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占先生的剑眉蹙得越发紧了,“六年前对我下药的也是那女人?”
元枫偏头看了文翰一眼,眸底带着几分狐疑,六年前那晚,由于有个饭局无法推脱,所以他代替了占总出席,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也是从文翰跟阿生的口中得知的。
这两货胆子也是大,当年三少中了迷药后,他们两明明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女人破了主子的处男身,偏偏事后还想隐瞒,说什么风狂提前从国外返回,替他解了药性。
天知道四年前当一对中年夫妇抱着一女婴找上门认亲的时候,占三少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惊愕,的确该惊愕,毕竟在他印象里从未碰过女人,怎么会横空出现一个快满周岁的女儿。
盛怒,的确该盛怒,毕竟自己的手下来了招遮天盖日,将他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那段时间,整个占家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兵荒马乱!
说句夸张的,那丫头进了占家都四年了,依旧还有很多族人摸不透她真正的身世。
占冽的父亲,占氏家族现任家主是个风流成性的种,家里几房太太不说,外面还彩旗飘飘,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在外弄出个私生女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所以家族很多人都宁愿相信那丫头是占冽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愿相信她是占冽的亲女,毕竟,占三少是出了名的禁欲型单身汉。
“回占总,对您下药的确是时二小姐。”
开口的是文翰,元枫去一旁接电话了。
“当年时二小姐在时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司老爷子留下的股份更是被继母庶姐惦记着,为了守住家产,她设计爬上您的床,借机上位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当年她亲口向老先生承认过,药确实是她下的,为此,家主才解除了你们之间的口头婚约。”
占先生缓缓收回视线,眼底划过一抹嘲弄,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能够吸引他的目光倒也有些本事。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在更衣室发生的一幕幕,再联想一下六年前她那可耻行径,果然,女人本性如此,哪怕外表高贵清冷,脱了那层皮,也不过是个放荡货色。
心里莫名腾升的那股好感如洪水退朝般,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转身之际,元枫也切断了通话,“占总,刚才属下来报,说四少也来了哥本哈根。”
占冽的脚步一顿,双眸微眯,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他的心脏已经超出了负荷,不在洛杉矶好好养着,跑丹麦来做什么?”
“您忘了,今年的国际电影节在哥本哈根举行,四少作为占氏财阀娱乐总公司的决策者,受到举办方邀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咱们这次过来,不也是为了这场电影节么。”
“他现在在哪儿?”
“维也纳国际酒店。”
“胡闹!”占先生的面部轮廓越发冷峻了几分,“你亲自走一趟,将他接到我的私人别墅。”
元枫微微颔首,眼光余光看了一眼楼下,问:“那,下面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