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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诛妖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平常人家,大多都是靠湖吃饭的,元仙湖内鱼类众多,又是内湖,比外湖更好捕捞,周边庄子里胆子大些的,又或是在外湖捕不到鱼的,只好仍然到这湖里来打鱼为生,家里是老小几口要吃,就算还有鬼怪,一时之间也顾不得了。

这里面有一个叫作于三保的,十分贫穷,连船也没有一只,平时只靠捉些鳝鱼、泥鳅、蛇虫,去卖给府上人家换些柴米,还亏得他的哥哥于二保常常接济,才勉勉强强混了个温饱。

这一天却正好是哥哥于二保的生辰,于三保想起自己长年都是兄长照顾,却无一寸礼物相贺,一面自己叹息了许久,一面心想不如去捉些鳝鱼,送给哥哥下酒,也是做兄弟的一番心意,又想起只有元仙湖边的鳝鱼又大又肥,便想趁着天还亮时,赶快去捉他几条来,就算有鬼怪,白日想必也是不敢现形的。

他带了钢钩,来到湖边,一路路寻找过来,渐渐天色晚了,却只还捉了三五条小的,不免心中烦燥。庄子上的人便喊他:“三保,天已经晚了,快回家去吧,不要在这湖边待久了。”于三保应了一声,却只想快点捉上几条大的送给兄长,今晚好做个下酒菜,便朝那僻静处走去了。

且说于二保在家里,让老婆准备了些酒菜,几个知交好友也都聚齐了,唯独不见兄弟三保,眼看天色已黑,等得不耐烦,便要自己的儿子去喊,儿子回来说是家里门锁着,并没有人。

二保心里吃惊,他知道这个兄弟虽然不成材,但对自己却极为敬重,自己的生辰,绝对没有不来之理,又等得一刻,心中越发焦燥起来,便提了灯笼去找,恰巧遇到一个庄客,说是看见三保到元仙湖边捉鳝鱼去了,二保吃了一惊,忙喊了几个亲友,提了钢叉柴刀,打了火把,一路叫喊一路寻找,却哪里有人答应。

找到湖边一处树深草密的地方时,于二保不觉连声叫苦,只见那地上摆着一双鞋,近岸的水草上还带着血痕,他们几个人慌忙跳下水里去摸,却还哪里摸得到什么。

于二保在这里带人下水找了两日,却踪迹全无。到了第三日,他让众人回去,自己独自一人在柳树之下点燃几支香,又烧了几扎纸钱,双眼滴泪,对着湖面道:“兄弟,父母生了我们兄弟三人,大哥早早死了,只剩得你我二人,如今你又被这湖里鬼怪害了性命,我岂能干休!你英魂不远,保佑哥哥为你报仇!”便仰头喝了一大碗酒,把那酒碗一摔,提起钢叉,朝何长生家中大步走来。

到得屋里,只见那夫妻二人象泥雕木偶,痴痴呆呆,只会流泪,见到有人来了,也象没有看见。于二保把钢叉朝地上重重一顿,哼了一声,道:“老何,你平时胆小也就罢了,如今若还是这样,便当真是个窝囊废了!”那老何象是没有听见,依旧呆呆傻傻。

于二保厉声道:“你的儿子死了,你就不恨吗?”老何抬头望着他,喃喃道:“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二保哼了一声,又道:“你的儿子被湖里的鬼怪吃了,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只剩了个头颅,他死得冤、死得惨!连魂魄都永世沉在湖里,日日夜夜受鬼怪欺凌,永无翻身投胎之日,你说苦是不苦?”

老何流泪道:“你说我该怎么办?”二保道:“我兄弟也在那湖里被害死了,我已发下誓来,必要杀了湖中鬼怪,为我的兄弟报仇!如果我寻到了那鬼怪,定然把它挫骨扬灰,如果我也被那鬼怪吃了,我便化作厉鬼,同了我那兄弟的冤魂再同它斗!象这样在家里滴泪,又有何用?”老何站起身来,道:“是,滴泪又有何用。”二保厉声道:“你如果还有父子之情,便和我一起去找那鬼怪,报我们杀子杀弟之仇,就算死了,也不后悔。你怕是不怕?”便大步走出门外。

老何道:“怕,我怕我的儿子永沉苦海。”便去厨房取了一把柴刀,也径自大步走出门来,连老婆也不管了。

第二天,二人便到府里有名的铁匠铺,要铁匠打两把十分锋利的腕刀,又选用上好镔铁,打两把精钢鱼叉和两条三四丈长带钩子的铁链子,足足花了三十两银子。

过了几天,二人到铁匠铺取了家伙,又去买了一盆新鲜猪血,把半片猪肉切作两段,用一辆独轮车推了,慢慢朝元仙湖走来。

二人坐在湖边等到天黑,便在三保遇难的地方,把两片猪肉用铁钩钩住扔进湖里,另一端系在一颗大柳树上,又把那一大盆猪血洒在水里,腥味扑鼻。二个人伏在草丛里,手持钢叉,屏气以待,不管那天气炎热,蛇虫出没,只是一心一意要报仇。

这一天正是十七,月亮正圆,又没有风,正好看得清楚,二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看看快到子时,还没有动静,便恍恍忽忽中都睡着了。那于二保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道:“哥哥,不要睡了,快快醒来。”吃了一惊,睁开眼来,只见那湖面上起了一圈极大的水纹,连忙伸手推醒老何。

只见湖面上一圈圈水波荡开,底下却有巨大的东西正游过来,眼看离那猪肉很近了,去又忽然潜了下去,再没有动静,过了一刻,老何心急,想要去拉那链子看看,于二保忙止住了他,要他不要发出声音。

再过得半刻,只见湖面翻起一个巨大的水花,铁链子忽然一沉,片刻间水面翻起巨浪,一个漆黑的东西在水里翻腾起来,把那铁链子拉得笔直。

二人连忙站起身来,只见却是一条大鱼样的东西,想必吞了那猪肉,被铁钩钩住了,二人拉动铁链,想将这东西南拖上岸来,但那东西在水里力大无比,竟然拖不动它。于二保道:“这里离得太远,我下水去看看是什么怪物,你看好了铁链。”于是跳下水去,游到近处,月光之下,只见那东西十分古怪,似鱼非鱼,约有七尺来长,浑身黑鳞,头是个鱼头,却有鼻有眼,长着象人脸的模样,嘴里生着密密麻麻的牙齿,随着那怪物翻腾,只见它前腹之下,竟长有两只小爪,弯曲在鳍旁,也象是人手的样子。

于二保见这东西着实怪异,却也不怕,游得近了,便用手中钢叉去叉,那怪物却十分溜滑,几次都叉不到它。于二保便大声喊道:“拉紧链子。”老何用力一拉,那怪物肚里被铁钩一钩,疼得翻身打滚,把肚皮露了出来,于二保着力一叉,直叉得鲜血迸流。

那边老何用力拉紧了铁链,这边于二保瞧得准了,一叉接着一叉,这叉子乃是用上好镔铁所打,锋利异常,那怪物又把钢钩吞进了肚里,挂住了皮肉,欲动不能,肚皮上挨了十几叉,鲜血把湖面都染红了。

于二保见那怪物血如泉涌,挣扎渐缓,心中畅快,料得这东西便是害了兄弟的怪物,不觉仰天大呼:“兄弟,哥哥给你报仇了。”便觉身旁水下一阵涌动,一个巨大的黑影一跃而起,张开象大水缸大小的黑嘴,一口咬了下来,于二保慌忙之中在水里朝右一扑,只觉左臂一紧,剧痛入骨,已被那另一只怪物咬在嘴里。

他急忙去看,只见又是一条一模一样的怪鱼,正在撕咬自己胳膊,那血不住涌了出来,便强忍剧痛,用脚探在水里,一叉朝那怪鱼头上叉去,只听扑的一声,正叉中那怪鱼的右眼,眼珠象水珠一般破了开来。

那怪物一声嘶鸣,突发怪力,巨头猛甩,口里使劲,把于二保的胳膊咔嚓一声咬碎了,人也被一阵巨力抛在水里。说来也是他的运气好,正将他摔在离岸一尺远的地方,他眼前发晕,却拼命抓住了一条伸在水里的柳树根。

老何连忙丢了铁链来拉他,那怪鱼怒鸣,大尾一甩,便朝岸边游来,幸亏岸边水浅,它身子庞大,便游不过来。老何正在拉扯二保,便觉得一股绝大的吸力,将二人直朝湖中吸去。

原来那条怪鱼,虽然近不了岸,却另有一样本领,张开巨口吸水,水里便生出一股旋涡,可以将人吸进嘴里,却是这条鱼怪深湖觅食练成的本领,它眼睛被二保叉瞎了一只,怒发如狂,便要将二保吸入口里慢慢嚼食。

老何持起铁叉,用尽全身之力,猛然朝那怪物叉去,只见那怪物大尾一甩,顿时把鱼叉击飞数十丈远,落进水底去了。老何见伤它不得,只得拼力去拉二保,二保却因受伤太重,渐渐无力,便道:“老何,这怪物十分厉害,你快放开我,快去叫人来。”

老何道:“我一松手,你就要被这怪鱼吃了。等到叫人来时,这怪物早就潜游到湖底深处去了,我想水里精怪十分狡猾,今天既然已经上了一次当,哪里还能够再引得它来。”他一手从腰间解下腕刀,笑道:“二保,我要为我儿子报仇去了,就算死了,我那儿子也不会一个人孤独凄凉了。”便朝水中一跃,随着水流直窜进怪鱼口中。

怪鱼正在用力吸水,猛然见到有东西被吸了过来,张口便咬,那老何却趁着水的吸劲,猛的朝前一冲,连头带脚直冲进到怪鱼口里去了,眼见便滑没入鱼肚之中,怪鱼却已经一口咬下来,把老何的一双小腿咬在嘴里,鲜血淋漓。于二保拼着余力,挣扎爬上岸来,再无一点力气,只是大声呼叫救命。

他趴伏在岸边,不住声的喊救命,强撑着看着水里,只见怪鱼把个巨头甩得象拔浪鼓似的,数十百颗尖牙不住撕咬人腿,片刻便把那双人腿咬断了,掉落水里。一时间又忽然跃起来,在水里乱窜,发出阵阵嘶鸣,不住沉沉浮浮,大嘴里也大口大口的涌出血来,看到这里,二保便觉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家床上,一只断臂也包扎好了,他的老婆正坐在床边昏昏欲睡。

他只觉断臂的地方剧痛难当,想要起身,却哪里坐得起来,挣扎了几下,不觉流泪。他老婆见他醒了,忙道:“你想死吧?快躺好歇息。”

于二保流泪道:“我断了一条胳膊,老何却丢了一条性命,被那河里怪物吃了,不但仇没有报,反受其害。”他老婆便道:“你们二人真是鲁莽!不知道多喊几个汉子?偏要去逞什么强。”二保道:“不是我们要逞强,那水中精怪都十分狡诈,人去得多了,哪里肯现身出来?就象我们平时钓鱼,站的人多了,那鱼也是不上钩的。何况这样拼命的事,去害别人干什么?”

他老婆便道:“不是我要怪你,若不是昨夜有人听到你的呼救,你也早死在湖边了,你要是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说完也流下泪来。二保也觉得心酸,长叹了口气,道:“可惜老何送了性命,却还是让那怪物跑了一只。”

他老婆问道:“总共有几只怪物?”二保道:“共有两只,一只被我们用铁钩钩住,又用鱼叉叉了几十下,想必已死得透了,另外还有一只,老何为了救我,自己送到它的口里,让它吃了。”想起来又不觉流泪。

他老婆便道:“照你这样说,那两只怪物便都已死绝了。昨晚庄子里人听到你的呼救,去叫了数十个汉子,先把你抬到那府上有名的韩大夫家里,整整耗了半夜,才救了你的性命回来。等到天亮,便到那湖里打捞怪鱼,那里一共有两条,一条被钢钩钩住,有三四百斤,另一条肚皮朝天,死在远处,却更大些,有四五百斤,脸长得象人脸模样,好不奇怪,肚子下面,还长了四条腿。”

二保吃惊道:“当真两条都死了么?”他老婆道:“错不了,把那鱼肚子剖开,那条小的肚子里有两个小孩的骸骨,却只有一个人头,那大鱼的肚里却是一个大人的骨骸,还有那老何,半截身子已被吞进鱼肚,脸上身上都已经被胃液腐了,皮都脱了,只有红红的肉,小脚都没有了,血肉模糊。他死在那鱼怪的肚子里,脸上的皮都去了一半,嘴角却好象在笑,好不吓人。”

于二保流泪道:“可怜、可怜,那大鱼肚里的骨骸,只怕就是我的兄弟了,只是不知道这大鱼吞了老何,又怎么死了?”他老婆道:“那大鱼的口里,肚里,都被那老何用一把腕刀割开了,连那人头大小的胆也不知怎么弄破了,想必那鱼怪就因此而死。”二保闻听,泪流不止。

于二保将伤养好之后,便去那埋骨之地祭奠了一番,又来到老何家中,只见他老婆依旧痴痴呆呆,成了个呆子,不免叹息,只好日后加意周济。只是想起之前的那两个孩子,究竟是这鱼怪吃的,还是那水猴子吃的,已经不得而知了,便终究都是害人的东西,除了都好,虽然自己从此成了残废,但为兄弟报了血海深仇,也还留得性命在,便是谢天谢地了,只是那老何家,竟因此而弄得家破人亡,当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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