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傀儡并没有束手就擒,而是拼命地想要挣脱出来。
鬼痕的双手在轻微地抖动着,郭远这边地压力也不小,两人显然是在比拼内功。
金色傀儡缓缓地张开了双手,郭远的软剑退了回去,解放后的金色傀儡似乎有点生气。
“试试我的这招万灭幻掌!”鬼痕说完大喝一声,金色傀儡的右掌变得奇大无比,郭远用力地挥动软剑,在空中挥出十字的模样。
又是激烈的对碰,郭远的嘴脸都有了血迹,反观金色傀儡浑然不伤。郭远也很清楚,自己落了下风。
李玉蓉此刻的表现远远超出鬼心的预期,她所有的招式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老练感,让鬼心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人。
她是一个人形傀儡吧,这是鬼心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鬼净和鬼丑两人的夹击也将李长安逼迫到一个相当惨烈的地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李长安的双手已经浸满了鲜血,整个人的气息也有些不稳定。
但是鬼净鬼丑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两人的傀儡再次围剿李长安。
李长安此时也不再藏拙,怒吼一声,整个人的经脉爆出,双拳变得肿大起来。
又是两记重拳打在了傀儡身上,直接把傀儡的身形打散了。
李长安并不善罢甘休,拳风再来,对着鬼净和鬼丑身上打来,两人慌忙闪避,却还是被打到了,身形退了好几步。
莫雪鸢的死亡莲华剑法让鬼生有些难缠,铁若兰的星空剑法又让鬼旦叫苦不迭。双方陷入了僵持模式。
不过鬼元的加入瞬间打破了这种局面,他的一双铁爪加入战局了直接抓伤了莫雪鸢和铁若兰。
两姐妹的手臂都在流血,莫雪鸢的右手有些颤抖,差点握不住细剑。
鬼痕瞥了一眼场上的局势,虽然不算一面倒,但是还是有利于鬼王殿的。但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毕竟在长安城,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变数。
鬼痕大喊道:“六鬼生听令,列阵!快速解决战斗!”
六鬼生听到殿主的命令之后,迅速地集合到一处,站成了六芒星的队形。
“六鬼绝杀阵!”
此阵一出,现场充满了阴森森的鬼叫声,更有莫名的阴风阵阵。
“不好,千万要小心此阵!”郭远想要下去阻止,却被金色傀儡拦住了去路。
“郭太师,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郭远有些心急,上次见到这六鬼绝杀阵的时候还在铁家堡,那一次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在这里面。没想到今天在巴宝斋悲剧又要重演了吗?
郭远的软剑再次摔出,对着金色傀儡毫无留情地攻去,这次的攻击比之前的猛烈的多。郭远似乎拼命了,金色傀儡竟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鬼痕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金色傀儡耗费了他太多的心血炼制而成,怎能轻易破损。
鬼痕舌尖咬出了血,他将血吐在手指上,鲜血顺着手指留下,接着滴在了金丝细线上,直到蔓延到金色傀儡。
金色傀儡被鬼痕的鲜血刺激后,整个的气势又起来,战斗力猛然上升。
郭远见他血祭傀儡,方知他的手段远比现象中狠毒,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六鬼绝杀阵的威力渐渐显示出来,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它的压力。
鬼生、鬼旦、鬼净、鬼丑和鬼元似乎逐渐融为了一体,将彼此的实力汇聚在一起。
六人身形不停地转化,最终飘散出去,又站成六芒星的阵势,将李玉蓉等人围在中间。
李玉蓉手持凤仪剑,衣决飘飘,白色的衣裳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花,整个人却相当的冷静。
李长安此时并不好受,他已经损耗了太多的内力,完全靠着一股拼劲站在这里。他看着眼前的李玉蓉,觉得有些陌生,仿佛身前只是站了个样貌一样的人。
莫雪鸢和铁若兰感受着李玉蓉的气息,两人都有些讶异。尤其是铁若兰,她对李玉蓉还是有些了解的,但此刻的她展现出的实力,完全不像那个柔弱的小姑娘。
铁若兰不理解甚至有些恍惚,要不是那把熟悉的凤仪剑,她真的怀疑眼前换了个人。
所有的人都被李玉蓉的气息感染着,六鬼生绝杀阵却在此刻爆发出来!
四面八方的傀儡涌现而出,朝着阵中四人围杀而去。
李玉蓉的凤仪剑又一次举了起来,越女剑法的御剑横行挡住了傀儡的攻势,凤仪剑从她的手中挣脱而出,在空中划过几道明亮的轨迹,竟是生生封住了傀儡进攻的步伐。
铁若兰看得有些呆滞,“玉蓉这是什么武功?竟有如此威力?这孩子真是让人惊喜!”
莫雪鸢看着眼前的女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一时间又回忆起某些东西。
李长安是最熟悉李玉蓉的,但他从未见过这招式,他有些担心李玉蓉,便大声喊了一声,“玉蓉妹妹,是你吗?”
却并未有任何回应,李长安的心一惊。
六鬼生绝杀阵的手段当然不止如此,李玉蓉一己之力挡住了傀儡攻势,但是接下来的阵中又出现各种各样的暗器。
三人回过神来,马上运功抵挡,层出不穷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李长安亲眼看到一根银针对着莫雪鸢的视野死角攻去,“小心!”
李长安飞身而去,以肉身帮莫雪鸢挡住了这根银针,自己却中了,吐出一口血来!
李长安中了这根银针,伤口有黑气冒出,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
莫雪鸢这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接住了李长安的身子,却见李长安对她笑了笑,整个人昏了过去!
铁若兰支援过来,“雪鸢姐,你先护着他,我看看这个阵法有没有突破口?”
莫雪鸢点了点头,手中的细剑挥舞着。
李玉蓉整个人进入了空明的状态,她潜意识知道自己进入了剑心通明,但是总感觉有个人在占据自己的身体,做着一些事情。
李玉蓉的头疼欲裂,她很想把主动权占回来,自己却像溺水的人一样,努力地想要游回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