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和顾往这一出门就是大半天,回来时已是日落西山,新月挂枝了,刘元刚踏进太守府,就传来一声委婉的调侃,“陛下好兴致啊,游城半日,这偌大的洛阳怕是被陛下走遍了吧”
刘元做贼心虚,面对这赤裸裸的调侃,也只能微笑以对,“元儿在呢,这洛阳城确实是大”
见刘元毫无抵抗的回答,伏贵人难忍笑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陛下好生气人,少东家长得好看吗”
看似平淡一问,刘元却不敢掉以轻心,忙回道,“不如元儿好看”
“陛下休要哄臣妾,何时接这位妹妹回长安”,听到刘元善意的谎话,伏贵人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高兴
“少东家明日便要启程返回冀州,约定待朕打下冀州时再去接她”,刘元回想起先前的约定,依然觉得滑稽
“啊”,可能是被世俗所束缚,听到回答的伏贵人也是疑惑不解,这天下哪有人不愿意嫁给皇帝,又哪有人敢不,看着刘元惊喜的表情,只得丢下一句,“这位妹妹还真是个秒人”
第二日清晨,天微微亮,刘元看着时辰,心想甄姑娘一行大概已经出发了吧,原本刘元打算送行,甄宓只怕徒增离别之情,便婉言谢绝,刘元也就不再勉强
心绪间,顾往从院外走来,“陛下,有人送来一封信”
刘元接过信封,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还带着一块小巧精致的玉佩,打开信件,却只有短短几字,“有缘再见”,刘元小心翼翼地收好玉佩,心想自己真是榆木脑袋,怎么也不知道送个礼物给人家
经此一别,刘元也没了游玩的兴趣,加上后方大部队的到达,刘元正式以皇帝的身份驾临洛阳,嘉奖应酬自不能免,与世家大族保持良好的关系必不可少,政绩突出的更要大加褒奖,完成了这些表面工作,在洛阳停留数日后,刘元便班师回长安了,又荀彧在,刘元格外放心
与出发洛阳时不同,回长安的路上多了一份牵挂,也伴有一丝失落,刘元只能骑着买来的宝马,睹物思人
“陛下,这匹马起名了吗”,与刘元并骑的顾往问道
“倒是还没有”,刘元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就叫火耳吧”
顾往不解地问道,“这匹马是黑色的,又不是红色,为何取名火耳”
一旁的顾衡帮忙回答道,“兄长,火耳为耿,忠心耿耿之耿”
“哦,陛下好文采啊”,顾往恍然大悟道
“像文定一样,多读些书”,刘元得意道,刘元的文采也就能欺负欺负顾往这种老实巴交,醉心武艺之人
玩笑着,刘元一行人回到了长安,太平的,又过了一年,这一年。诸侯纷争,各自为战,也不敢轻易招惹刘元,这个名义上的大汉天子,而刘元在清除内患后,力推新政,重举贤才,关中两州正以蓬勃之态发展,以弥补先天不足,拉近与诸侯之间的差距
年初,改号,建安
建安元年(196年),刘元最要紧的就是解决遗留下来的最后一支凉州军,驻守在华阴的段煨,段煨在董卓伏诛时便投降汉室,一直以来都是安分守己,但毕竟不是刘元的亲信,手握三万兵马,离长安不过百里,实在不让人安心
在原本的历史上,段煨也算是忠心之人,在李傕、郭汜相争,刘协落难时,挺身而出,护送刘协,因此刘元并不想谋害于他,只等着下一次出征,带上段煨,故技重施
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应,在刘元修养生息,积蓄力量,一时间无仗可打之时,从华阴来了一位使者,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段煨请辞,解甲归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元即惊喜又惊讶,正中下怀又摸不着头脑
刘元也不管段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照礼数当然要予以挽留,好好安抚一番,以表不舍之意,同时与荀攸商量,并听取荀攸的意见,大加封赏已经被剥夺兵权的李傕、郭汜二人
刘元不知道段煨是真想请辞,还是为了试探刘元,所以只能静观其变,看看段煨接下来什么反应,没想到段煨在刘元挽留不久后,便再次诚意请辞,刘元这才知晓段煨的真心,不过为了双方都脸上有光,刘元还是再次拒绝了段煨的请辞,并为了褒奖段煨这几年的安分,封段煨为建德将军,赏金万两,同时等待着段煨的第三次请辞
段煨也没让刘元失望,第三次请辞如约而至,言辞更加诚恳,态度也更加坚决,刘元看到礼数已经做足,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惋惜地同意了段煨的请辞,并封段煨为武阳侯,尽享荣华
得到刘元的准许,段煨便马不停蹄地只身前往长安,接受册封,刘元更是隆重迎接,热情款待,随后由皇甫嵩接收段煨部三万人马,归入中军
至于段煨突然请辞的原因,原来是贾诩献策,段煨和贾诩乃是同乡,在刘元逐步拿下李傕、郭汜的兵权后,段煨作为董卓时期唯一的带军中郎将也是心生慌乱,便问计于同乡贾诩,贾诩解释其中利害,让段煨主动请辞,段煨欣然接受,便有了这出三辞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