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喔。”做了一夜的噩梦,终是使易天燕来到了一个困乏的早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拖着疲乏的身子前往月读山,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易天燕的眼袋上已经有了很深的黑眼圈了,一向与勤勉不相关联的易天燕竟然也会主动这么早就起身。
一如既往,踏入月读山的鸟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索星,今天的索星不知怎么搞的一头金色的长发,披着红色的外套,穿着一双高挑的德式军鞋,戴着一双纯白的手套但是左右两支手的手心都画着不明所以的圆形炼成阵,不过他这个肯定就只是装饰品而已了。怎么,他这是在模仿那些德国装模作样的炼金术士吗?要知道,炼金术士这种职业可是早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的。
“呦,易天燕,今天你可来得早啊,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还个东西。”易天燕从口袋一掏,将一卷羊皮纸给丢了过去,索星打开皮纸一看,里面就包着那个昨天他找了许久的东西,“四枫院家的手记?我昨天还找了好长时间,怎么在你那里?”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手里,不过也就是在我家过了一夜而已,现在还给你了。”
“哦,这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手记拿到四枫院家就能换到宝贝,这次你救了小师妹,这个手记我本来我打算要送给你还你这个人情的。”
“別,不必了,我连四枫院家在哪儿都不知道,这次除妖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更何况我对别人送的宝贝啊法器什么的是真的不感兴趣,所以这份手记还是由你带去四枫院家吧。”
“可......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你要真想谢我,那就帮我指条路。”
“指路?你要去哪儿?”
“明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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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易天燕正独自一人站在大阪的千岁桥之上,趴在桥边无神地看着远处河口出出入入的船只,千岁桥是大阪当地不大的一座弧形钢架桥,桥虽不大却跨通着大阪的两岸,而且这桥的车流量也是出奇的大,今天很是奇怪,竟然在桥梁路段都能堵车,大大小小红红绿绿的车堵在一起轰着车笛,嘈杂的车鸣声和易天燕此时的思绪一样烦躁不安。
易天燕此时还在不断回想昨天王佐跟他讲的那些话,很明显,在王佐口中说出“左家”这两个字的时候,这整件事情就已经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我原本是左家的佐神侍,在进入左家之前,我连名字都没有,但是有一天......”
有一天,年轻的左家掌门左丘下山游历,碰巧遇见了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左丘心生怜悯,便决心收留,将他带回到了明礼山。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做左岸。”在为这个不知来路的小孩饱食梳洗,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武服之后,便给他安排事理,“但在明礼山外,你就要称自己的姓为佐佐木。”
“......”小孩默不作声,直直地看着左丘,也不知是怕生还是不会说话。
“对于师傅的训戒,要大声回答‘是,师傅!’。”左丘一下怒吼明显吓到左岸了,不过倒是也效果显著,左岸第一次呆呆地回答了一句,“是,师......师傅。”
“嗯,不错。”左丘说着,将一直潜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小子给推了出来,“这是我的儿子,左谦,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一起训练。”
左谦和左岸的第一次相遇,两人都显得那么腼腆,左谦主动上前,上身微倾,对左岸行抱拳礼,“我叫左谦,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左岸也连忙照着左谦的样子给他还了个礼,“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于是从那日开始左岸便留在明礼山与明礼山的各色学徒一起,开启了自己的研修学习的道路,每日霞光露晨,紫烟红雨,始终都坚持修行,生长在他脚底的那朵杜鹃花,从一粒种子,到一颗嫩芽,再到含苞待放,最后终于长成了一束美丽的杜鹃,春去秋来,年复一年,从一粒种子长成一簇杜鹃,它见证了左岸的成长,左岸也如同这簇杜鹃一样,从一粒种子,终于绽放了花朵。据明礼山的学徒对左岸所说,他们所学习的这种技艺其名为“左道”,是一种早已在世界上消失了的法术,而左家也世代以来也遵循祖上对外隐蔽的政策,以至于世上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左家的存在,所以他们现在所掌握的,是只有这一山之内的人才知道并会用的。
自打左岸进入到左家以来,左岸便与左谦一起每日勤学苦练,左丘对俩人严加训练,也终是发掘出了左岸的道学天赋,他对此感到十分欣慰,左岸勤奋,且天赋极佳,深得左丘的喜爱,而左谦一路与左岸对打到大,却似乎一直都是个陪衬,左谦非常勤奋地修行和学习,就是想要到得到父亲的认可,但他与左岸相比却始终都是差之毫厘,尽管他已经是左家内其他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绝顶高手了,但比不过左岸,父亲便永远不会对着他点头,从这时开始,左谦对他们的兄弟之情又萌生了一种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兄弟俩也在一天天地长大,终于在他们十八岁的这天,俩人的努力得到见证,成为了明礼山有史以来最为年轻到底两位神侍。
“从今天开始,左岸和左谦,将担任我们左家的佐神侍和佑神侍。”左丘站在高台上,骄傲地对着台下的众弟子宣布,“希望你们兄弟俩今后可以同心戮力,引领左家走向更加辉煌的一个明天。”
神侍在左家是地位仅次于掌门的一种职位,能够成功当上神侍,意味着你的实力得到认可,在明礼山前途未来一片光明,而且对于左谦来说,当上神侍,就意味着那个他终于得到了那个他日日夜夜期盼的东西——左家继承人的资格。
但即使是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此时的左谦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神侍之位自古以来就只有一个,父亲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了把左岸拉进来非得搞个什么佐神侍佑神侍?”此时左谦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说着胡话,满脸的不快乐,“左岸那家伙,仗着我父亲的偏爱,每日在明礼山内肆意妄为,当上了神侍又能怎样?我才是左丘的儿子,左家的掌门是我的,那也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左岸?不过是个捡回来的野杂种,你凭什么跟我争?咱们走着瞧。”
虽说左谦对左岸有很多的不满,但两人一直都相安无事,日子也就这样流转着,但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我师傅病危,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将旁人散开后只唤来我和左谦两人。”
“咳咳,左岸、左谦,你们俩都过来。”左丘躺在榻床之上,此时的他气息短促而又老态龙钟,龙眉白发却又不失威严,看上去就像是一棵即将倾倒的老榕树。
“师傅。”
“父亲。”左岸和左谦全都应声向前。想都不用想,左谦就知道父亲这次叫他们俩前来是为何事。
“我已经不行了,没有办法再支撑我们的左家,从今天开始,左家就要托付给你们兄弟。”左丘大喘了一口气,呼吸急促好像就要坚持不住了,“但在走之前,我还有一口气咽不下。”左丘说着,颤巍着举起他的右手,那个划动,左丘不停颤抖的手分明就是要指向左岸。
可就在这时,左谦却突然上前,一把握住父亲的手,“父亲你放心,左家的未来你尽可以托付给我们。”
“左......”左丘还有话要说,却一下子被左谦给捂住了口鼻,“父亲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能带领左家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的。”左丘瞪大了眼睛看着左谦,但被左谦捂住口鼻支支吾吾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左谦你在干什么!”一旁的左岸见事情突变,一把上去抓住左谦,两人就扭打在一起,左岸将左谦用力扯开,连滚带爬地摸到师傅的床边,但师傅此时已然没有了气息。
“师傅!师傅!”左岸大声呼喊,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我父亲他已经死了。”左谦拍拍身上的尘土,依旧一脸淡然地从地上拾起身,“咱们还是先来解决咱们自家的事情。你若不死,我即使是当上了掌门众人也不会服我,你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咱们来打一场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稳地坐在这个掌门的位置上,同样的,打死我,你就是左家的掌门。”
“你......你这畜生一般的东西,你的父亲死了,难道你的心都不会痛的吗?”左岸还依旧沉寂在师傅的仙逝之中痛心疾首,对于左谦的挑衅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
“生老病死,自然轮回,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不,倒不如说这一天来地有点太迟了。”
“原来你一直都觊觎着掌门之位,今日师傅仙逝你才敢跟我摊牌是吗?”左岸强行止住了泪水,缓缓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左谦,脸上的泪痕还依旧印在脸上,“你想要掌门之位那你便拿去吧,我不与你争抢,但现在,我只想安置好师傅。”左岸说完就向外走去,临出门之前还回头对着左谦说,“有你这样不忠不义的逆子,师傅他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平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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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一个人坐在幽暗的夜晚,抬头看着那只剩一半了的月亮,想起多年以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也曾与此刻一样坐在这里看着一样的月亮。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左丘从背后走来。
“师傅。”左岸哑着稚嫩的童声回应,因为他刚来明礼山不久,所以还是很惧怕左丘的威严,刚要起身,却被左丘示意不用动,左丘踱到左岸的身边,缓缓蹲下,指着半边的月亮说,“你看这月亮像不像是一个八卦图一样。”
左岸眨眨他的眼睛,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一眼左丘,今天他刚刚因为没有办法理解老师所讲的阴阳而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像。”
“月亮从每个月初开始,就会从月牙慢慢涨成满月,然后再由满月渐渐变回月牙,从下个月初开始,继续重复这个过程,周而复止,生生不息,八卦其实也正与这月亮的阴晴圆缺一样,阴阳杂揉,相济调和,世间万物皆为阴阳,有阴则必有阳,有阳则必有阴,两者互生,却又共灭,反反复复,永不消亡。”
“我明白了,师傅。”左岸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八卦图所指代的不过是阴阳的相术,而真正的阴阳不在八卦,也不在法术,而是在这自然,在这万事万物之中,你与我,这花这草,皆是阴阳,以自身之血,筑之为阳,去感知和驱动自然之气,筑之为阴,阴阳杂揉,相济调和,以血运气,是为阴阳!”
左丘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你学的很快啊,但是你要知,阴阳之事,反之亦然啊。”左丘张开了手对着自己身边一朵含苞的杜鹃暗自施力,在两人的瞩目之下,竟不可思议地开花了,而左岸则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好奇心瞬间占据了这个年幼的孩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左岸从沉浸的往事中慢慢收回思绪,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就在此时,一柄不知从何而来的飞刀忽然从暗处飞来,好在左岸反应迅捷,两指一夹,便挡住了飞刀,“是谁?”
“哈哈哈,看来想要暗算你,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一个身穿夜行服的男子从树上跳下,收起手里的双刀,拉下自己的面罩。
“左谦?”尽管今天左谦如此作为,但对于左谦会来刺杀自己这件事还是有点难以相信,“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把掌门之位让给你了。”
“嘿嘿,你永远都是那么天真吗?”左谦冷笑两声,“我早就说过,你若不死,我即使是当上掌门,明礼山的诸家也不会服我的,废话少说,接招吧。”
左谦说着又操起手里的两把大刀,挥舞着直接朝着自己脚底的影子刺去,就好像是联接着的两个空间门一样,左岸的脚下一把同时有一柄影子组成的刀刃突刺起来。
左岸熟悉左谦的招数,早早地跃动起来,躲开了这一击,十指连续在一起交叉结印,在落地的一瞬间双手伏地,从左岸的脚下开始一道光线射出,直至左谦的脚底形成了一个圆将他围了起来。左谦还不死心,双手环抱,就像掉如沼泽一样,落入自己脚底的阴影。
“放弃吧左谦,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会用什么样的套路我全都一清二楚。”说完左岸双手合在一起,向外扩拉,拉出一根光亮的长矛,几乎是想都不用想就回身朝着什么都没有的空地扔去。
“啊!”如左岸所料,那里就是左谦现身的地点,他这一矛虽不能要了他的命,但却已经贯穿了左谦的左肩,身负重伤的他应该是没有再作战的能力了。
“算了吧,左谦,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打赢过我?”
“你确实很厉害,左岸,但你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你的心慈手软,你的天真,这些,都会成为埋葬你的祸根!”
“什么!?”
霎那之间,左谦拖拉着已经动弹不得的左手臂,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把长刀朝着左岸的方向扔去,利用好左岸侧身躲避飞刀的空隙,略有颤抖地举起右手里紧握着的大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着自己已经被锁死的左臂砍去。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后,左谦竟然忍住伤痛,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当左岸还在不可思议的看着左谦的时候,左谦已经默默地在右手的刀锋上聚集起了暗影,几乎只在一瞬间,左谦连同旋转着身子甩起大刀,附着在刀上的阴影形成一把巨大的镰刀呼啸而过,速度之快,即使是左岸也来不及完全反应,虽说及时后退躲开了致命伤,但膛口依然被划开了很长的一道刀口。
这还不算完,左谦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不可能杀死左岸的,但是就在左岸第一次因为失误而仓皇后退的时候,那么他接下来连起来的攻击,左岸也将很难再有反击的机会了。
果不其然,就在左岸身体后倾躲开左谦的致命攻击的同时,左岸脚底的阴影瞬间突起无数错从交合的黑色长矛,左谦的这一套连招可以说是打地左岸措不及防,有些长矛直接刺穿了左岸的身体,而更多的长矛则是将他的身体给锁死,这些来自阴影的长矛就像是带刺的荆棘一样,围困住濒死的猎物。
左谦可不会像左岸那样在制服敌人后就开始漫天讲话,在还没给敌人最后一击之前他都不会放松警惕,这一刻对于左谦来讲来之不易,而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最后的胜利了,扬起手里的长刀对准了左岸的头砍下。
然而左谦一刀砍下去的一刀却只是虚晃一闪,而左岸的人影也如泡沫一般地消散了。
“什么!?”当左谦意识到左岸有诈回身抬头向上看时,无数光亮的长矛就像是天上下起的冰雹,从空中散落,从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将左谦给彻底钉死。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左岸却只是抬头看看月亮,“虽说不是满月,但今天的月亮,也是依旧晴好啊。”
“以前从没见你用过,原来你还藏有后招。”
“没有机会用罢了。不过反倒是你,自断手臂竟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确实是我所想不到的,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决心。”
“哼哼。”左谦冷笑到,“无用的手臂,挂在身上只不过是拖累。”
“哼哼哼,哈哈哈哈,输了你,我也就认了,来吧,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是左家的掌门,来啊!杀了我!”到了最后,左谦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而左岸却平静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疯狂的兄弟,“不,我不杀你。”
“你说什么?”
“我自小就被师傅收养,若不是师傅,我可能早都饿死在街头了,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你是他的儿子,我不能杀你。”
“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了你!”
“那我便离开这明礼山吧。”左岸长叹一声,“今日我就离开明礼山,从此改名换姓,不再与左家有任何的瓜葛纠缠,我不与你争,也不与你抢,你就在明礼山,安心地当好这个掌门吧。”
左岸说完这句话,就直截了当的离开了明礼山,自此之后,明礼山再也没有过左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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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即使我去了明礼山又能如何?”易天燕依旧是趴在桥边,无神地看着远边,“王佐的事,我一个外人而已,帮不上一点忙,而左家的事,从左家离开中国,已经是多少个世纪,再加上他们采取避世的原则,又岂会配合我,传授于我左家的学识?”
“不过事在人为,不去试试,又怎会知结果如何,最起码,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易天燕整理好思绪,终于准备要出发了,“要走还得快点走啊,明礼山在大阪的另一边,即使是坐高铁,也要好长的时间哦。”
“明礼山,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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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索星带着枫叶的手记,来到了四枫院的家邸。
“嗯,你别急啊,手记给我,我先认真看看。”一个身高还不足一米二的老头从索星的手中接过手记,摆了摆鼻架子上的老花镜,瞅了半天,说:“哦,是四枫院家的手记没错,我现在就带你去我们四枫院家的敷物处领东西。”
“给,你的宝物。”敷物处的人给索星递给一个精雕的狭长木盒,就仅是盒子而言,都是十分华丽的。
“谢谢。”索星接过盒子,礼貌地鞠了个躬,就开始回头往回走,期间还时不时地把玩一下手里的木盒,看这木盒的造型如此狭长,这多半是一把剑吧,倒是好奇这究竟会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在这里头。
“哎呀。”索星低着头走路,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本来条件反射式的一句“抱歉”已经到了嘴边,可看清撞到的人的样子后立马就改口了,“是你。”眼前这个皮肤黝黑,金色猫瞳,头发短而精炼的女生,不管怎么看都是上次那个从自己手里抢过天逆每的人,“你是上次那个抢我东西的人。”虽然上次这女孩戴着面巾,这次没有戴,但是这标志性的猫瞳索星又怎么可能会认错,“这么巧遇见你,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个女孩的真实名字叫做四枫院·梅玲。
“是你。”梅玲也是没好气地看了索星一眼,看来她也认出索星来了,双手环抱胸前,以一副很拽的模样对索星说,“怎么,我们四枫院给你的赏赐你还不满意吗?领了赏不知感恩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索星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天逆每可是我抓到的,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那又怎么样?天逆每已经跑了。”梅玲说,“要不是看在你可怜,才会继续给你赏赐。”
“你可别欺人太甚。”对面都这样欺负自己了,这叫索星怎么忍,厉火扇一张,立马就是缠绕的火焰蒸腾而起。
“欺你又怎样,不过是个阴阳家的毛头小子,你可別忘了,你现在是在谁家的地盘。”梅玲也不甘示弱,左手向上一扬,她腰后间的霸王刀便自己飞了出来,同时裂解成了不同模样的五柄刀刃,除了中间那柄连接着最原始刀柄的那支之外,其余的全都浮在空中,将刀刃对准了索星,这是四枫院家的法系特色,他们家的人全都使用的是一种组合形式的兵刃,而且每个人的都各不相同,比如眼前这位梅玲的霸王刀,平时看上去就是一把粗重的钢刀,但其实它是由从上至下五柄刀刃组成的,每一柄都可作为独立的武器来使用。
索星全身火焰翻腾,而梅玲也是刀光凌然,这阵仗,感觉是要打起来了。
“梅玲,不可对客人无礼。”走廊的尽头以为穿着和服的长者喝令梅玲的行径。
“是,师傅。”原来是梅玲的师傅,难怪她这么听话,梅玲将霸王刀重新收好,向师傅鞠躬行礼,但在最后走的时候还不忘瞪索星一眼,“这次算你运气好,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哼。”索星收好厉火扇就继续往外走,梅玲是吧,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不过之前说天逆每竟然跑了?从四枫院的监管下逃出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是易天燕?不不不,不会的,他没事去救一个妖怪做什么,他可是连四枫院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更何况,从四枫院家的层层守卫中劫下一个妖怪,他哪儿有这通天的本事?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倒是......
出了四枫院家的府邸,索星这才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盒子,谁知刚打开盒子,这里面的东西就吓的他出了一身的汗。
“怎么可能,会是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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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易天燕:喂,弱比吗?好久没联系了,你在德国吉森外国语学院那边过得咋样。
洛笔:易天燕呀,我跟你说德国这边可有意思了,本来这日子过的确实挺无聊的,但是我发现通过你给我的阴阳鱼的玉佩就能看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特别是那些个基督教和福音会的人,照我说呀,他们应该算得上是你的同行。
易天燕:我的同行?有意思的东西?
洛笔:对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你来这边玩,有些东西啊应该是只有你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