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咒一声,骂了几句脏话,奚惜小只听懂了一句,爱喝不喝。
眼睛上的布条也被男人拉了下来,但四周一片漆黑,摘下布条她照样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怕她死掉,把水瓶的盖子拧上丢到了她脚边,嚷嚷了几句后走了。
奚惜小摸到了,是瓶矿泉水。
好干啊,早知道她就不吐了。
这么久了还没撕票,应该暂时还没有要杀她的打算吧,这一口吐了,遭罪的还不是她自己。
又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年轻的男人走了回来,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奚惜小太久没见光,眯着眼去适应光线,还是没能看清男人的脸。
男人端来了一碗刚泡好的桶装泡面。
但很可惜,奚惜小天生不吃泡面……
舀了一叉子面递到她嘴边,她厌弃地别过脑袋,情愿饿死也不吃泡面。
男人用蹩脚的普通话和她交流,“你到几次不次?”
太久没说话的缘故,奚惜小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嘶哑:“我不吃泡面,我要吃饭。”
“有得吃就不错了!”
“我吃不来,你要我吃这个那你干脆饿死我算了。”
又是送水又是送饭,看来对方是没有要弄死她的打算。
奚惜小犟,面前这男人也是个钻牛角尖的家伙,叉起一叉子直接耸到她嘴边,要强行塞进去,“你给我次不次?!”
“不吃……”奚惜小抿紧唇,将头别到一旁。
男人被气到,端着泡面离开了,心中腹诽饿死她算了。
没过多久,重新有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这一回是个女孩。
进来时女孩带了一盏小台灯,暗淡的灯光下能看出来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很年轻,女孩端着饭菜,用筷子夹起一片肉递到她嘴边。
奚惜小咽了咽口水,已经饿得头昏眼花,还是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地问了一遍,“没有毒吧?”
女孩点点头,又摇头,意思是没读。
奚惜小没读懂她动作的意思,但看懂了女孩一片澄明的眼中的意思。
没毒。
这女孩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奚惜小当即开始套近乎,吃下嘴边的肉片,问道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不说话,奚惜小不死心地追问。
又喂了几口饭后,女孩将碗筷放在地上,摊开奚惜小的掌心,在她手心里画了一个“根号”的符号。
“根号?你的名字?”
她点头,重新端起了地上的碗筷。
奚惜小恍然意识到什么,往前探了一下脑袋,严谨地开口:“你是不是……不能说话啊?”
根号顿了一下,随即点头。
唔,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说话。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啊?什么地方,榕城?还是榆城?”
对方这回不点头也不摆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了。
除了透露个名字,奚惜小问什么她也不肯和她多透露一个字。
喂完饭菜后,根号拿着台灯和碗筷离开了,临走前顺带锁上了门。
又黑又冷,地上还湿,还不如在车里上睡着舒服,奚惜小找了块稍微干燥的地面躺下,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晚,整夜胆战心惊,没睡着片刻。