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楚斯墨的一个表弟,在申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睡过的女人无数。
在酒吧里常混的人,没有不识周煜深这号人的。
慕怀抬手拉过被子将头掩住,此生都没有像今日这么屈辱过。
她竟然被……一想到这,就胃里一阵反酸,想要吐。
突然拉下被子,慕怀冲门口侧身站着的楚斯墨咆哮起来,“为什么他会在你的房间?斯墨哥,是不是你在算计我!”
他圈着奚惜小的手没有动,掀开眼皮去看床上的女人,语气和眼神一样戏谑:
“我的房间怎么支配在我,这房间靠着花园湿气太重,我怕小小受不了和煜深换了间房间,你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你刚才的问题,好像应该由我来问你才是。”
慕怀攥着被子的手骤然一顿,本就失了色彩的眸子难过到极点一下就碎了,当着众人的面,抱头尖叫起来。
全完了,斯墨哥以后再也不会要她了。
她脏透了。
连她自己都嫌脏嫌恶心,忽地抬起眸,凌厉地剜向想要逃离开现场的楚妙言。
一联想,什么都清楚了。
“是你!楚妙言,是你对不对!”
她想下床,又想到身上一丝.不挂,衣物也早已被撕碎,只用杀人一样仇恨的眼光盯着她看。
楚妙言想落荒而逃,奚惜小抬手抓住她的腕子,将她一把推进了房间。
她倒要好好看看这场戏,他们要怎么收场。
“斯墨哥,你信我,全是这个女人,她端着鸡汤想送你半路被我拦住了,我想着她会不会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就到门口来看看,结果……结果……”抽泣声渐渐代替了说话声,她抽了下鼻子又继续道,“这房间里有催情香,一定有,我不知道在哪,肯定是她放的!”
“所以今晚陈玫英才会拉着奚惜小不让她上来吧,你们俩母女串通好的吧,想把楚妙言送到楚斯墨床上来,我没得说错吧!”
谁知道半路出了她这么个程咬金,谁又能猜到楚斯墨一发现不对劲就精明地将计就计。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给大哥送碗鸡汤,被你撞倒了我就走了,你怎么还诬赖起我来了。”
坏人总爱说自己无辜,落在精明人的眼中,演技却是如此的拙劣不堪。
老爷子抬起拐杖往楚妙言身上打了一棍子。
“哎呀,老爷……”陈玫英上前要护着女儿,也被老爷子狠狠敲了一棒。
他气得白花花的胡子都在哆嗦,“造孽啊,两个畜生!”
“你个孽障,还不滚过来跪下!”
周煜深已经穿好衣服,不情愿地往老爷子走去,发丝凌乱,眼角是情.事之后的猩红。
到老爷子面前,没有跪,还轻佻地打了个哈欠:“又不怪我,谁让她自己跑进来的,大哥还故意坑我呢,你干嘛不让大哥跪?”
他揉着头发走出房间,单手插兜,跋扈痞雅,俊美的眉宇微蹙着,侧过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慕怀,话是和老爷子说的。
“麻烦请走那个女人,我出去透透气,等会儿还要回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