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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就要无礼

第九十五章就要无礼

难得震怒的隐云老祖看着残喘不过气的两条金鲤,茶饮饭羹都淡然失味,寻人不回的那点儿时间,惹得他在自己房内来回徘徊踱步,唉声怨气的愁容上一点儿也没有老来慈祥的和蔼面儿。

“老祖,您就宽心吧,云兮少主心中慈善有度,必然不会任置两条金鲤不管的。”阿九已经十几年来不见得老祖这般烦心燥气的,尽管多少能猜测些事情的严重性,但他不愿愣看着一把年纪的老祖还要受着火气攻心的罪。

“哪儿那么简单!”隐云老祖干熬了好久,惹着火的脚步停滞不住他要开口堵回阿九的心,“咱们的三晴阁清泉喜乐有性,灵感深足,那丫头半截子跑掉,落的是啥程度的厉害她想过没有?”老祖愤愤不休,“说她一个黄毛丫头不知事也罢,昊儿呢?逍遥馆的未来他就这么不放心上了?还跑到后山去了!这不是胡闹?”嘴边龇起的须髯惹毛了燥,在他恼了几句后,凌乱满腮。

“老祖,馆主少时即有担当,如今成冠已有几年,定不会叫您失望的,至于……”阿九试探着老祖的心意,故意把话说得吞吐迟疑。

“直说无妨。”老祖知晓阿九要有一番说言,自己也停住了脚步。

“云兮少主毕竟是花娘的孩子,相信馆内那辈人定不会多加图害她,可是她也是您唯一的孙女,当真要以如此狠绝的方式对待吗?”阿九自跟随隐云老祖征战四方时起,从未质疑过老祖所做的任何决定,不过接连几次的接触,他敢断定幻兮儿的脾性亦柔亦刚,他隐隐担忧。

“你是怕我把她逼急了吧!”老祖放眼望去后山的方位,长气舒叹着说,“这孩子太像她娘了,若是逼急了,趁着羸弱之际,为天下行大义也是一件造福苍生的事,免得今后祸害了江湖,若是妥协了,早让这孩子死了从武的心也好,至少还能苟且活着一口气在。”

“可……”阿九听不得对于幻兮儿竟没有一处善终的两项假设。

“老夫这辈子愧对妻儿,兮儿偏又入我门下,老夫不求赎罪得赦,只希望天下能定,江湖能稳,至于幻兮儿,与其争于江湖是非,不如单纯做个凡夫俗子,离了这喧嚣闹市,她身上扛的担子太重太重,我不怕她最后也像花娘一样怨离老夫,但老夫更怕的是她会步花娘的后尘,甚至死不瞑目!”老祖语气哽咽,“天下人敬老夫也罢,恨老夫也罢,老夫再经不起他们三人中有任何一个人出事。”这些隐忍的话是阿九从未听及的,原本他以为隐云老祖对于亲手逼弑女儿的事,即使伤痛也只会背地里暗自神伤,没曾想十几年后老祖毫不避讳地与他谈了起来。

一股难言的哀伤漫袭在孤凄的房内,就这么静默的稍瞬间,幻兮儿就被老天差遣来捣坏了这幕怀想。

“那您之前为什么不担心我娘?”两人交流的话不巧全被听着了,幻兮儿撇开馆主的手,急匆匆地前来质问,“是您逼她走投无路,备受攻击的?”幻兮儿懊恼着喊道,“究竟为了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娘?”她澎湃的心海涌翻的还有从小大小缺失的那些母爱,“为什么?快说?”几近咆哮的吼叫声撕裂了一寸寸知道真相的人的心。

“云兮少主,你误会了!”阿九不想矛盾激剧,身旁的隐云老祖也只是淡着性子不愿多加解释,看得他心眼里着急,不管不顾地就立马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打起圆场话来,“老祖只是……”

“我不要听你说!”幻兮儿突然像失了刹的烈兽,肆无忌惮地对着阿九发火。

“兮儿!”逍遥馆馆主高能预警,他担心戳着老祖伤口的她只会让自己备受伤害,他虔诚地向老祖鞠躬一礼,“老祖,徒儿不孝扰您静息了,昊儿这就把兮儿带下去。”他继续上演着令她烦眼的戏。

“又要关我进禁闭室是么?”幻兮儿并不怯弱,她两眼炯炯盯着馆主,“是不是作为女儿的我连知道自己亲娘怎么死的真相都没有?难道少爷你当真只是一个唯师尊心的人?兮儿究竟有何错,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训斥我,而你尊重在心的师傅呢?难道你真的笃定他没错?”幻兮儿的心激烈波动着不满的情绪,甚至她没法认可进了逍遥馆的馆主竟和当初在古凡城的他疏离得宛若两人。

“且不言对错,兮儿你乃小辈之人却屡次顶撞长辈,此行此举已背离馆训,论罪当罚,无可辩驳!”馆主按捺自己心里的怜惜,尽力冷着面孔令她少些骄躁。

“馆训?那少爷你怎么解释后山的凹巢跟馆训无关,跟你一心维护的师傅无关?”女子不断激将而起的不服颤微在喉里,这一刻的她完全燃烧着当年花娘的锐气,阿九仔细看着,每一眼瞧看到的总是挥之不去的花娘,复杂的情绪不住地往心上涌起,而这和在旁不吭一语的隐云老祖极为相似。

“凹巢”两字他听得真切,那恨他入骨的老仆人他还记得,只是唤惯了“阿仆”的他自从花娘离馆,他再也不能这么叫唤。

“他还好吗?”老祖终于开口。

“不好!”幻兮儿冷冷回他。

“怎么了。”老祖淡然的心好像真的被触动了。

“我又为什么要告诉您?”幻兮儿铁了心要杠到底,讲的话开始钻着眼儿,“恐怕您除了自己的命,谁生谁死也无所谓吧……”

“放肆!”馆主立即遏止她肆无忌惮的无礼,冷峻的脸上将终日的柔情散淡了去,“莫飞!还不快带下去!”

这未了的一天幻兮儿就这么再次被看管了起来,她以为那幽暗的禁闭室又是归属的地儿,直到有情有义的莫飞把她送进了独立的一间厢房,暗淡的夜她才少了一点儿感伤。

她楞处处地坐在房门边上,门柄上冷酷的锁链给不了她一丁点的暖。

本想平心静气地缓缓自己的心绪,可在后山见着的景象没法儿让她悠闲自在假想自己正在幸福地活着。

那时,凹巢之内的一石柱上嵌着一缕割得齐整的断发,几颗孤零待长的血罗果树抽着一两片新芽环在石柱下,幻兮儿怔怔地看着,一眼两眼,凄凉的心好像受尽创伤般要流出血来。

比她先进凹巢的逍遥馆馆主往里大致浏看后,急着要唤她回墨轩阁。尽管没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但那双明显藏着事的眼还是瞒不过对他已有些熟悉的幻兮儿。

“我再看看。”她默默地往里走,试图以最平静的心去看看究竟馆主不想让她知道什么。

“兮儿,你……”她略过他的身,迈进的每步路,逍遥馆馆主都尤其注意。

“少爷,你能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吗?”幻兮儿的眼离不开满壁深深浅浅的抓痕,有些痕沟上还残留着一些已经深黑了的血迹,悚悚的惊惧恐怖着壁沿下微长的苔藓。

幻兮儿听不进馆主唤她的声音,她颤起的手顺着这些抓痕,一道道地摸了过去,刺激的触觉扎刺着她的心,又怕又心痛的感觉却还不是尽头。

“兮儿,别再进去了!”逍遥馆馆主不忍她再见到更加凄寒的画面,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女孩子悲戚的泪转着圈儿泛在眼眶。

“那是我娘。”她克制着自己,一句血浓于水的亲情之话,逍遥馆馆主没法子不动容,他陪在身后任着她往里。

“娘……”她差点儿瘫软在地,一凹小池的血掩在护阵里,壁上悬着的一幅老旧的画像,画里的女子有着和她一般的眉眼,那双纤细的手上持秉着的绝杀令器,馆主也是知晓的,可他沉默着不说。

“少爷,你知道的吧?”幻兮儿泪腺崩塌,馆主就算沉闷着不说,也没能止住她狂落下的泪,“我娘究竟怎么了?这一池血水和外面的满壁抓痕和柱壁上的断发又是怎么回事?逍遥馆到底隐瞒着什么?快告诉我!”一个又一个急待答复的问题令她极度伤心。

“兮儿,我……我不……能。”妄图逃避的馆主只能选择拒绝。

“所以,我得找老祖是吗?”她较真的眼里铆足气劲,也是上天有悯,莫飞偏偏不迟不慢地喊叫着两人回馆。

“快带我回去!”幻兮儿擦干泪迹,第一个跑到莫飞身旁,果决地请求他,语气生硬得好像命令。

掐撞的时辰不对,莫飞明显感觉眼前两人的气压降得多了,只好看了眼馆主的眼色,就护着幻兮儿赶紧上马。

索性追究的脾性一冲到脑,幻兮儿全然抛开了礼仪,直接闯去静思堂,一门心思地又听全了隐云老祖的话,那颗为娘申诉不平的心给了她足够坚强的勇气时,同样也给了她碾压了理性的冲动……

“我没错,错的是他们。”幻兮儿不肯轻易说服自己承认身上暴露的缺点,她晃瞧着眼又打起另外的主意,“这诺大的馆子肯定有藏书蓄史的地方,我不能甘窝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的话我娘的事永远也别想有个一清二楚的时候。”她顺了顺了自己闹得凌乱的发,贴耳在房门上,静悄无声的时候,偷偷推开半扇后窗,小心谨慎地翻出了房。

“云兮少主请回屋。”还没迈出两步,隐没在各处的暗卫第一个突降到她的面前,两眼直盯着幻兮儿,好言劝回。

计划失败的幻兮儿气不打一处来,“还真是低估了逍遥馆的能力!”她说得大气不畅,在暗卫重新将她锁进房里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可惜,这不痛不痒的一眼白瞟,人家压根儿没看,恼得幻兮儿怎么着也要闹得馆里不宁。

说了就做!幻兮儿大手挥拉一扒,临近的茶壶杯盏一件儿也不差地全摔得稀巴烂,尖刺的碰击声响得干脆,她摔得越加起劲,房里凡有的摆件器物她只要拿起起的,一件也不落地全摔了个遍。门外监管的暗卫权当她是泄愤撒气,居然未料到,这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给了幻兮儿绝大的招儿,她拱起全身吃奶的劲儿抬高桌子,大气一喘直接掀翻了它。

“哎呦,好疼啊!好疼!”她顺势趴在满地碎渣的地上,苦做惨状。

“云兮少主,您怎么了?”声音喊叫得凄惨,暗卫不敢懈怠,落了套儿地开门看她。

“快叫陆先生来,我受伤了。”幻兮儿趴在地上,故意右手抚着腰环,成功营造出受了伤的假象。待暗卫当真去寻人时,幻兮儿趁机逃了出来,静思堂和墨轩阁她不敢多呆,尽可能地避着眼线躲去三晴阁。

“云飞少主,我们追吗?”馆内其他暗卫早已将她锁定在自己的监视内。

“不,给她点时间吧。”莫飞吩咐道,“你们几个一路护送,不可大意。”

领命而去的两三个暗卫即刻动身,剩莫飞独自一人站在房檐上,“少爷,你可千万出息啊!”他痴痴地许愿着,天色在接近拂晓时,至少三晴阁里有人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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