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欢这个样子，便是连林可娅都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林可娅拉了拉林婧欢的衣袖，目前来说，她们还只是两个孤女，和刘养息对上实在是划不来。
刘养息的身份还挺贵重的，是当今太后的干儿子的说。
林婧欢的一番话令刘养息愣上一愣，林婧欢又继续说道：“不知诸位可还记得茶坊的传闻，那不是道听途说，是真的。”
“那你们……”少女最是多愁善感，看到林婧欢两人，忽然就想到了故事中亲娘被杀留下的两个姑娘，一瞬间就很是心疼。
连带着刚刚林婧欢的桀骜不驯都直接被原谅了。
坊间传闻。
有一个大变态杀了一个女人，并残忍的抛尸深井，只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孤女。
坊间传闻自然不可能这么简洁，那是要多凄惨说得多凄惨。
事到如今，林婧欢的腿在寒风中亦是时而会痛的厉害。
“姑娘忽然说起这个，不知……”刘养息拿扇子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声音许是被寒风给吹僵硬了。
林婧欢随意的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嘴角笑意彻底凝住了：“刘公子真的不认识我吗？那你看看我这张脸，像不像你梦魇时看到的那张脸呀？”
“姑娘说什么呢？”刘养息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着，但是林婧欢的眼睛却格外锐利，让刘养息有种自己秘密被曝光的感觉。
“我说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林婧欢上前一步，让她那双俏似林张氏的眼睛离得刘养息更近。
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形下，林婧欢的眼中出现了一个漩涡。
“看着我的眼睛，我像谁？”林婧欢幽幽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刘养息忽然喊道，“别过来！”
唔，意志坚定？
林婧欢那双如水的桃花瞳恢复正常，凉凉道：“刘公子喊什么，都吓到我了。”
刘养息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有些不正常了，不然脑海里为何会出现那么一片黑暗，他藏在内心深处的黑暗。
眼前再度出现光明时，他抓住扇子的手微微用力，脸上表情有些牵强道：“许是昨夜没有睡好，诸位，刘某就先告退了。”
“公子，公子。”刘启也匆匆追了上去。
少女的眼眶微红，还是在同情着林婧欢道：“好好的孩子，没了大人，结果看谁都是疑神疑鬼的，当真是心疼人。”
那老大夫也不好再苛责林婧欢，甚至还免了林婧欢她们的医药费，说了句：“天可怜见的。”
莫名其妙出了门之后，林婧欢指了指自己道：“我看起来很像一个小可怜吗？”
“是我们。”林可娅心情有些复杂道，“姐姐，我想去闻香楼吃东西。”
闻香楼是安平县最大的酒楼，到了那里之后，林可娅还直接要了一个雅间。
雅间相当安静，隔音效果也还不错。
林可娅微微靠近林婧欢，压低了声音道：“杀了娘亲的是刘养息？”
虽然是疑问句，但林婧欢听得出里面的肯定意味。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林婧欢点了点头，但又有些迟疑道：“只是还需要验证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