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无喜欢慕长安,这是众人都知道的。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喜欢上慕长安的。
......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雨天。
小小的辜无漫无目地的走在街上。
他的身上还穿着被赶出“家门”之前的锦衣玉袍,那是他的嫡母、不、是苏夫人在赶他出来时唯一没让人搜走的东西。
华贵不凡的衣物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呵。
天色暗沉下来,辜无站在宽阔的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过夜,他顿了顿,找了个阴暗隐蔽的角落坐下去,打算熬到天亮。
但待到半夜,辜无就被疼醒了。
乞丐并不有力的脚狠狠的踢上他的胸口,耳边传来细微的骨裂声。
肋骨,裂了吗?
辜无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胸口的剧痛让他无能为力。
乞丐看着地上辜无不断蠕动的身体,狠狠啐了一口,骂到:“妈的,老子一回来,位置就遭一个小畜生给占了!”
越说越气,乞丐扫了眼周围,看没什么人在,就走到辜无的面前,弯腰抓着他的衣领,再次挥拳揍了上去。
辜无的头歪向一旁,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在打了一拳后,乞丐并没有停手,而是更加凶狠的踢打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辜无。
一下又一下,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回响在狭窄的小巷子中。
乞丐看着辜无可爱的脸上的鲜血和眼角无意识产生的泪水,有一种扭曲的快/感在体内升腾,使他下手越发的狠厉起来。
辜无被乞丐抓在手里,脖子被衣领勒的快要窒息,身上传来的刺痛感绵延不绝,但他却丝毫没有反抗,仿佛已经麻木了般。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人生会如此糟糕。
作为外室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所谓的父亲也对他不闻不问。
那个男人甚至还将他视为耻辱,说他根本不配随他的姓。
他曾经的十年,受尽耻辱打骂。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会这样,像只老鼠一样的生活下去。
但,终究是他奢望了吗?他连活着都不配拥有吗?
辜无不知道,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他只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如暴风骤雨般的拳头已经停下。
辜无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他的救赎,他以后放在内心深处不可触碰的禁忌。
高大的男人从乞丐身体里收回染血的长剑,转身说道:“小姐,人已经救下来了。”
小姑娘撑着一把青色的伞,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你去找个医馆把他送过去,我自己去找青青玩就行。”
小姑娘说完就走了,声音里还有一些不满:“真是的,我每次去找青青越江流那臭小子都在,这次我半夜去找她玩,我看他越江流还在不在。”
辜无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看的女孩,第一次在他暗无天日的生活里遇到像阳光的她。
她是他的神,他一辈子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