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痕赶到逃生舱时,看到的是血蝴蝶正与毒蛇和末日混战在一起,而无数人追杀的迈克尔正站在一旁看着。血蝴蝶看着是轻伤,毒蛇和末日都明显受了重伤,地上躺着两个魁梧的中年人,应该是迈克尔的保镖,不远处则是守在这里的海盗的尸体。
血蝴蝶看到叶痕来了,果断的停手退回迈克尔身边。冰冷地看着叶痕:“死的人够多了,他要活着。”
叶痕也是点点头,道:“确实死的人太多了,该有人付出代价。”然后转向迈克尔,“说出你所知道的吧,1000多人,总需要人买单。到底是谁要杀你?背后有什么阴谋?”
“你觉得我要是知道是谁要杀我,还会被你威胁吗?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我没必要骗你们。”虽然场中迈克尔无疑是最弱的人,但他作为顶级富豪该有的冷静还是有的,“那个任务只是一个引子,海盗、你们都只是对方计划的一部分,幕后的人究竟想做什么,没有人知道。而且我确定这不是我家里人做的,我只有一个儿子,产业迟早是他的。”
“那么说,你没用了?”叶痕沉默一会儿,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身体突然向前,越过没反应过来的血蝴蝶,右手不知何时有了一把匕首,然后直接一挥。等其他三人回过神时,迈克尔已经满脸不解的捂着喉咙倒下了,鲜血瞬间喷了出来。谁也没想不到叶痕会突然出手。
“阎罗!”毒蛇满脸震惊地看着叶痕,失声喊了一句。
“你认识我?”叶痕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认识,只是认识匕首。”毒蛇马上反应过来,回了一句,然后拉上末日跳进旁边一艘已经发动了的逃生艇,“RUN!”然后疾驰而去。
他只是在两年前的某次任务中恰好见过阎罗出手,用的就是这把匕首,当时没有看清阎罗的脸。他明白这次看到阎罗的脸意味着什么,所以必须跑,他已经重伤,动手必死。之所以拉上末日,只是想着两个人生存几率会大些,至少有一定的还手能力。
阎罗,目前世界杀手榜排名第一!国籍不详,擅长不详,来历不详。唯一令世人所知的便是三年前突然崛起,传说中无人能敌,而且目标必死!
叶痕并没有追杀他们,一是因为他现在还是那个海盗小头目托尼的脸,二是因为血蝴蝶已经冲过来了。
“为什么还要杀他!”血蝴蝶手上一边进攻,嘴里还一边质问着叶痕。
“我是个杀手!而且他该死!”叶痕边打边退,颇为无语地道,“小蝴蝶,这邮轮应该快炸了。他们都跑了,你闹个什么劲?这里还有一艘救生艇,一起吧。大不了我赏金分你一点。”
“谁稀罕你的赏金,我的任务是保护迈克尔。”血蝴蝶出手更狠。
“没想到这血蝴蝶居然是官方的人,难怪她的目标都是消失,看来都去监狱了。”叶痕脑中瞬间反应过来,因为只有官方的人才会保护迈克尔,而迈克尔暗地里那些事儿除了他还没几个人能查明白。念头急转间,手上却没停,抵挡着血蝴蝶的杀招,虽有反击却不想过多纠缠。
迈克尔,明面身份世界顶级富豪,平时在全世界做着各种公益以及慈善,受到世界各国的一致好评。但是人们不知道的是,他每帮助一个人,暗地里却可能会害死十个人。他手上的孤儿院中那些漂亮女孩的经历,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并且他还暗地里支持南非某军阀,在南非实行血腥统治。这种种罪行,都是叶痕通过自己的方式查到的。在确认了真实性之后,叶痕这才决定出手。
叶痕做杀手其实是有着自己的目的,选择目标也是查清目标的具体情况后再选择是否出手,用自己的方式除去一些普通人所不知的肮脏。
“轰,轰,轰……”突然邮轮各处开始爆炸,碎片满天飞。一块钢板直接飞过来砸在血蝴蝶后脑勺上,把她直接砸晕过去,飞向大海。叶痕倒是看见了钢板,但是虽有心,却无力。只能跟着跳入大海,抓住了昏迷的血蝴蝶,疯狂向着外面游去。邮轮沉没,所引起的漩涡太过可怕,别说是人,就连边上的几艘海盗船都无法幸免。所以能做的不过是尽量远离,也许还有生还的机会。救援血蝴蝶一是因为她是个美女,二是通过分析发现血蝴蝶是官方的人,能卧底到杀手榜第五不被人拆穿也并不容易,至少人不坏。
邮轮终于在爆炸中承受不住压力从中间断裂成两半,缓缓下沉。巨大的漩涡吞没了海盗船,在相互的撞击中,几艘小船瞬间粉碎。海盗们绝望的吼叫着,亦如几分钟前那些游客们的惨叫。他们刚刚犯下了滔天罪行,现在只不过是在赎罪。也许有的海盗此时脑中只有无数的悔恨,后悔不该过来劫邮轮,后悔不该屠杀那些游客,最后悔的还是不该做海盗!
叶痕虽然拖着血蝴蝶游了很远一段距离,但是还是被吸入海中,几番挣扎之后便晕了过去。
海面慢慢恢复了平静,水中的鲨鱼群也吃饱喝足,懒洋洋地仿佛做着消食运动般缓缓向远方归去。
一夜之间,一条巨大的邮轮,1000多条鲜活的生命均葬身在这片海域,这里剩下的不过是几块漂浮的残片和淡淡的血迹。
邮轮所属的国家政府在邮轮失联之后就启动了紧急程序,但是因为航线的安全性,开始也并没有过多关注,仅仅是不断重复呼叫。谁也想不到,短短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惨剧。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联的邮轮始终没有出现,该国政府也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紧急出动附近的舰队寻找,但是邮轮的定位被毁,此时无异于大海捞针。
全世界渐渐关注到了这艘邮轮,人们质疑着具体的情况,但更多的是对遇难者的同情。而游客的家属们能做的也不过是联名抗议,以及对逝去者的缅怀,最终无奈地接受了该国政府的赔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