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凌晨两点半醒来。床头墙上有照片,泡面果腹,他和她的照片,在桥上....
老旧电风扇吱呀吱呀,饿极了。难得的清晨,早起,下着太阳雨。已经过去很多天,她还没理他,这许多天,他一直在房间里,他俩隔着很远,可害见着。手机在桌上放着热歌,他吃着还没有散去泡沫的面,看着热评。不想不气,越想越来气。
狭小房间里音乐寂寞的来回,他多希望有那个谁可以在这个时候打个电话问候他,他的手边放着打湿的插座。他还在拨动手机,拼命消耗着,老旧风扇咿呀磨牙,他知道,他的那个她不可能打电话他,因为他俩相隔很远。
唉,脑袋发昏要倒,连坐起来都吃力,闷头的靠在椅子里,体温计都有夹不住的湿滑感觉。
手机铃夹着震动,连着她的备注。
“喂。”他马上打起力气,精神说道,“你知道打电话来啊,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电话那边是杂音,他又说一句:“喂。”
还是没有声音。“喂?”
依旧没有声音。“在吗?”
挂掉了。
重新打过去,“嘟嘟嘀~”
接通了。“怎么啦,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刚刚,你不是打电话过来了吗?”他讲道。
那里疲劳的声音:“这是她的手机,我都没有动过啊。小王啊,多休息下,别苦了自己。我挂了。”
“哦。”那边挂掉了电话。
那边刚一挂掉,这边巨大的黑安就袭来罩住他的脸前。他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靠在椅子上面。头上老旧风扇吱呀吱的很大声。
在他那狭小的房间里,泡面都在发酵。
啊,现在又是凌晨两点半,他看着自己打过去的一个电话,转身就去了楼下的小诊所。
他扶墙到楼下,那门口的大夫吸烟坐在发黑小藤椅上,耷拉着拖鞋,烟灰打在右脚头上。他枯萎一样的说:“发烧,看看。”
医生下了药他,还打了屁股一针。45块。
上楼上关门上锁。见床,到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