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镯子,秦梅婉握着她纤细的腕子将镯子戴进去,她腕子细,镯子戴上去松松垮垮的,垂在白皙的手背上,很容易让人看到。
秦梅婉将她揽到怀里抱住,拍拍她的肩膀,认为奚惜小多想是因为先前看到老爷子对慕怀的刻意偏袒。
有这个原因,不过并非全部。
“不要想那么多,我看得出来,斯墨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那孩子是真的喜欢你。”
奚惜小埋在她的肩上点头,有滚烫的泪水顺着鬓角没入发丝。
入夜,大年三十的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新年的欢呈中,家家户户都是新年的和气欢乐。
夜晚十点,晚饭之后,奚惜小在楼下楚一一聊了会儿天,困意来袭,起身准备上楼回房间。
一只手从旁伸来拉住了她的手,奚惜小困倦地转过头,看到陈玫英挂着和蔼伪善笑意的脸。
“你……干嘛?”
奚惜小拨开女人的手掌,对她突来的善意怀有警惕心。
“现在时间还早,你要去哪儿?”
“我去睡觉啊我去哪,你别拉着我。”
奚惜小防备地看着她,往后退了两步,陈玫英笑着往前跨来,丝毫不见外地挽过她的胳膊,笑意盈盈开口:
“才这么早,不急着去歇息,陪我们打会儿麻将吧,我们那儿刚好还缺一个人。”
只是……打麻将吗?
侧过头,奚惜小狐疑地看了眼她。
陈玫英咋舌,做出大度谦和的样子,“你还在想白天的事啊,姑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大过年的谁记些仇啊真是。”
呵呵,不好意思,她奚惜小就是记仇。
这女人白天讽刺她的话,她可是清清楚楚记着呢。
女人也不管她冷漠的神色,自顾自拉着她到桌上坐下。
看了下时间,罢了,奚惜小心想着,大过年的,就多玩一会儿吧。
找下人要了一杯咖啡,心无顾忌地加入了这场娱乐。
卧室,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投入室内,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拉过窗帘,将月光隔绝开。
洗完澡的楚斯墨笼着黑色的浴袍,清冷如玉,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湿发,长指划过手机屏幕。
这么晚了,那女人怎么还没上来?
他回房间之前还特地叮嘱了奚惜小早点回来,那丫头是不是又把他的话给当耳旁风了。
幽深的夙眸一暗,将毛巾随手丢进浴室,拿出手机给奚惜小发了条短信。
回得倒是挺快。
[我在下面打麻将,已经赢了三万多了!我再玩一会儿,你要想睡的话就先睡吧,我自己会悄悄回房间的。]
他按了按眉心,奚惜小真是找着法子让他不省心。
指尖在额上轻轻刮了一下,很热吗……他怎么起汗了。
手指头温度也高得不像话,奇怪,他也没发烧啊。
楚斯墨甩了甩头,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异香。
另一边,慕怀正徘徊踏步思考着要不要去斯墨哥的房间门口道声晚安,视线不经意地瞟到匆忙从她身后走过的楚妙言。
她记得这个女人,白日故意往斯墨哥怀里摔去,心机深得很。
上前挡住她,看了眼她手里端着的鸡汤,又看了眼她准备去的方向。
冷脸质问:“你端着碗鸡汤是要干什么?”
“我自己喝啊干什么。”楚妙言避开她的眼神。
端着托盘要往里面的走廊走去,慕怀杵着身子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