还记得我。”

废话,一个下狠手要杀她的人怎能不记得,这一次,可就再没什么紫衣人来帮她解围了,在实力面前,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跑!

她扔掉了伞,转身,奋力的想跑出这条巷子,心想,只要去了大街道,说不定会有人,说不定……

大街。

“可有找到?”

冥栈容摇头,黍洱也摇头,茱萸跺脚,恨铁不成钢道:“四哥,你怎就不能与嫂嫂和气一些,好不容易找到嫂嫂,你又把她气走。”

冥栈容拉了拉她:“等会再去别处找一找。”

黍洱安慰众人道:“也许夫人只是一时玩性,说不定夫人会自己回去。”

“花忍在这一带,你给他传下消息,暗中打探一下关玲珑的下落,若是见到她,绑也得绑回来。”南宫祤发话。

“好。”冥栈容应了一声,又迟疑许久,从盘城分开后,花忍一直在追踪搜罗南宫颢的踪迹,如若花忍在这,那南宫颢……

茱萸立即朝他道:“我和你一起。”

冥栈容允首,两人便从一方位走开,黍洱随着南宫祤,继续在街道上找寻,路过一乌黑小巷子时,南宫祤忽然停了停,一直随在他背后的阿狸像是嗅到什么,唤了几声,冲进了那巷子。

在离巷子几步远之处,寻到了一抹簪子,南宫祤快步过去,在雨水中拾起发簪,凝思片刻。

这是她的。

再观察此处,摆放凌乱,一把花伞随风挪动,墙上还有刀剑划过的痕迹,莫非,是她遇见什么人,敌不过?

可惜下着雨,冲刷了不少痕迹,若非离得近,阿狸只怕也闻不到这簪子上的味道,此刻,又该往哪个方向去找她?

屋内。

玲珑盯着房顶梁柱,暗忖着自己如今的处境,上次师父说对方有高手,这句话不假,如今也应验在了她身上,她还在思虑着逃的诡计,人家一个大招过来,一掌震的她倒地吐血,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师父在盘山被这位青年所擒丢进了洞牢,在洞牢中意外看见了景公子,还好师父伪装不错,若是这景公子认出师父,依往日意外结下的几份大仇,估计要把师父剥皮抽筋才罢休。

此刻,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只道半身不遂,动弹不得,再加之那一掌,有些呼吸絮乱,胸闷气短,隐隐作痛,身体颤抖得连爬起来的力气的都没有。

只大致能看出她在一个房间,不知具体,费力转着眼珠瞟去,那位抓她来的罪魁祸首已经褪去湿衣,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衫,出现在她眼前。

她全身湿透,寒气入体,冷的发抖,此刻被他这么一盯,身体又冷了几度,尤其他还缓缓坐在床边,随手捏起她的脸,擦了擦她苍白唇边的血迹。

“你不是有很多帮手么?怎么如今只你一个?”景公子扯裂着笑容。

是啊,第一次不小心偷听他与王后对话,还得知他劫官银,追杀她几条街,还好有师父在。

第二次,他自己作死莫名其妙去劫纪思尔,在巷子里又要再杀她,在春红楼给她使暗器,幸亏还有个紫衣人帮她一把。

这一次……

她与这景公子不曾相识,但仇倒是结了一堆,还理不清。

她咳了咳,偏脸挣脱他的手,缓了声道:“这一次,你怎不直接杀我?”

“杀你,太便宜你了,远远不够解我心头之恨。”他喃喃:“关玲珑,关小豆,南宫祤这般宠你,应该对你很在乎。”

宠她?

不好意思,昨夜直接狠狠把她踹床下都不带心疼眨眼呢,宠个屁啊,这些人,想事情都不带脑子。

她预感不好,遂道:“恩宠什么都是假的,夏王心中只有他的青梅竹马,你拿我威胁,没有用。”

“你倒也明白自己的分量,威胁这种儿戏,南宫祤只会为阮以素那女人做,想当年,阮以素为他挡了毒蛊,他便真的不顾性命去晋国取解药,多么难得的情谊,可惜,抵不过先王指婚。”景公子收回轻抚她侧脸的手:“至于你么,虽不能威胁他,但也可以用来折磨,你说,把你卖去窑子如何?”

听及窑子两字,玲珑轻笑,想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折磨办法,便是身心羞辱,玷污清白,让其遭人唾弃,而想羞辱一个男人,最痛痛快快的办法,则是把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令其连头都不敢抬。

她轻然惋叹:“先王指婚,你又能如何,不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作他人妇,即便相见,也只配在巷子偷偷摸摸。”

提起这段事,只配偷偷摸摸四字触动他心底,一番怒极:“你闭嘴!”

玲珑抬起眼眸,饶有趣味的瞧着他,温然道:“景公子,你只这点胆量这点花样么?”

听及她言语,似是触碰他心底什么,令他胆寒颤流,又见他忽的眉色一凑,久久回神,低压一声道:“这话,你再说一遍。”

不明他这是何表情,玲珑只得低声再道:“我说,你若是有胆子,当初就该向你父王争一把。”

“你的声音……”景公子眸光冷然,喉结微噎,以至于忽略了她说父王二字,似已猜出他身份。

玲珑不明所以,她声音怎么了?这两日风寒好了很多,应该不是很嘶哑。

他突的陷入沉思,她方才那句话,那语气,竟然与一个女子颇为相似。

那女子只着一身素衣,白色纱帽遮颜,虽无内力,但身边高手却无数,常人根本无法近身。醉风楼是王都达官贵人聚集之地,那时,他拼尽手段才能送一个探子进入醉风楼内部,而那女子却能随意出入,后来正是因为这一个探子,惹起了醉风楼真正幕后人的注意,才导致被人反将一军,他辛苦多年经营的产业,被人吞的一点都不剩。

他查出与一个女子有关,不禁使出浑身解数对付那女子,却被反伤时,那女子便也是如此轻然一句:景公子,你只有这点花样么?

嘲讽,冷血,贬低,傲慢,完全不把他放眼里,捏死他只要动动手指头。

不,不对,怎么可能呢。

他竟然将眼前这个民间女子去和那女子作比较,除了方才那句无意的话,以及她的声音,这两人倒也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如若真的是那女子……春红楼,盘山大矿,盐行,白水镇赌坊,还有其他诸多产业,都是那女子怕他没权没财对付南宫祤,施舍留给他的,即便要收回去,不至于要用这种法子。

玲珑只觉这个景公子看她的眼神,从方才的不屑,转变的特别怪异,她的声音,到底有何奇怪?

以至于他的语气居然更厉了一些。

问她:“你为何来赌坊?”

“赢钱。”谁晓得只赢了十两,还倒霉碰上仇人,谁晓得这赌坊居然还是他的,她笑的苍白无力:“景公子家业丰厚,真是无处不有。”

“谁给你引的路?”

“没人。”

他自是不信,夏朝禁赌,街上开的那些只能算小赌,而像这种赌筹数额巨大,动则倾家荡产,花样极多,聚众千人以上,进赌坊还需交封口费,又兼带洗黑钱的地下大赌坊,若是无人引路,怎能找得到!

“你到底是谁?”

她缓了缓气,作答:“关玲珑。”

他还想再问什么,有一道急声传来。

“公子,不好……”那黑衣青年瞧向她,见她半死不活想来也不碍事,便继续道:“赌坊混入了一名夏家暗卫,已被我就地斩杀,公子,此处恐怕不能再久待。”

景公子狠狠瞪了她一眼,上次春红楼惨败,暴露了不少踪迹,这次,运往金川的粮盐被劫不说,还被唐家岭给夺了矿,杀了他不少守卫,刚弃了一个盐行,这处赌坊只怕也得舍弃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这女子脱不了干系。

该死的女人,卖给窑子还是太便宜她了,反正带着她逃也不方便,他要她尝尝慢慢等死是如何感觉!

天亮,林中,景公子一行人骑马狂速奔跑,将后面追来的人远远甩开,留下些人埋伏。

南宫祤花忍携人一路追来,被这批埋伏的人挡住去路,不得已抽身对付,而待解决完这拨碍眼的人,前面那一行骑马之人早已逃之夭夭。

又是差了一步。

南宫祤心中愤懑难平,随手抓起一活的人,冷拽着衣裳,切齿问道:“那些逃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女人?”

“……应该有。”被抓的生疼。

应该?

他眯眸,转而掐住这人脖子,嗜怒:“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不知道。”被掐的不透气。

这时,旁人被几抹剑架住的一人,似乎知道他问的是谁,冷然嗤笑道:“主子把那女人藏了起来,送了她一朵霜花泪,她必死无疑,夏王若是此刻回去,兴许还能见那女人最后一面。”

那人说完,南宫祤薄怒不已,虽然能轻易扭转这人的脖子,但一想到诸多事不曾审问,便放弃了弄死这人的念头,随手将人一丢,再次翻身上马,吩咐花忍道:“你继续去追。”

“是!”

花忍心知,比起南宫颢,那关姑娘对夏王来说比较更重要,遂分了一拨人再次向前追,而另一小拨人和那条狼狗则跟随夏王离去。

赌坊中的人提前被遣散,冥栈容带人前去时,早已是个空壳子,只留下一地散乱的桌椅赌具,刚里里外外查完,便见南宫祤方火急火燎的进入。

黍洱与茱萸立即过去,茱萸率先问道:“四哥,有没有找到嫂嫂?”

南宫祤摇头,问道:“你们没找到?”

冥栈容知他如此问,定然是南宫颢并不曾带关玲珑逃,皱眉道:“赌坊搜了多遍,密室暗道也搜了,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怎么办,嫂嫂会不会有事?”

南宫祤想起方才那人的话,不像是开玩笑,急道:“不只赌坊,还有赌坊周围全都给我再搜一遍!仔细搜!”

冥栈容见他如此急促,必是事态严重,正要带人再扩大搜索范围。南宫祤忽的想起什么,四下一看,厉道:“那条狼狗呢?”

难道方才没有随他过来?

该死的!

南宫祤再次奔了出去,沿着之前来的路,一遍遍寻去,在一巷子边忽的听闻好几声狗叫,旋即他飞身上了屋顶,只见在一家院落中,狼狗守在一口水井旁,正急着绕井打圈圈。

他落地之后,往井口一探,见下头水不深,想也没想,再次落了下去。

冥栈容与茱萸随后跟上来,在井边踌躇。

下落之后,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他仔细一探,这是一座小型冰井,在最里头潮湿处,叠了不少冰块。而在中间一座水池中央,她半截身子入水,双手被吊扣在铁链上,容色被冻的苍白无比,脑袋一歪,人已没了意识。

“关玲珑!”他大喊了她一声。

片刻,他下了水,只觉寒水刺骨袭入全身,绕是一个正常人,在这冰冷的水中,也熬不过半个时辰,且她还被人故意褪去衣裳,只身着单衣。

踏着水快速前进,他再轻声唤了她:“关玲珑?”

行至她面前,拦起她身子,只觉她身体冰冷异常,再看那铁链,可见她试想过去弄开,但终究是徒劳,手腕也磨破了一层皮。

他挥剑聚力,断了几次才将那链子砍下,打横抱起她,踏出水池。

很快,就着上头扔下来的绳子,展身飞上,出了井口,茱萸见四哥抱着人上来,一阵欣喜,但又见他怀中人全身发僵,冻的苍白,不知是死是活,略是一惊:“四哥,嫂嫂她……”

南宫祤旋即抱着她入了这院落的房间,只扔下一句道:“冥栈容,快去叫大夫!”

冥栈容点头,抽身便走开,茱萸与黍洱跟着入房,他把她放在床榻上,摸着冰凉的她脸,怎么唤她都不醒,再去碰她的手,这冰冷的温度,跟僵硬的死人几乎已没什么分别。

他手忙脚乱翻箱倒柜,在房里寻了一些干净衣裳,早已不避讳什么,把她身上湿衣全部换掉,又多盖了两层厚被,把她全身裹住。

黍洱见此,便道:“公主,您在先这看着,奴才去找些木炭来暖暖屋子。”

茱萸点点头,四哥如此,她也没有其余插手的份。

手掌贴放在她额心上复温,寒凉触入掌心,见她仍是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他几乎快是慌道:“关玲珑,你快点给我醒过来。”

“关玲珑,你不许有事,听到没有……”

茱萸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四哥如此慌乱,呆愣了片刻,待回神,一向坐怀不乱的四哥还朝自己吼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去找些热水。”

茱萸觉得自己还是能做些什么事的,颤着连连点点头:“四哥,我去找些热水。”便飞快的出了房门。

不多会儿,黍洱弄了几盆烧的红旺的木炭过来,放置在屋子角落,好让屋子里暖和一些。

冥栈容也就近请了一位大夫过来,南宫祤让开些道,再把她的手递出来,大夫委身蹲地,触上她腕边脉象,切换了多个姿势,最后无奈道:“这位姑娘受了极重内伤,加之冰寒入体,已是命悬一线,恐怕再撑不过几日,你们还是早些准备后事。”

南宫祤怒起:“你说什么?”

黍洱一看王上是想打人,连忙拉开那大夫,也是急道:“大夫,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诊错了。”

大夫一听说他诊错,行医一辈子,疑难杂症见过不少,若这还都能活过来,他真不信邪,遂道:“这伤神仙难救,药石无灵,我句句实话,若是有错,你们可随时来砸我招牌。”摇头叹气,可惜了这么好一姑娘,又道:“我给你们开个方子,再给她暖暖身子,许还能多活个几日。”这年头大夫难做,免得这群人找麻烦,他赶紧写完方子,收拾东西,一溜烟离去。

黍洱看着床榻上毫无知觉的人,一顿轻声:“王上,娘娘她真的……”

南宫祤低身,伏在床榻边,紧抓着她冰冷的手。

不会的,他才晚来一会儿,她怎么可以有事!

黍洱与冥栈容对视一眼,默然退出了房间,又给关上房门,黍洱见冥栈容似乎不那么着急,便问道:“容公子,夫人真的药石无医?”

冥栈容淡道:“未必。”

黍洱舒了口气:“想来是王上太过紧张,才忽略了关键。”又道:“方才公主去烧热水,也不知会不会放火烧了厨房,容公子是否要去看看?”

“不去。”

黍洱轻笑,嘴上说不去,脚倒是很诚实。看着手里头的方子,想来那大夫不是敷衍,这方子虽不能治命,但应该也有些用处,黍洱便去外头抓药。

厨房。

步入这里头时,冥栈容被眼前景象所折服,茱萸正在扇火,有柴有火有锅,唯一的缺点便是……

他走过去,擦了擦大锅旁边的菜油,又捏了捏,提醒她道:“这口锅,是炒菜用的。”

茱萸抬眸,疑惑道:“有什么不对么?”

对,对极了,你家烧热水用煮饭炒菜的大锅?不过也对,你家的确没有这样的锅。

茱萸又道:“我看这锅挺大,虽然是炒菜用,但洗干净了,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冥栈容抽了抽,茱萸见他面色不太友好,又指着旁边一个道:“那我用这个总成吧?”

他看着锅边饭粒,不忍指出:“这是煮饭的。”

“煮饭居然用这么大锅,煮大杂烩么?我看这锅也挺干净的。”

是啊,你家的那个私家小厨房,煮饭都是用小碗蒸的,粒粒皆香,见这大锅用来煮饭很意外么?

茱萸只见他的容色再向下跨了一层,琢磨着肯定是自己哪里闹了笑话,可是万安寺师父们待她很好,她从小不曾进过厨房,即便跟他游山玩水,他是有钱人,她向来是住客栈,下馆子,即便偶尔露宿,那也是他手把手管饭的。

实在不知,这么大口锅,又大又干净,居然不能拿来烧热水,真是奇事。

茱萸遂道:“好了好了,你直接告诉我,用哪个锅烧热水?”

他低低轻语:笨丫头。

随后,他从旁边提了四个大铫子过来,摆放在她眼前,茱萸不明:“这个,是不是太小了点儿?我觉得,还是那个大锅比较好用。”

他叹气摇头,从缸里舀水放入铫子中,又拿了几个火炉过来,在火炉里放木炭放柴,待火烧起来,又把依次把铫子放在炉火上,留下一句道:“中途记得添柴。”

茱萸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便已离去,可她印象中,烧热水沐浴都是用大炉子,她总觉得,用锅烧热水没问题,一定是他,非得这般挑剔。这烧点热水弄的跟煎药似的,不多烧几次也不够用。

嗯,她觉得还是锅好。

[想给小女儿起个名字,大家有没有好名字推荐的,鄙姓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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