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助忽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团黑雾之中,任何事物都看不清楚,忽然他敏锐地察觉到脖子处一只手抓了过来!
冷笑一声,凌助一把抓住那只暗中黑手,施展独门运力法门猛地一抓,就听见黑雾中一声惨叫。
“跟我玩这套!”凌助心想,在幻心境他便见识过这种手段,不过对于他来说并没有用,拥有自然之体的他,天生对灵气极为敏感,只要带有灵气波动,都不能逃避出他的感知。
这时黑雾中又恢复了安静,凌助静静地等待黑袍人的下一次攻击。
过了半晌,黑雾中没有一丝动静,凌助正等得不耐烦之时,只见这黑雾渐渐散去,黑袍人已经在数百米之外,原来他自知打不过凌助,居然跑了。
凌助气极,全力运转木尊真气,像一道风追向那黑袍人。
黑袍人施展过秘法,此刻极为虚弱,速度也是大打折扣,顷刻间便被凌助追上!
“怎么会这样!”黑袍人看着凌助越来越近,心中急了,“为什么这魔煞影对他无用?”
几个呼吸后,凌助已经追了上来,他被这黑袍人耍了一道,心里暗怒,一下子就施展了最强招式。
以手作刀,画八刀第二式,力之极尽画卷展开,一道强力的刀气射向黑袍人的后背!
感受到背后那道凌厉至极的锋芒,黑袍人心中一声叹息,“我命休矣!”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集中全身剩余真气护在身前,想要抵挡住这一招。
“噗!”
真气护盾在瞬间就被刀气给劈碎!黑袍人大口吐出鲜血,身子像破麻袋一般甩飞出去。
凌助跑上前去,发现黑袍人已经没有了生机。
凌助这一刀本来不至于直接杀死黑袍人,但是却引发了他体内一直压制着的暗疾,双重打击之下,黑袍人直接气绝身亡。
凌助掀开黑袍人的帽子,发现这是一个面孔苍老的男子,他又翻了翻黑袍人的衣袋。
“匿灵袋?”凌助心头一喜,这可是个好东西!这匿灵袋是用道法祭炼出的小型空间,里面可以藏下许多东西,黑袍人死后,凌助直接滴血认主成功。
心念一动,匿灵袋自动打开,凌助看了一眼,“嘶!”倒吸一口冷气!
好多白色的灵石,都堆成一座小山了!其中还夹杂着一小堆紫色灵石,凌助还发现一堆各式各样的药剂瓶,林林总总有数十种。
“这是?”凌助发现其中有一只形状怪异的玻璃杯子,像极了牛角,静静地放置在一旁。
凌助意随心动,空玻璃杯子出现在他手上,把玩了一阵看不出任何端倪,似乎就是一只普通的玻璃杯子,只好又将其放回匿灵袋中。
凌助觉得收获颇丰,实在是不虚此行,回到万虎帮山寨里,只见满地的盗匪尸体,董徵和许小布二人守着吓破胆的赵一虎,正在担忧着凌助。
“师兄!”凌助喊道。
看到凌助,二人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问道:“师弟,那黑袍人呢?”
“已经被我击杀了!”凌助说道,顿时感觉董徵二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不对,似乎带着一丝敬畏之色。
三人同为圣火堂弟子,凌助更是后来者,如今凌助虽然只比他二人高一个段位,综合实力却已经是天差地别!
“这凌助,真正拥有古灵级别的实力了!”二人均是如此想道。
“这人怎么处置?”凌助指着跪在地上的赵一虎道。
“杀了。”董徵淡淡道。
“别杀我啊大仙!求求你们了!我还有个一岁大的儿子啊!我要是死了他该怎么办啊?求求各位大仙饶我一条狗命吧!”赵一虎拼命磕头,额头已经磕破出血了。
凌助皱起了眉头,道:“那你带着你儿子从此归隐山林,再也不许做强盗之事了。”
“啊!谢谢大仙!谢谢大仙饶命之恩!我保证从此金盆洗手好好做人!”赵一虎绝处逢生,喜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还是杀了吧,斩草要除根。”董徵道。
“念在他一岁大的孩儿份上,饶他一命吧。”凌助说道,董徵便不再言语,三人中已经隐隐以凌助为首,他的话便是决定。
放走了赵一虎,三人继续上了官道,赶向弥勒城。
“这就是任务?”凌助忍不住问道。
“嗯,上个月宗门从山下招收了一批新弟子,在入山那天被这万虎帮的人给打劫了,情报显示其中有一个灵境的修士,对方还顺便抢走了随队伍一起运送上山的灵石。”说到这里,董徵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凌助。
凌助会心一笑,说道:“我在那黑袍人身上得到一个匿灵袋,里面倒是有一些灵石。”
“噢?当真?”董徵喜出望外。
“嗯,那灵石等进了城就交给师兄你,不过那匿灵袋可是个好东西。”凌助笑道。
“匿灵袋是你的战利品自然应当归你所有,至于灵石,到时候我们用来购买兵器,剩下的再归还给宗门,你们看如何?”
“如此最好。”凌助与许小布二人都没有意见。
半日之后,一座如同钢铁巨兽般的巨大城池出现在官道尽头,这里便是大藏皇朝西部极为重要的一座主城——弥勒城。
“这弥勒城可真气派啊!”凌助不由感叹道。
“当然了,大藏的每一座主城都相当于修道界一个超级大宗派,里面高手无数,整个城池可谓是固若金汤!”董徵说道。
三人说话间已经进入弥勒城中,只见城里道路宽阔,路边尽是茶楼和各种兵器铺之类,各色人流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那边是城卫军!”董徵指着街角一处特殊的大宅院道。
凌助顺着望去,只见那里零星站立着几个身披坚甲的兵士,手中挎着一杆长枪,各自站得挺直犹如一棵棵劲松!
“灵境修士!”凌助敏锐地感觉到,这些兵士都是一些灵境修炼者。
“弥勒城的城卫军全部由灵境修士组成,军团长更是超越了灵境的存在,所以这里虽然汇聚了四面八方三教九流之辈,却几乎没人敢在城里闹事!”董徵娓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