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林张氏真的勾引了赵明刚？
不然为何提起死去的林张氏，赵奶奶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呢？
林婧欢只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眼神忽然牟定的看着赵奶奶：“赵奶奶，我娘亲真的是自杀吗？”
赵奶奶的目光灼灼：“不是自杀是什么？我儿子亲口告诉我的，他是个秀才，不会说谎的！”
“那也是他告诉您，我娘亲勾引他，打断他的腿吗？”林婧欢转口问道。
“那……那不然呢？”赵奶奶的目光忽然有些躲闪，“我儿子可是秀才呢。”
只是看到赵奶奶的那一瞬迟疑，林婧欢确定了赵奶奶关于林张氏勾引赵明刚的事大概是无中生有，但是关于死亡……
赵奶奶貌似也不知情，看来只能去问问赵明刚了。
“是是是，您儿子是秀才，所以您为什么要败坏他的名声呢？”林婧欢换了一个思路和赵奶奶沟通。
她才刚刚到这里啊，事情都还没撸顺，怎么就多了那么多的事情呢？
陷入自己的世界的林婧欢，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可娅变化的眸色。
……
林可娅亲昵的时候挽住赵奶奶的胳膊，小声道：“姐姐刚刚醒来，想必脑子还不清楚，赵奶奶若是想赔钱，便隔两日再来吧。”
林婧欢看着林可娅的表现，忽然有点心累，在赵奶奶走之后，林婧欢拉过她，有心和她说些什么。
“三娅，我们没有钱。”林婧欢想了想，决定从最关键的地方出手。
只是林可娅懵懂着一双眸子看着林婧欢。
林可娅的懵懂让林婧欢无所适从，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陈大娘端着饭进来了，她的手有些僵硬，语气却还是热络的：“二欢三娅，来来，吃饭了。”
陈大娘似乎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可能在赵奶奶还没走时就到了。
只是没敢进来。
赵奶奶的名声十里八乡都是知道的，泼名在外，但偏偏有个秀才儿子，整日挂在嘴边的就是：“我儿子可是秀才。”
这样，便是无人敢惹她了。
毕竟在这么个地方，人们对秀才有种本能的敬畏之心。
陈大娘不进来，许是也不想看了她们的笑话。
大雪天里，有一碗热乎乎的饭就很开心了。
林婧欢抱着一碗饭，眼睛弯成了月牙。
只是林可娅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了，她只喝了两口饭，便再不肯喝了。
林婧欢奇怪的看过去，语气却还是温和的：“怎么不喝？”
“姐姐，我想娘亲了。”林可娅放下碗，直接跑到林婧欢的怀里，声音哽咽着。
陈大娘面色更是怜悯：“三娅现在喝不下便先留着吧，二欢好好照顾三娅啊。”
“我知道。”林婧欢忍着腰间的痛，是了，林可娅正好抱在她的痛处，偏生她还不能发作。
陈大娘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屋子里再次剩下林婧欢和林可娅。
当然，是醒着的林婧欢和睡着的林可娅。
林可娅哭了许久，哽咽着直接睡着了。
而林婧欢则是撑着下巴，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心中一片寒凉。
没了娘亲，妹妹也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